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进娱乐圈,但显然没混过饭圈,加上自己比较凉,倒是没经历过这阵势。I
“站姐,追星族。”沈竟偏头小声解释。
他声音很轻,呼吸很热,扑在李沛然耳边。李沛然本身耳朵就是敏感地带,经不起这么撩拨,再加上沈竟近距离的颜值攻击,他一下子呆立当场,下一秒攻击对方的腰。
“黑虎掏心!”李沛然还不忘给自己配上招式的名字。
沈竟哈哈大笑,动作非常快,两人直接在片场打闹起来,被化妆师和服装老师拉住换衣服,这才停住。
下一场戏就是两人饮酒。
裴闲之换上了黑色常服,浓眉似墨,头发简单的用红色的带子束在背后,白天的威严卸下,只剩下凌厉的俊美。
谢凤初则是一身月色长袍,滚银边,绣着梨花。他提着两瓶酒,从围墙越过,如入自家,轻车熟路的进入了裴府。
院子里的假山没变,荷塘却早已开败。只剩下光秃秃的死水一潭。裴家失势后,有人想要买下这里的宅邸另作他用,谢凤初从中作梗,安排了闹鬼事件后,裴府便无人问津,逐渐成为鬼宅。
而裴闲之进京,自然是不会住其他地方,而是回到自己成长的地方。这里没住人打扫打扫就成,住人了把人赶出去就行了。
他没想到格局保存的这么好。
房门打开,烛火通明,裴闲之盘腿坐在中庭,听到动静后,影卫想要拔刀,被他一个抬手的动作制止,然后挥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可是,将军?”有人疑惑。
“老朋友,许久不见了。”裴闲之带着笑意淡淡道,“不必打扰我们。”
“是。”
谢凤初踏月而来,月光笼罩在他身上,月不及他美。裴闲之看过去,谢凤初脚步顿住,淡淡道:“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我们的交情,这客套就免了吧。”裴闲之道,“今天就只谈风月,不谈国事。”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他举起空杯,“这里有盏无酒。”
“这里有酒无盏。”谢凤初举了举自己手上用麻绳扎好提着的酒,走过去,坐下来。
月被乌云笼罩,夜色中的天变得阴沉,没过多久便开始飘雪。
橘红色的火煨着酒,裴闲之给谢凤初斟了一杯,放在他面前,又给自己斟了一杯,放在自己面前。
两人就这样用雪落的声音下酒,聊起了从前。说着说着就没了。从前太短,很快话音就停下,陷入沉默。
谢凤初喝的两颊有些红,眼神都有些迷离,他后来直接舍弃酒盏,选择拿着酒瓶喝,往嘴里倒酒。
“旁人若是看到一向矜持庄重、滴酒不沾的宰相如今这副模样,一定会大吃一惊。”裴闲之闲闲的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有时候我真想时间停留在那时候。”谢凤初的眼睛里有晶莹的光芒,看向裴闲之。
裴闲之的调笑进行不下去了。
即便是假装无事,可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一定要继续下去吗?”谢凤初问他,“再生兵祸,生灵涂炭?”
谁也没办法只生活在风月中,都要面对现实。
“凤初,这么多兄弟将身家兄弟交到我身上,我不可能后退。”裴闲之表情郑重,眼神甚至有些哀伤,“你不来助我吗?”
谢凤初闭上眼睛,沉默不语。
裴闲之得到了答案。
“cut!”徐思声音响起,两人仍旧沉浸在那种默然的悲伤当中,沈竟侧过头忽然问,“然哥,如果我不是裴闲之,你不是谢凤初,你会支持我吗?”
李沛然活动了活动手腕,问道:“你说当皇帝?”
沈竟“嗯”了一声。
李沛然抬手想要摸沈竟的头,手伸到半空中,改成了拂去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尘,“弟弟,要我送你一本刑法吗?”
“嗯?!”沈竟刚才还沉浸在悲伤的情绪中不能自拔,这会儿被他一句话给逗笑了,还有点恼羞成怒,打了李沛然手臂一下。那一下并不重,李沛然瞪大眼睛,也打了回去。
于是玩笑似的互殴开始。
沈竟还小,用入戏的方式来演戏,走不出来的话容易被这种情绪所伤。出戏很直接的一种方式就是和另一个次元建立联系,打闹有精神和身体两重接触,打打闹闹的,那些忧伤的情绪就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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