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住的那只手已经麻木,什么时候被松开的他已经记不清楚。
他只知道当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面前的人已经面色如常,眼中的暗红也消退下来变成原来的墨黑色。
在肖冕冕还愣着的时候,钟离就这么从浴桶里站起来,长腿跨出,不一会地面上湿漉漉的一片。
“时辰还没到,你不能出来。”肖冕冕捂着被咬出一个牙印的伤口提醒道,不然这一口不是白咬了吗?
钟离从榻上一把拿起外衣,回眸看了看他,眼睛落到手臂上的伤口,眉头皱了皱眉,披上衣服闷不吭声的大步离开。
任肖冕冕在后面怎么叫人都不会来,他想这人难不成是知道前脸无辜心里愧疚了?跑这么快作甚?
他又低下头看了看被咬的手臂,还在往外面渗血,伤口慢慢肿了起来,这是不是要打个狂犬疫苗?
吱呀——
“正准备去找你,”肖冕冕回头,看着提着箱子推门而入的傅筠说:“你家宗主跑啦,叫都叫不住,怎么办?”
傅筠将箱子放到地上,看着他肿起来和大臂一般粗的小臂,叹口气,“你先想想你怎么办。”
他低头看了看,“没事皮糙肉厚的,上点药过段时间就好了。”
傅筠看着他睁眼说瞎话,颇为无奈的摇摇头,从箱子里拿出一瓶药,“上等金疮药,消炎止血,”说完又拿出一瓶,“凝脂膏,结痂了在用,不会留下印子。”
肖冕冕:“多谢,剩下我来自己便可。”
傅筠点点头,严肃道:“你这手可不能有问题。”不然大家伙食就没有任何保障。
“是是是。”肖冕冕语气敷衍。
这人还没出去,另一个就来了,可不就是刚才夺门而出的宗主大人吗?傅筠看了眼钟离的面上的表情,瞬间了然,出去后给两人带上门。
这场景怎么似曾相识。
宗主大人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头发已经完全干了,冷着一张脸,坐到他对面,动作轻柔得给他上药然后一层一层的缠上纱布,“不要碰水。”
肖冕冕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晚上做饭,又有了明确的分工,所有沾水的活儿交给了傅筠,他只负责上锅去做便好。
体验到有帮厨甜头的肖冕冕有些上瘾,觉得这伤不好其实也没太大关系。
在山上呆了几天,着实有些闷,于是肖冕冕做了两盘糕点屁颠屁颠的跑去找钟离。
途中被“老熟人”给拦下来,不知道傅筠这货和她说过什么,这人噼里啪啦就是一顿嘲讽,肖冕冕懒得和一个泼妇计较,转身作势要离开。
吕凤对那个无视他背影的人低吼道:“宗主不会喜欢你的,你死心吧。”
“啊?”肖冕冕回过头,心里也大概明白昨天的事她知道了,啧啧道:“大妈,你每天都很闲吗?养你在这儿吃白饭的吗?”
说完自顾自的离开,背后的人却站在原地,一双眼睛阴狠的盯着肖冕冕离开的背影,久久没有挪动。
房内,钟离看着桌上的糕点和一脸殷勤的肖冕冕道:“何事?”
肖冕冕嘿嘿一笑,“那个……我就想去城里转转……买点好吃的回来研究研究……”这种造福大家的事,妥妥得要放天假嘛,好歹也算是伤患一名。
钟离点点头,“南风。”
“是。”南风恭敬的回到。
“你跟他去陵交城,”钟离看向肖冕冕,“在外一切听南风的,不得有任何闪失,懂吗?”
肖冕冕小鸡啄米式点头,就是那么听话,乖巧又省心。
“不得在外过夜,天黑之前必须回来,知道吗?”钟离再次叮嘱。
“知道知道。”肖冕冕笑道:“晚上这不是还要一起吃饭呢吗,”他怎么感觉这段时间以来,钟离大魔王越来越像老妈子了?
“去吧。”钟离脸色愈渐柔和,嘴角似有若无地微微上扬,挥挥手。
悬崖边,南风吹口哨叫来一只鹰,体积比他来时那只小了整整一圈,肖冕冕有些好奇,“你们这儿,人手一只啊?”
南风摇摇头,“这种大小的有十只,这样的黑鹰是我们用的,顾公子来时候乘的那只是宗主御用的。”
“这样啊,”肖冕冕点点头,“都有名字吗?”
南风:“有的,宗主的那只叫花雕,其他的十只分别是鹰一、鹰二,以此类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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