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被宁穗捡起的帛枕再次飞了出去,狠狠砸在了窗棂之上。
“荒唐!荒唐!!!荒唐!!!!!唯一一次把暗卫留在了福叔身边,就发生了这等荒唐之事!很好……我峳姬何曾吃过如此大亏!”
小楼香闺内,少女身披薄衫,斜倚在榻上,微微蹙起的秀眉间,有着一丝难掩的倦意。只是少女那微微上挑的凤眸里,只剩下满目的森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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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咋这么沉!”
从独院里出来,宁穗单手提着仍旧昏迷的黑衣杀手在房檐上闪转腾挪着。
带着一个拖油瓶,宁穗回到客栈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宁穗提着黑衣杀手,足尖轻点,直接从客栈的窗口一跃而入。
『吱呀……』
木门被推开,宁穗提着黑衣杀手闪身进了宁空的房间,宁空却并没有在房里。
“宁空那臭小子,这么晚去哪儿了?!”
宁穗嘀咕了一句,便把黑衣杀手丢在了地上,又伸手把了一下脉,才松了口气。
“啊……痛痛痛!那小野猫的爪子真不是盖的!啊……好饿!”
许是又碰到了身上的那些抓痕,宁穗痛的直吸凉气,又因为“操劳”的一夜,更是体力透支,饿到前胸贴后背。在确认地上那个黑衣杀手死不了后,宁穗直接走了出去。
当宁穗来到自己和花倾阳的房门前,才突然停下了脚步……
宁穗突然想起自己昨晚吻完人家就那么逃走了,又一夜未归……
想要推门的手,又缓缓收了回来……
宁穗正犹豫不决的时候,门却被人从里面打了开来。
花倾阳带着些许倦意的脸颊,就这样映入了宁穗的眸。
“进来。”
花倾阳看着呆愣在门外的宁穗,先开了口。素来温柔的嗓音,却连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冰冷了几分……
宁穗何许人也,不用看花倾阳的表情,单是听到那简单又带着命令意味的两个字,就知道花倾阳绝对是生气了。
经验告诉宁穗,千万不要惹处于愤怒中的女人,否则后果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那……那个……花花……我,我饿了……”
宁穗只是走进屋内关好门后,便站定在门前,脊背一直紧靠着门,小心翼翼的和花倾阳保持着足够再次逃跑的距离。
花倾阳回过身来,美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宁穗,也不言语,宁穗被盯得浑身难受,这才忐忑着先开了口。
“过来。”
又是简单又带有一丝命令口吻的两个字。
“那……那个……花花你也没吃呢吧?!我,我这就去唤人准备酒菜!我,我们先,先吃饭~嘿,嘿嘿嘿~”
说着,宁穗转身就要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奈何花倾阳这次根本不打算给她逃跑的机会!
只见花倾阳莲步轻移,素手一伸一挽间,便拉住了宁穗的衣袍!
宁穗哪里能料到花倾阳如此温柔的丫头,竟会跑上来拽自己的衣服!想要阻止的时候,已是晚了。
宁穗脖颈处缠绕的碎布,就那么暴露在花倾阳的眸前。
“痛吗。”
又是两个字。
宁穗缓缓转过身来,眸若深潭,窥不见底。
任由花倾阳解着缠绕在自己脖颈处的碎布,宁穗只是凝视着花倾阳的眸。
“无碍!有劳花姑娘费心了。”
碎布被扯掉的前一秒,宁穗终是按住了花倾阳的手。
『吱呀!』
房门突然被打开,宁空看着站在门前的二人,脸上惊喜的表情来不及收敛,便看到了宁穗被碎布缠裹着的脖颈,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姐,你的……!”
“我没事。去你房里,我有事情交代你。”
宁穗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后,松开抓住花倾阳的手,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察觉到二人间气氛略显诡异的宁空,也没有多问,便要转身跟着宁穗出去,却被花倾阳叫住了。
“宁公子留步!请把这个转交给她,这是绝医谷最好的金疮药。”
花倾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了宁空。
“如此便多谢花姑娘了。”
宁空收了瓷瓶,轻轻把门带上,这才转身走进自己房内。
“姐,他是……”
宁空看着房内地上躺着的蒙面男子,眸中杀意涌动。
“不是他伤的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花姑娘说你出事了的时候我还不信,可……!”
“你说什么?你说……花姑娘知道我出事了?”
打断宁空的话,宁穗眉头微微蹙起,看向宁空的目光里,异常深邃。
“是的,昨晚花姑娘突然推开我的房门,说你出事了。她跑过来的时候,我看到她连鞋子都没穿,脸色有丝苍白,脸上的担忧也不似作假。”
“昨晚……何时?”
“子时。她要我快去寻你,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子时。我就是在那个时间受伤的,奇怪,她怎么会知道……”
听着宁穗的自语,宁空的眉头也渐渐锁起。
“好了,暂时管不了那么多。这是昨夜我追的那两个人里的其中一个……”
无暇顾及其他,宁穗压低了声音,慢慢讲起了昨夜的经历。
半晌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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