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自己睡了多久,时间树同从前一样,响着悦耳时鸣,随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微风树叶轻轻拂动。
正想着,一道人影自树中走出,深蓝色帽檐下,一双眼抬起打量着他:“果然如此,难怪时间树一阵躁动。”
“光使,”绮罗生道:“此言何意?”
饮岁露出一脸“你也太不重视了”的不爽表情,道:“你没发现时间树同最光阴有某种联系吗?”
“嗯……”他确实注意到了,只不过一直以为那是因为最光阴曾同时间树缔约的关系,而今听饮岁此言,似乎不止于此。
饮岁见他若有所思的模样,用手压了压帽檐:“怎样,有何想法?”
绮罗生微微一笑,道:“哈,我决定好好养这棵树了。”
饮岁哼了一声:“这本来就是你身为掠时使者的本分!”
“是啊。”绮罗生应着,眼角眉梢仍是笑意。
饮岁看着似乎很高兴的人,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仔细想了想,却又说不上来,大约是从时间天池醒来的绮罗生……不,或者说沉睡前去时间天峭走了一回的绮罗生,身上更多了某些岁月的影子。但若说真有哪里不同,倒也没有,绮罗生仍是绮罗生。
饮岁不能从仅有的一面之缘判断九千胜是个怎样的人,便也不能判断这细微的变化是否来自完全苏醒的记忆,不过转念一想,最光阴可以失忆变成北狗,绮罗生这点变化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光使。”
“嗯,”饮岁回神,“何事?”
绮罗生道:“你知道最光阴去了哪里吗?”
“不知道。”饮岁别过脸,心情突然间变好了——以他对最光阴的了解,那人绝对,肯定,毫无疑问的,生气了。
而且,不是一点点生气。
啧啧,为什么看绮罗生头疼会有种扳回一局的感觉呢?
饮岁又压了压帽檐,化光没入了时间树——
“你自己慢慢找吧。”
第十二章十二、最好光阴
连续几日,最光阴都维持着一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状态,绮罗生偶尔见了他,他也是冷着脸全无表情,几句话没说完,又没了人影。
最光阴的心思虽然不能写在那张面部神经严重失调的脸上,但还是太好猜,绮罗生以扇支额,开始计算他这一气要多久才能消。末了,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时间树,道:“别生气了。”
饮岁扶额:“这样是没用的。”
“光使你误导我。”
“……”
一旁的小蜜桃发出类似嗤笑的声音,饮岁哼道:“被主人抛弃的狗,也好意思嘲笑我。”
小蜜桃:……
绮罗生见状拍了拍蔫了的雪獒,道:“你带我去找他,好吗?”
小蜜桃似乎犹豫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尾巴,转身走了。绮罗生见状跟在它身后,一人一狗来到时间天池,绮罗生举目一望,天池不见人影,而小蜜桃则跑至树丛之中,只留半个身子在外边。
绮罗生疑惑,但仍是走近察看,只见小蜜桃从树丛中扒拉出一套衣物,上面还放着个狗头面具:“嗯?这是……”
小蜜桃蹲在一边摇尾巴,两眼放光的看着他。
看着小蜜桃的私家珍藏,绮罗生颇有些哭笑不得,将雪璞扇收于腰际,俯身拾起那一套北狗的衣物,触碰到毛茸茸的狗头面具时,忽而心生一念,转手将那面具扣在了头上,只露出下半张脸。
小蜜桃:……
绮罗生走到天池边上,对着水面照了照,满意的点点头,旋身将衣物悉数穿上,压低了声音道:“怎样,像吗?”
小蜜桃走到他旁边,一人一狗对着水面的倒影发呆。
小蜜桃:他不理你就算了,为什么连我也不理?
这时,一片时光碎叶落于眼前,绮罗生抬手接住,城主之令随之传入心中,绮罗生领会:“是时间赦令,有任务了。”
原来城主让他喝那杯茶、助他恢复之时说的话意在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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