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啦!
难道要玩这些?”
而且说的好像她只知道玩儿一样,平常她读书的时候、工作的时候,难道就没有看到吗?都被他的眼睛吃掉
了吗?
桑弘羊听陈嫣的话一点儿也不羞愧,反而是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颜异在一旁,忽然道:“竹牌?”
陈嫣立刻丢下斗嘴的桑弘羊,笑着解释道:“不过是一种博戏罢了”
不知道怎么的,看着颜异略微有点儿下垂的眉眼,陈嫣福至心灵地问了一句:“要玩儿吗?”
直到上了桌,竹牌哗啦啦地倒了出来,陈嫣都没有搞清楚,他们是怎么就玩起竹牌来的不过似乎也不错,冬
日午后刚刚吃完一顿火锅,这会儿再玩玩麻将,简直不能更好了啊!
想不通就不想了,陈嫣很用心地给颜异讲解竹牌的规则,然后又点了陶少儿来填角儿——竹牌是陈嫣弄出来
玩的,所谓上有所好下必从焉,她这样爱玩这个,下面的人自然成了风潮。而且说句实在话,这个时候消遣娱
乐不多,竹牌算是有趣又耗时间的一个了,不知不觉就能消磨掉一天呢!陶少儿自然也是会的。
而且陶少儿还有一个很好的地方,!,她和其他婢女不一样,不会故意给陈嫣和陈嫣的朋友喂牌,让她一起玩牌
她就是认认真真地玩牌就是这样才有趣味啊!反正陈嫣是不太理解那些奉承人就喂牌、让牌的人的,除开人故
意借此敛财,真的有人会喜欢这样吗?
e如果做的足够不留痕迹,大概会喜欢吧,因为根本不知道嘛。
就都清楚了。
现在牌桌四角依次分别是桑弘羊、颜异、陈嫣、陶少儿,必须要说的是,陶少儿竹牌水平中等,就是大众最
常见的那种水准。而桑弘羊和陈嫣就不同了,当初陈嫣教桑弘羊玩的时候肯定是压倒对方的,但是桑弘羊的数
学天赋高,天生就会心算,上手之后技术上反而超过了陈嫣!
认,运气真的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似乎是虚无缥缈的,但真的出现的时候它又是那样有存在感!
所以现在的局势是,两个大佬、一个中手,还有一个新人。
如果颜异是天生奇葩,这个时候或许能上手就封神,就像电视剧里一出道就压倒所有老前辈的新人一样。但
很可惜,他似乎并不是这样的奇葩
颜异读书的时候也学数学,这毕竟是君子六艺之一,而且此时的官员大多是办实事的,而民生上的事情又免
不了和数字打交道。出于这方面的考虑,他少时就在这方面下过苦功。
只是下苦功是下苦功,这方面他其实并不算出色——这当然是和学霸们对比做出的结论。毕竟他也是从小打
基础,长大后又拜名师的世家公子了,他们这个群体中普普通通,放在外面就足够称优秀了。
然而这种程度的优秀显然无法让他迅速地在打牌这件事上有所作为,甚至都玩不过陶少儿,陶少儿偶尔还能
赢一盘呢!
虽然他们玩的并不大,纯粹就是图个趣味,颜异的一口袋铜钱也见底了。
颜异出门并没有带多少铜钱,这玩意儿可笨重了于是拿出一枚金!质的小龟壳,和陈嫣换铜钱——此时使用黄金时大多用的是重量大致的金饼,不过金饼的重量还是稍微重了一些,导致‘面值’过高,真
正用的时候不方便,所以私人也会铸造一些小一点儿的‘金疙瘩’。
汉代流行麟趾金、马蹄金,就是按照麒麟的趾头、马蹄的形状铸造金块。不过怕这都是从汉武帝中后期开始
的,始作俑者就是刘彻,他率先在上林苑铸造,而现在各家的金子都很不相同。
颜异点了点头。
考虑到此时的工艺,小龟壳铸造的算是精致的了,陈嫣摆弄了一下,甚至觉得怪萌的。汉代一斤黄金值万
钱,一斤等于十六两,二两就是一千二百五十个钱了!
恐怕玩儿几天的牌都用不了这么多,而且还得是像刚刚一样一直那么输!
手中。这个小金雀是汉制一两重的,而且非常精致,
用了累丝工艺,连小金雀的羽毛都一根一根堆了出来。
桑弘羊酸酸道:“你那金雀,工本恐怕比金子还贵了!”
那本来就不是用的铸造‘货币’的思路打造的,一开始就是作为一个饰物由工匠精工细做,自然不同。
陈嫣横了他一眼:“那你还真是做生意的,这样计较做什么?”
确实,他们本就不是图钱才玩牌的,非要添个彩头也是没有这个总觉得不是那个劲儿。现在人家只不过是换
个零钱而已,桑弘羊还斤斤计较上了,就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
桑弘羊心里恨恨:老子特么的是在乎那点儿工本吗?
