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真看看牧,正要说话,手机突然响了。薪在电话里焦急道:“健司你在哪里?”
“爸爸出事了?!”藤真瞪眼珠,牧和真希都皱起了眉头。
“我又找不到状态了,你快来我身边。”
藤真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他陪着牧去了阳台,随后走去后台,让薪出来接他。薪搂着他进了后台,这下后台也炸开花了,众人奔走相告,说让保罗把他男朋友带进来了,是个高中生,长得像朵花。于是薪的休息室门口堵满了人,大家都来看花。
藤真替薪化妆,门口全是嗡嗡低语声,藤真不解地问薪:“他们在看什么?”
“来,小牛,我带你看看后台。”薪得意地带着藤真到处炫耀:“你当年不跳舞,去做那种沉闷枯燥地工作。跳舞才适合你,多刺激,多有意思,让我带你看看你都错过了什么。”
藤真可不想参观什么后台,牧在楼上,他担心牧的脑压。他实在被薪弄得疲倦了,他不介意做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朋友,可薪的懦弱敏感已成为了他每日的负担,这就不一样了。就在薪推开舞台正后方那间排练厅大门时,藤真终于受不了了,他说:“薪,我想回楼上。”
“你不要看看?”薪急切地说:“所有人都在这里,《虾夷物语》的排练啊,你不看看?”
藤真摇头,薪撒娇道:“干妈陪干爹,你陪我。”
藤真皱皱眉头,突地转身朝外走去。薪追了上来,焦急道:“你是不是还生我的气?”
“现在有人比你更需要我。”藤真看看薪,杵着拐杖走了。
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七章
小夜子上来,同牧招呼过后,用轮椅把庸司推走了。牧以为他们是去后台,结果小夜子说,离第二场演出还有三个小时,我让他爸爸陪我转街去。
以防万一,真希也跟着走了,牧独自坐在阳台上看篮球杂志,身后一双手轻轻蒙上他的眼睛。
“鹤贺真纪。”牧无奈地猜道。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真纪绕去丈夫面前:“叔叔呢?”
“前天回家碰见岳父大人了,”牧笑着说:“这次说出差去奈良。”
真纪眉毛一立:“他喝酒了?”
“总要喝点。”
真纪利索地跪去地上,横了胳膊趴在牧膝盖上,恙怒道:“你怎么不骂?”
“我也不好骂。”
“又是篮球,”真纪拿起牧手上的杂志:“每次让我闹脾气都是因为它,下次我一定把家里体育频道调去儿童频道。”
牧不说话,真纪半撑起来,牧顺势扶了扶她,她便轻声地笑了。牧任真纪坐在自己大腿上,他单臂让她靠着。真纪将脸贴在牧脸上,牧不知道此刻该做什么。真纪蜷下些身子想要靠牧的胸膛,她突然察觉到了什么,慢慢直起身子,轻轻捂住嘴说:“绅一,你昨天没换衣服?”
牧一愣,扯起自己的衬衫闻了闻。真纪睁大眼睛捂住嘴,牧认输了,哭笑不得地保证今天回家就换。然而真纪突然将头埋进了丈夫的腋下,东嗅西嗅,轻声道:“绅一就是这个味道。”
牧想喊真纪赶紧出来别闹了,可真纪一面撒娇一面胡乱蹭,直直朝外套深处钻。牧漠然的表情松动了,他警告她:“公共场合。”真纪模糊地声音由外套里头传来:“更好。”
“莲最近变了,”牧努力埋头看真纪,下巴和颈子之间的皮肤皱了好几层:“之前喜欢奶牛,现在不了。那天带他去箱根动物园,看见了大象,现在不要奶牛,要大象。”
真纪一把钻了出来:“啊?!”
随后真纪哈哈大笑。牧半耷拉着眼皮,看下方的舞台,补充道:“给他买了个大象,玩具。”
“明天晚上我们启程去香港,到时候看看有没有时间逛街,有的话我也买几个。什么大象?就是一般的?”
牧疲倦地看看太太,和缓地眨眨眼睛;跟自己这么久了,直到今天,真纪的人生才开始像样。他答道:“就是大象。”
真纪认真地点头:“我昨天晚上庆功会时戴你买给我的项链了,比大臣夫人的项链还耀眼,下次不敢随便戴了。”
“你自己小心。我有事,不能过去看你。”
真纪顿时难过了,轻轻靠着丈夫地胸膛不作声。他们还如以前一般相处,可是各自的心意都有了些许地改变;这种只有彼此、甚至只有自己才察觉得到的改变是那样微妙,外面的世界没有任何改变,但透过自己的眼看出去时,却已是物是人非。
牧揽着她,真纪柔声说了些后台的事,一边说一边断断续续地笑,牧只是“嗯”“嗯”地答应。门外躲着真希和庸司——庸司觉得外面冷想再拿床毛毯,倒回来后直直撞见人家小夫妻恩爱,真希和庸司对看一眼,一个闪轮子躲去了门外。两人用眼神对话,庸司示意真希进去拿,真希听着里面的对话声,死活不愿意进去。这时,从对面走过来的藤真瞧见了门口的状况,睁大眼睛不解地看两人,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真希和庸司一起指指里面,藤真纳闷地探进头。牧和真纪正低声说着什么,看着好亲密,藤真也是一个触电般缩回了脑袋,扁起嘴瞪大眼睛,不满意地用眼神对父亲和真希说:你们整我!
三个人站在外面,藤真把自己身上那件外套和厚的那件毛衣脱给了父亲,并思索着这里有真纪陪着了,自己就再下去看看薪吧。他穿着贴身薄毛衣朝楼下走,拐过走廊要进后台时突然瞧见一位芭蕾舞演员手中捏着一个药盒,掠过自己,一闪身进了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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