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天气冷,尽管室内暖气充足,小水獭还是起不来床。直到日上三竿才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起来找爸爸。
喊了半天,爸爸没喊到,反而是花花一脸古怪地从通往阁楼的楼梯上下来了。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小水獭四腿并用地爬上楼梯,一上去,就愣在了原地。
阳光从天窗倾泻而下,一向笑着的爸爸抱着一个小铁盒,双眼通红地缩在阁楼角落里,身体抖动,无声痛哭着。
从没见过这种场面,小水獭慌张地转了好几圈,最后冲过去笨拙地拿爪子给爸爸擦眼泪。
看着那个小铁盒,小水獭突然觉得有些熟悉。
它缓慢地思考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在哪儿见过。
这个铁盒是以前经常来看他们的叔叔送的,嘱咐一定要好好保存。所以从孤儿院搬出来的时候它也把铁盒一并和玩具带了过来。但一直放在阁楼里,久而久之就忘了。
不明白为什么爸爸会这么伤心,它一边拿爪子摸爸爸的脸,一边努力踮脚想要看看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
那是一颗幽蓝的玻璃球,被主人小心地放在衬垫上,细碎的光一闪一闪,浩渺如星河。
第86章番外:出轨(上)
涂攸觉得臧十一不太对劲。
对于伴侣的占有欲不分种族,无论是人还是妖怪,在恋爱存续期间都会分外敏感,从而练就出一身侦查的好功夫。其中以人类女性为翘楚,在涂攸小时候,狐狸精就已经嚷嚷着要去城里跟人类女性学习“如何从丈夫带回家的一袋梨推断出他在城东的酒吧里遇见了一个腰细腿长胸大的妹子并且春风一度一夜三次”的绝技。
当然,这件事最后以白兔精在院里种了棵梨树,从源头掐死可能性作罢。
在这样的家庭长大,涂攸认为他永远不可能需要学习侦查功夫的一天。
直到现在,他站在臧十一换下的衬衫前,把脸埋进去闻了许久。表情一点点从狐疑变成震惊。
萦绕在鼻尖的是一种若隐若现、似有若无但是绝对存在的香气。
那气息很是撩人,仅仅闻了几秒,涂攸就感觉脸颊有些发烫,到最后耳尖都红了。
“所以——”
上班时间被叫出来,小绵羊紧张地环顾四周,确定周围没有上司才安下心来,“你觉得臧处出轨了?”
时远的事情告一段落后,黎七辞去了在管理局的职务,专心在家里养小水獭跟花花。六处的事情没人管,后面来的局长看着以前的业绩大手一挥,就把臧十一提了上去。
于是很会看眼色的小绵羊已经不喊他臧哥了。
端上来的咖啡一口都没喝,涂攸靠着窗,隔街看了眼对面的管理局:“那你觉得那种香味是怎么来的?”
新官上任三把火,尤其臧十一又是个较真儿的性格,再加上存了不能给黎七丢脸的想法。重新回到管理局后,新上任的臧处长就忙的团团转,早出晚归,天黑出门天黑回家,有的时候干脆就在管理局过夜,连家都不回。
出于对臧十一事业的支持,涂攸没对此有任何怨言,害怕在办公室睡得不舒服,还专门让蛇精兄弟俩扛了张床过去。
现在,想到那张床,再想到那几个臧十一没回家的夜晚,涂攸感觉自己的头上似乎可能也许有点闪闪发绿。
“这个——”小绵羊抱着蛋糕碟眨巴眨巴眼,“可是臧处不是那种妖怪啊?”
全管理局上下,最正经的就是臧十一了。他的感情问题曾经成为管理局专员集体头疼的难题。知道臧十一跟涂攸在一起后,小绵羊他们处还专门买了个蛋糕私下庆祝过。
“我也知道他不是!”一想到那阵带着撩拨意味的香气,涂攸的火蹭地蹿了上去,“我就想知道是从哪儿来的!”
发现这件事后他细细闻过臧十一所有的衣服,然后悲剧地发现,从衬衫到西装,每一件衣服上都有那种香味。
至于内裤……臧十一自己洗的,涂攸没抢到。
“这个……”小绵羊的眼珠骨碌碌一转,“说不定臧处最近这是用香水了呢?”
涂攸沉重摇头:“他没有。”
作为一只不喜欢特殊香味的藏狐,别说香水了,臧十一用的沐浴液洗发水都是无香款。洗完之后身上什么味道都没有,涂攸抱着闻了半天,最后被睡梦中的臧十一嫌热,无意识地一把推开了。
“那……”已经开始后悔偷偷逃出来喝这杯咖啡,小绵羊结结巴巴道,“可能是他在哪儿蹭的?”
这句话说完她就后悔了,端着已经空了的咖啡杯一顿猛喝作无辜状。
“我明白了……”涂攸沉重地点点头。
什么样的蹭法才能蹭得里里外外都是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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