他不愿意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他也说不出来。就像跑三千米时,不说自己难受;胃痛时,不说自己胃痛一样。他会强撑到底,因为——他无可依靠?
李允岸有理有据的分析,在脑际回荡。他会一个人默默扛下所有事,他不能让人看到他的脆弱!
该死!曲凌恭眉宇拧成一团,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分分钟让他情绪搅动,心脏抽痛的人。真的是他的软肋。
望着张钧若木然静立的瘦弱身形,刘海下苍白如雪的侧脸。他一刻也坐不住。
“聂老师!”曲凌恭直接打断聂书海滔滔不绝的声音。
聂书海拿着教科书站在讲台上,正在领读古文。听到这声清朗坚决的喊声,怔怔地看向声音的来源。
曲凌恭平静的语调淡淡道:“老师,让张钧若回去。”
全班同学都愕然地看着曲凌恭,包括张钧若。
“什么?”聂书海有些诧异。
“让、张、钧、若、回、座、位。”曲凌恭一个字一个字重复道。
聂书海对曲凌恭略带不敬的语气感到不满:“我是不是早就说了,没有特殊原因,谁上我课迟到,谁就在门口站着听课。”
“张钧若站那儿,我不能认真听讲了。”
“啊?”聂书海脸上露出惊异的神情。
曲凌恭幽幽地补充说:“张钧若杵在那儿,我一抬头余光总能看见他,不能认真听课了。”
全班同学纷纷把目光聚拢在曲凌恭身上,曲凌恭见韩光宇和马志远回头咧嘴笑着看他,给他们色了个眼色。
只听马志远随声应和着道:“是啊是啊,我也有同感。总想往他那儿边看,不能认真听聂老师的课了。”
韩光宇说:“嗯,我也这么觉得,前面一般只站着老师,现在站两个人有些不习惯。”
女生们也都心领神会,七嘴八舌地附和起来。
骆可可脆嫩娇柔的声音响起:“只想每次抬头都看到聂老师一个人!”
聂书海老脸一红,伸手由额头向头顶拨了拨稀疏的头发,泛着油光的方脸呈现满面红光。清清嗓子,说:“那个,张钧若,你回去吧,下次注意。”
张钧若低头轻声说:“谢谢老师。”径自走回座位。
看到张钧若落座,曲凌恭为张钧若操碎了的心,总算得到了短暂的安宁。
☆、跟踪
星空:“周老师,周日我去看你们。”
……
曲凌恭盯着这条微信盯了大约半个小时。
这怎么回啊,就说周日我休息,你别来了。行吗?
可是张钧若既然说周日去,只是告知不是询问,就说明这个周老师是周日不休息的啊。怎么回复都有穿帮的危险。
犹豫了半晌,曲凌恭输入了几个字。
映日荷花:“你怎么来啊?”
星空:“从我家坐地铁过去只要30分钟,我大概下午1点到。”
曲凌恭咬咬牙回复道:“这样啊。”
放下备用手机,曲凌恭给李允岸打电话。李允岸温和磁性的声音夹带着一丝疲惫:“喂——”
“怎么了你,这么没精神。”
“刚上完两节吉他课。”
“你不是学大提琴吗?怎么还学吉他啊?”
“技多不压身,谁知道哪一个能获得某人的青睐。”
曲凌恭诚恳道:“允岸,我真的很佩服你,也很羡慕你。”
李允岸轻声一笑:“我更羡慕你,张钧若就在你身边,目标明确,近水楼台,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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