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别告诉我你们忘了,”赫奇帕奇的级长戏剧性地说道,他夸张的提高音量,瞪大双眼,“今晚可是‘决斗俱乐部’啊!”
顿了顿,他转向飞燕:“尤其是你——我没记错的话,今年灵蛇会参加!”
年轻的赫奇帕奇在众目睽睽下皱起眉:“……什么?”
恍若晴天霹雳打人柳发了疯,飞燕感觉到有什么在他的脑海里翻搅,以至于他无法听清圣火令的话——“我以为你知道的,白虹告诉我他参加了今年的‘俱乐部’!”
哦,疯狂的戈耳工啊,他确实不知道。
“那是什么?”虎头金刀问。“我什么都看不到——!”
好动的格兰芬多在人群外围努力伸长脖子,想越过人头攒动看清礼堂门口的布告栏:“‘决斗聚乐吧’——是什么?”
“不是‘聚乐吧’,是每隔两年都要举办的‘决斗俱乐部’!”绿竹棒说,“说是决斗,不如说是个展示会,给低年级的学生展示一些有意思的黑魔法防御术魔咒……”
“决斗俱乐部?”二年级的虎头金刀重复了一遍,好斗的格兰芬多显然是没注意到学长的后半句话,他只是抓住了关注点,兴致勃勃地提问:“是真的决斗吗?我之前在书上看到过,如果决斗的巫师不幸身亡将会由他的助手替他继续——会有助手吗?”
“会有的人比试的,决斗嘛……”绿竹棒大大咧咧地说道:“有助手,但不是那种——‘决斗俱乐部’没这么严肃,一般只有两个人在台上相互发射魔咒,或者说恶咒,场面非常刺激……”
一旁的金铃索听不下去了。三年级的斯莱特林皱着眉开口,冷漠地打断格兰芬多夸张的喋喋不休:“只是魔咒展示,会有两人在台上做示范,是关于防御类魔咒的运用。充分训练大家,以防以后在校外遇着什么意外需要自卫。”
“……是这样的。”绿竹挠了挠头说。“但我也没说错嘛——‘两个人相互发射魔咒’以作示范什么的……”
漂亮的男孩轻轻地哼了一声。
格兰芬多有些尴尬地咧嘴笑了笑,若无其事的岔开话题:“每次担任指导的都是教黑魔法防御术的白虹教授,没人不喜欢上他的课。他很厉害,据说曾是决斗冠军!顺便一说他以前是在魔法部做傲……”说话间他瞥见了从门厅穿过的某个身影,没说完的话就转换成了一声招呼:“飞燕!”
步履匆匆的赫奇帕奇脚步一顿,侧头望去。
“今晚的‘决斗俱乐部’你来吗?”绿竹问道,“你一直都不来——你为什么不来呢?上次孤剑跟曦月……”
“今晚我会来,”飞燕说,顿了顿,加了一句:“以前是根本没想去。”他的视线对上不远处的金铃索,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斯莱特林的男孩皱了皱眉头,幅度极轻地点了下下巴。
“啊?哦,好的。”格兰芬多没发现两位巫师间悄无声息的“对话”。他十分庄重地点了点头:“那我们帮你占位置!”
“不用”。飞燕说。
“哎?可是——”不等绿竹棒说完,面无表情的赫奇帕奇就已经走远了。
他走得飞快,以至于厚重长袍都被风卷起,在脚踝处翻滚。他好似骑在了一把无形的扫帚上,不一会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迎面走来的学生们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谈论着今晚的决斗俱乐部。所有人都满怀期待,除了他。
这不可能。他皱着眉头想。不可能——他家级长去参加决斗俱乐部他为什么会不知道?灵蛇级长为什么会突然参加这种毫无水准的活动?以往他家级长都会待在休息室里的……为什么没告诉他?是他犯了什么错误吗?
