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怎么了?”泉步笑着侧头看对方:“为什么一个人笑?”
“最近跳了很多舞,”对方的眼里闪烁着丝丝笑意:“总觉得以前的日子又回来了。”
“是那位所长的缘故?真希望哪天有幸,能听听他弹琴,看看你们二人的合作。”
“贤治能看见的话就更好了,我觉得我比以前跳得好了,人经历了很多事情之后,表达的东西更加深刻。”
“西海先生会看着您的,他那样爱您。”泉步递上一杯白水,里面泡着柠檬,泉步对待这人很细致。泉步说:“……这么多年了,您还爱着他?”
“啊,我没有一天不想念他。”男人点头:“对你来说很奇怪是不是?你不相信同性恋之间也有长久的关系吧。”
“长久与否与性别没有关系。我嫂子真纪也同您一样,绅一那小子、生死未卜那几年,她死心塌地等着,不改嫁也不放弃,你们是一样的。”
“她等到了,我却等不到了。”
“……恕我直言……”泉步侧头看着对方:“您应该开始接纳新的感情了,西海先生一定也这么希望着,看着孤独的您,他比谁都难受。”
“谢谢,”对方点头道谢:“你把人带进来吧,之后你可以休息了。记住清理掉那几名警察,要小心,有十足把握了再下手。”
泉步点头,正要朝门外走;对方补充道:“啊对了,明天我不出来。”
“知道,轮到那位所长值班对不对?您能找到知音,我衷心为您高兴。”
泉步打开门,过了阵,带了位少年上来。看得出少年是常客,他礼貌地站在门口;漠然地先生起身,扶着他的肩,进了那间一直关闭着的房间。泉步目送他们进去之后,简单收拾了阳台,回到了自己房间。房间的桌子上放着照片,是他们兄弟八人在寝室吃夜宵是拍的,里面的牧比现在还黑,里面的泉步要年轻很多。床头上还有一张照片,是他和牧夫妇一起拍的照片。那时候真纪的头发要长点,那天没练舞所以也没扎上去,披洒下来,更显妩媚。两个高个男孩站在后面,一左一右,他们一人撑了只手肘在真纪肩头;真纪在前面笑的开怀,整齐地牙齿全露了出来。
对面的屋子没有一点声音,泉步整理着记忆,突然没来由地想起了那个跟猴子亲热的所长大人,他轻声笑了出来。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牧再次回了家,家里空荡荡的,母亲和姨姨们照应生意去了,小孩还睡着。他当然希望再晚回家也有人等的感觉,自己媳妇出来,帮自己脱下衣服,说会儿话,一起洗个澡什么的……他又想真纪这几年也不容易,方方面面对得起自己,现在她难得有机会了,自己自该多支持,出钱出力什么的……
他独自洗了澡,小莲迷糊着起来上厕所,上了厕所闭着眼走来了爸爸妈妈的房间,大概是要找妈妈。牧给他铺床让他睡下,他太困,也没发现妈妈不在,倒头睡着了。
看着儿子细瘦的身材和柔美的五官,牧暗自满意。说实话小孩还是像他妈妈比较好,比自己漂亮,脾气比自己好,温柔秀气,干干净净;哪怕是儿子,牧也不希望他像自己这样脏兮兮,还为了好面子吃无数苦头。他也睡下了,最近没好好睡觉,他也会累。父子俩就这么睡着了,牧妈妈同姨姨们回来,习惯性地去瞧孩子,看到了这样的画面,都掩着嘴笑。三姨姨说,其实小莲的鼻子还是像咱们绅一,以后会有福气。
第二天,陪母亲出门逛逛之后,牧开车回了东京。他直接去了警视厅,出示证件后上了顶楼。楼顶上是警视总监布施拓也的办公室,门关着,陪伴着牧上来的小警视敲门道:“阁下,我把牧警视长带上来了。”
“进来,进来。”里面传出了精力十足的声音。
小警视推门,带着牧进去了。办公室很宽敞,落地玻璃能清楚瞧见楼下的景致——也只是些高楼。书桌前坐着位老者,六十上下,五官端正,红光满面,慈眉善目。那人挥挥手示意小警视离开,小警视关门后,他笑呵呵问牧:“绅一,你要跟我说什么?”
“布施叔叔好,”牧坐去书桌对面:“还是想说bi,当然还有其他一些事,都是跑bi时看到的。”
“你跟你爸一样,执着得不得了,这么多年了还纠缠着这药不放。”对方站起来,拍拍牧的肩:“……比你爸还结实了现在——这药出不了大事,怎么流通也只是几个艺术学院里面。但这药也不好管,黑帮的货我们查的时候要有分寸,这些东西查不完,只要他们不过份,我们也需要维持一个平衡点。你要理解啊,有时候警察的能力是相当有限的。”
“我这几个月跟着地下的人看了很久,”牧懒洋洋坐在凳子上:“他们规矩严格渠道广泛,有严密的运输系统和森严的等级制度,我觉得管他们不是因为bi这个问题,而是不管的话以后会壮大成什么样子、这个问题。”
“你想得远,也是你的优点。当然不能让他们在警察眼皮底下壮大下去,到了某个程度,咱们就得出声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还有个机构也要说说,”牧有意斜眼看去一边:“神奈川那个实验室是不是性质和以前千叶的那个差不多?”
牧明显看见布施的嘴角抽了抽。牧继续道:“我本来想进去问问患者,看有没有消息……”
这下对方的嘴角抽得更厉害了,整个左脸的肌肉都在抽。
“……但是病人复健进展缓慢,中途还出过事。上次闹得大,东京警视厅被神奈川警署排除出来之后,神奈川警署自己又去了实验室几次。我觉得他们多事了,搞得里面病患半天好不了,话都说不来,问不出东西。烦。”
“你怎么能烦人家神奈川警署,”这人不会说话,布施的脸立刻不抽了:“人家例行检查,不检查出事了要担责任啊。他们小地方,出点事就紧张。上次这边扣了几个运bi的人,多扣几天神奈川警署就说东京这头虐待嫌犯,简直多事。你看,我也觉得他们多事,但是没办法,有时候就是要多事的人不断提醒大家自省,也有他存在的道理嘛。”
“我怎么觉得有私心?怕对方从嫌犯口中套消息……”牧没好气地看回布施:“算了我只是跟你说一下,你觉得他们该我就算了。”
“你的脾气不能这么毛躁了,”布施皱眉道:“小孩都八岁了,你这是什么脾气。你不能学你爸爸,不是那个脾气他说不定做到我这个位置……算了,不说了,你爸怎么走那么早,怎么不等我上来了,把他带过来……”
“我走了,”牧起身:“真纪在东京跳舞,我去看看她。”
“真纪好不好?你小子有这么漂亮一个媳妇,大家都羡慕。全警视厅都知道你家真纪,你得意了吧。”
“她最近在排练新舞,”牧打开门:“我反而不希望她太累。”
牧下了楼,拐出警局不远后,身后就跟上了人。对方穿着警服,是个警视长,这人胆子可大,做这种偷偷摸摸事情也不换身衣服。牧踱步去了条死巷子,那人站在他身后,低声道:“不用转身了。”
牧看着墙壁:“干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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