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事情交待好后,另一边的红枫快步走了过来,宁穗看着那双眸子里的喜意与激动,便知花倾阳是同意赎身之事了。
红枫执意用自己攒下的银两替自己赎身,宁穗便也由着她。当然,就算她不由也不行,现在的宁穗可是身无分文啊。
顺利给红枫赎了身,红枫取来早已收拾妥当的包袱,又用一块白纱遮住了面颊,一行五人这才缓步向着醉枫居大门处走去。
还未经过大堂的时候,五人就听见不远处一群男子嚎啕大哭的声音,那哭声竟是比死了爹娘还凄惨!
“到底是谁!竟敢把我心上之人赎走!”
“红枫姑娘!你为何不等我啊?!”
本该莺莺燕燕歌舞升平的大堂,不知何时已然变为人间炼狱。原来是红枫被赎之事,被那些惯听红枫弹曲之人知晓了。
“奴家也没办法啊!主子发了话,若是红枫有幸得遇良人,便可以替她赎身!我也舍不得红枫啊!”
老鸨都快哭了,要不是她主子发话,她哪里能这么痛快便放红枫离去啊!全指着红枫为她招揽生意呢!
“事到如今,只求妈妈告知我等究竟是何人替红枫姑娘赎了身?!”
那群哭天喊地的男子中,嚎得最凶的一个毛脸大汉,攥起他那砂锅大的拳头,就是用力一挥!那狰狞的表情,仿佛要生吞活剥了那个替红枫赎身的人一样!
不远处的宁穗,下意识的就是一抖。
一句不咸不淡的话,突然飘至宁穗耳畔。
“替人家赎身的时候,怎不见你怕过?”
宁穗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自知理亏嗫喏着不敢回语,偷偷瞥了一眼身侧表情平淡的花倾阳,那被黑帕罩住的红唇,此刻怕是不知紧抿成了何样。
“妈妈要是再不如实相告,以后我等便不再光顾您这醉枫居了!”
又有一个衣着华贵的公子哥儿发话了,老鸨一看,她家这头牌刚被人赎走了,这要是再失去一批老主顾,那她这青楼还能不能开下去都是个问题!当下便急了!
“哎呦!你们这不是难为我嘛?!算了!告诉你们也无妨!是刚刚二层雅阁那位公子替红枫赎了身!就算你们想替红枫赎身,可只要红枫不点头,无论多少银两,也没人能把她从这里带出去!你们啊,就死了那条心吧!”
“什么?!就是那帝木得主?!那个红枫姑娘首请的入幕之宾?!”
人群一阵激愤!不知那个混蛋究竟走了什么狗屎运!能被首请入幕,已是拔得头筹了!只是这混蛋貌似连点汤汤水水,都不打算给他们剩,竟是连锅都端走了!
“若老夫所料不错,那位公子能得红枫姑娘如此青睐,必是因他那三答吧。老鸨可否告知老夫那位公子的答案?让我等也见识一下,能博得红枫姑娘青睐之人的风采。”
苍老的声音自三层夜韵雅兰传来,老者声音依旧不大,却足以压下满堂的嘈杂。
夜韵雅兰内,峳姬坐于主位之上,手边的香茗早已凉透。老者立于她身后,静等他家主人的吩咐。他实在不知他家小姐,让他问此作甚。老者也不敢发问,因为他家小姐今夜的心情,似乎一直不太好。
一层大堂,已走到门口的花倾阳,突闻此问后,莲足一顿,毫无预兆的停下了脚步,一直暗搓搓跟在她身后的宁穗,差点没撞到她身上。
“花花~你怎么不走了呀~”
“小女子突然也好奇的很,究竟是何三答,深得红枫姑娘之心?小女子也想见识一下,那位公子的绝代风采呢……”
大堂内老鸨一看三层的大金主都发话了,哪里还敢隐瞒,当下便差人拿来宁穗的答纸,高声念了起来。
“噫!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宁穗手疾眼快,连忙伸手想要捂住花倾阳的耳朵,却被花倾阳美眸一立,瞪了回来。
那边老鸨捏着她那公鸭嗓,娇嗲道:“第一答,‘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第二答,‘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第三答,‘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一字不漏的把这坏人的答案,听进了耳内,花倾阳忍不住再次狠狠瞪了宁穗一记,腰身一转便当先走出了醉枫居。
宁穗眉头无奈一皱,也跟在花倾阳的身后,快步走了出去,丝毫不理会身后再次炸开锅的醉枫居。
若非今日七王爷知人善任,又哪里有后来的清苑第一女管家。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回程路上,宁穗见花倾阳一直闷气暗生,也不敢搭话,只能安静的走在花倾阳的身侧,等花倾阳慢慢消气。
花倾阳美眸轻瞥,黑帕下的红唇早已抿成了一条直线。刚刚在那烟街柳巷之地,还文采斐然的俊公子,此刻走在她身旁,却是连半个字都不会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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