错误。这个词出现在他脑海里时他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想到了迷情剂,但解药还没到手,他家级长不可能知道的……应该不会是这个。
所有问题乱糟糟地混成一团,仿佛有人往他的脑子里塞了一团黏糊糊的缠在一起的鳃囊草。他连自己是怎么走到斯莱特林级长休息室的都不清楚,差点连口令都说错。更令他难受与意外的是灵蛇不在休息室里。
年轻的赫奇帕奇突然就想起了魁地奇比赛那日,一瞬间失落混着焦虑席卷全身。但他仍强打精神告诉自己冷静——没准他的级长又去了趟霍格莫德,或是因为别的事情离开了……别的事情——灵蛇级长今晚会在决斗俱乐部上做示范——每次决斗俱乐部之前示范者都被白虹叫去交代注意事项……
突然地,就像有人在他的脑海里点亮了一盏明灯。黑魔法防御术教室!
飞燕连忙转身,沿着楼梯一路飞奔,仿佛把他在魁地奇比赛中的技术拿出来了似的。到达位于一楼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室时灵蛇还没出来,刻有繁复花纹的木质大门紧闭着,六年级的赫奇帕奇停在门口,没有冒然进去。他在门外踱步,因为着急甚至连发梢上积雪结成的细碎冰棱都没注意,来自寒风的印记被城堡内的暖意融化,融雪打湿了他的发。
等待的时间被无限拉长,每一秒仿佛都有一小时那么长。平日里冷静沉着的赫奇帕奇此刻恨不得把“焦灼”写在脸上,无数的问题在想提,几乎都冲到他的喉咙了——但他又怕得到恐惧的答案。
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飞燕猛地抬起头。明亮的黄色灯光下,他家级长出现在了教室门口。那点光拢在灵蛇身侧,为他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光圈,那在飞燕眨了眨眼,觉得那远比圣诞节的壁炉更加温暖更加明亮——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尽管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就好像那个身影只是一个梦,他呼吸一重就会碎掉。高年级的斯莱特林抬头,扬起了他的眉毛。
又是“咔哒”一声响,门被关上了。
那一声响像是一道解除咒,未等灵蛇开口说话,飞燕就冲上来将他家级长紧紧地抱住了。优雅自如的斯莱特林猝不及防地撞进一个带了寒气的怀抱,一时愣住了。过了几秒才抬起手来拍了拍年轻巫师的背。
“怎么来了?”灵蛇问道。
“您没告诉我您会参加今年的‘决斗俱乐部’。”飞燕说。他没回答灵蛇的问题,自顾自地将沉闷的声音埋在斯莱特林厚厚的毛领中。
“今年的决斗玉箫参加了。”灵蛇沉默了一会后说道,他勾了勾唇,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来笑。“我和他还没在这方面比过——不过我会是第一就对了。”
顿了顿,他又说:“我没告诉你只是觉得没必要。”
“为什么?”飞燕问。
“没必要罢了。”灵蛇皱着眉头,伸开手臂试图将莫名其妙的赫奇帕奇推开一点:“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提出如此没意义的问题。”
飞燕摇了摇头,摇到一半的时候又停下了,好像在某个瞬间他被人施了个石化咒。他僵硬地将头贴在他家级长的侧脸上,再次收紧了手臂,似乎恨不得他们之间一点缝隙都没有。此刻,他们就像是被什么捆在了一起,紧贴着彼此。
他只觉得耳边有什么再“嗡嗡”作响,他什么都没听进去——他家级长还未给出“为什么”的答案,他却已经将所有可能都想了一遍。他太紧张,以至于不敢直视他家级长的脸。脑海中一片翻腾的思绪,他慌乱地抓住其中一片,声音嘶哑:“是因为训练吗?”因为急迫和痛苦,他的语速飞快,甚至有些语无伦次:“是我疏忽了——比赛临近,没有协调好时间是我的问题。如果您不高兴,我可以——不,我的意思是能否稍等几天,比如比赛结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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