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佛是延续千年的执念，如今他说出口。

※

苍一连睡了将近二十小时，怎麽叫都叫不醒。

袭灭天来摇过他、甚至捏过他鼻子，苍却只是把被子拉过头，翻个身继续睡。

翠山行打电话到苍的手机，前两次袭灭天来都还不想接，到第三次，他终於代接。

「咦？我哥呢？」

「睡觉。」

「睡觉？现在几点啦？都中午了欸！」

「……」

脱离了那种完全非理智的状态，袭灭天来也不禁反省昨晚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火了？不过做都做了，也没什麽好後悔的。

「算了，他醒了叫他打电话给我。」

「嗯。」

袭灭天来早已洗过澡、洗过脸、洗过头发，换了轻便的休闲服。

而那只累坏的爱睡猫则一丝不挂地卷在被子里猛睡。

袭灭天来唯一没试过的方法就是掀被叫人，倒不是他担心苍会着凉感冒，而是他担心自己受不了诱惑刺激。

再怎麽疯狂也是要适可而止的。

他并没有虐待狂，要是把心爱的人折腾到下不了床，并不会因此觉得痛快。

後来，苍终於醒了。所谓醒，也只是半睁开眼睛，然後说他口渴，而且饿了。

「我的衣服呢？」

「你穿我的好了，你的衣服昨天晚上被我弄坏了。」

「……」

於是袭灭天来扔过去一套衣服，然後去厨房弄吃的喝的。

当他拿着一杯茶以及烤面包夹火腿蛋回到卧房时，苍正慢吞吞地从浴室出来。

从领口还看得到脖子下方乌青一块。

苍躺回床上去，慢慢坐起身。

「…很痛吗？」

苍把茶杯接过来啜饮，然後淡淡说：「没关系。」

「真的？」

「又不是不会好。」

「虽然是这样…」

「我知道你已经忍耐很久了。」苍没有看袭灭天来，很平淡地这麽说。

袭灭天来觉得，他不需要再说什麽，似乎没有人比苍更了解他。

他曾为他所做的压抑、克制、忍耐，他全都知道。

「…哪，三明治。」

「谢谢。」

「小翠打电话给你，叫你回电话。你要回去吗？」

苍看他：「什麽意思？」

「我不想让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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