实在是两个人不像是在换零钱,而像是在交换信物啊!自古以来青年男女交往就有交换信物的传统,如《诗
经》中的《木瓜》《摽有梅》就是如此了,在春光明媚的时候男女交往,女子送男子木瓜、梅子,男子若是有
意就回赠玉佩。
华夏自古以来就喜欢给各种事物赋予本身并不具有的意味,如红豆代表相思、手镯代表眷恋这些饱含着情意的意味当然不是叫着好听的,它们是真能派上!上用场——男女定情的时候总不能只是口头说说吧,总会拿出一两
样东西定情。
一支金钗分两股的情意,无论古今都能懂得。
直到《西厢记》里,崔莺莺给张生送去自己的肚兜,张生又给崔莺莺送化妆品,其实都是这种传统的影响。
是死人吗?
陈嫣又怎么会知道桑弘羊内心戏这么多,所以根本不理会他!
颜异淡淡看了桑弘羊一眼,却也没有做出什么反应——就是这样,看的桑弘羊更加牙痒痒了!最初以为这就
是个世家出来的谦谦君子,他可不怕君子,所谓‘君子欺之以方’,好拿捏的很!
对方远不是表面上看上去不善言辞、守礼板正的样子不过桑弘羊倒并不为此奇怪,只会将其归结为到底是陈
嫣看中的人,总不能寻常论之。
然而要陈嫣知道他的想法,恐怕只有干笑的她、她其实就是见色起意来着小哥哥长得那么好看啊!
换好零钱之后牌局继续,牌桌上赢的人并不一定,一般是陈嫣、桑弘羊换着来,偶尔陶少儿也能赢一盘。但
输的人却很笃定,基本上颜异每回都是被迫害对象。
陈嫣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后来也回过神来了,趁着其他人不注意用警告的眼神看了桑弘羊一眼——颜
异和陶少儿或许看不出来,但是陈嫣却是看得出来的,桑弘羊这厮明明是在为难颜异!
桑弘羊牌技很好,精于算牌,如果不是陈嫣的牌技也算不错,而且牌运很好,早就是他通吃的局面了!很多
时候他输给陈嫣都是因为陈嫣那无解的牌运。
一般来说,桑弘羊想赢的时候不一定能赢,但他如果拼着自己输也要为难谁,让谁不顺,那却是十个手指抓
田螺,十拿九稳的!
桑弘羊可以很轻易地看穿颜异需要什么牌,凑牌的方向是什么,他又是他上家,想要拿捏他不要太容易!
陈嫣正是看清楚了这一点,才警告他的!然而警告了也没用,桑弘羊依旧是我!行我素。陈嫣也不好当着颜异的面点明这一点,若是两人因此关系不好,那也就罢了,从陈嫣
的角度来说,人与人之间相处好不好有时候是不能强求的。只是这个点明了佷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无论是
桑弘羊那边,还是颜异这边。
说实在的,陈嫣有一种面对世纪难题的微妙感觉——老妈和老婆一起掉水里了,救谁?有智慧的人根本就不
陈嫣甩了甩脑袋,想要甩掉这个诡异的念头。很自然的样子对颜异道:“我与昭明换位置罢!昭明今日还没
有开糊,或许是位置不太好。看看我,越打越顺,刚刚一直都是我赢呢!”
其实并不是,是因为桑弘羊专注为难颜异去了。没有了他,牌桌上不是陈嫣赢是谁赢?
陈嫣想的是颜异不去做桑弘羊的下家了,应该会好一些。而且自己是桑弘羊的下家、颜异的上家,总能照看
颜异并不知道打牌有换位置转运的说法,不过这种东西都是根植于传统文化中的,算命、风水、转运等等都
是‘古来有之’的东西,所以一说他就能明白。
仿佛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一样,颜异点点头就答应了,和陈嫣换了位置。
桑弘羊还在一边说风凉话:“你倒是好心,平日还要和我争好位置,如今不争了?”
“闭嘴!”陈嫣觉得桑弘羊今天简直阴阳怪气,瞥了他一眼:“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了!昭明今日第一回玩儿
这个,多照顾照顾怎么了?”
语带暗示其实也不用暗示,从陈嫣警告桑弘羊开始,他就应该很清楚了,换位置只不过是进一步表明她的态
度而已。
然而就是这样桑弘羊才觉得更加气不顺啊!虽然每次都是他在为难颜异没错,但为什么好像最后都反过来成
全了颜异?
颜异抬眼看了看陈嫣,又看了看桑弘羊——没有看多久,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牌局还是继续下去了,一方面是陈嫣真的发挥了作用,另一方面就是桑弘羊大概意识到这是非常无聊且无意
义的,所以停止了这一行径。到后面颜异越玩越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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