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昏昏沉沉的,只想睡觉,随口应付了他一句:“好好,你搞定了告诉我……”一转身,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开。
“一言为定哦,一言为定!”孙东在身后喊了句,跑着追上同伴们远去了。
星期一早上,上班之前我如约敲开了鲍主任办公室的门。他见了我就像看见自己的孩子一样,拉着我的手轻轻地拍着。
“黄军呀,辛苦啦,来来来,坐坐!”他把我让到皮沙发上,自己在对面的沙发转椅里坐下,“怎么样?铜陵的生活很苦吧?唉!总归没上海好,是吧?”
他自顾自地说下去,
“听说,哦,就是铜陵那边说,你工作很出色,不容易呀!刚刚工作两年就能够独当一面,好!给我们科挣了面子!干得好!”他欠过身,在我肩上重重地拍了拍。
“都是主任您和各位上级老师的功劳,您们带教得好,所以嘛,我侥幸没有出丑罢了。”我挤出一点谦虚的笑容。
望着主任丰满的下巴,我心里在盘算从哪个角度挥出一拳,能够一下就把他肥胖的脑袋从脖子上掀下来。
鲍主任很满意我的态度,又赞扬了我几句,随后,他望了望办公室的门,身子俯到我面前,压低了声音:“黄军,你想不想搞点副业呀?”
我一时摸不着头脑,迷惑地看着主任的那张胖脸:“副业?啥副……业?”
鲍的上身往后重重一靠,脸上的笑意味深长:“就是跟着我出去,在外面医院里挂单呀?有没有兴趣?”
“挂单?就是到别的医院开专家门诊?”
“呣,是的,”老鲍期许地点点头,锐利的眼神直刺向我。
我的大脑飞快地转动起来,鲍主任在本院只有两个下午的专家门诊,而且院里只肯和他三七分账,可外面的几家地段医院老早就开出五五分账的优惠条件,就等老鲍下决心了。这些小道消息早就传到我耳朵里,没想到他现在真的要“打出山门”去了,更没想到他竟然会拉我去当助手,大约是看准我没有本钱讨价还价。
“好啊,我跟您去,跟着您学学技术有什么不好的?”我天真烂漫地笑着,“可是,不过……”我害羞地低下头想了想,“不知道您需要我一星期帮几天?
我也怕影响这里的工作呀,您看病人数量越来越多,万一……“
可能我的戏太过了,老鲍不耐烦地摆摆手:“噢!科里不用担心,我每星期六的下午有事,其它时间你自己掌握,实话实说,那边……”老鲍翘起一只大拇指往身后比划一下,“那边的一份,你我二八开,好不好?”
“是,是,”我从沙发上站起来,激动万分地表白,“主任,您放心,我一定听您的吩咐,尽心尽力将您的事当成自己的事情办好……”
原本我和王兵合用的办公室人去屋空。
师兄王兵终于走了,去罗氏药厂作医药代表。他比我早一年进院,再熬两年就可以考主治,但他仍旧放弃了,离开了他准备为之奋斗终生的专业,因为医药代表的收入是主治医生的十倍。
曾经,王兵评论我不是做医生的材料,因为我总想搞点赚钱的勾当,当时我哈哈大笑,反唇相讥他天生是挨穷的骨头,他听了我的话,只轻蔑地从鼻孔里哼了一声,继续低头看他的《黄家驷外科学》。
如今,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转椅里,我眼前的桌上就放着那三册《黄家驷外科学》,王兵把书留给我之前,用心地用白纸给书包上了封面。
我来回扫视空荡荡的房间,还有墙角,那里孤伶伶地立着师兄用过的桌子。
多少个值班的晚上,王兵伏在那张桌上刻苦用功,多少次他值班后的早晨,我踏进办公室时,一眼看见王兵还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胳膊下面压着厚厚的书本。
现在,那张朴素的木制办公桌静静地瑟缩在角落里,我从远处瞪眼看着,也许,前年的今天,王兵也曾坐在他的桌子后面,用同样的眼神瞪着我面前的桌子,回忆同样的故事。
“笃!笃!笃!”有人轻轻敲门,随即办公室门被推开了,护士长张萍领着一个满脸稚气的少年走进来。
“喏,这就是你师兄,”护士长回头对少年说,手指了指我,“他叫黄军,也是你们大学毕业的,”张萍转回头朝我笑笑,“这是新来的洪良医生,你以后也有师弟啦!”
我站起身,朝少年走了几步,伸出手握了握他的手:“欢迎你来,我的师兄刚离开,你来了正好补缺,”我从腰带摘下自己的传呼机交到洪良的手里,“拿着吧,医院的规矩,机在人在,随传随到。”
“是,师兄,我一定好好干,对得起病人和上级医生对我的信任!”少年洪良豪情满怀地说,脸涨得通红。
“对得起自己就行,”我转身拉开自己的抽屉,取出王兵留下的传呼机往腰带上一插,“别的还谈不上,”我抛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忽然觉得鼻子有点发酸。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我给父母家里打去电话,老爸老妈不在家,接电话的是宋岚,她很惊奇于我的来电,不明白我怎么会突然回上海,我简短地说了几句,让她转告家里今晚我回来吃晚饭。
六点多,我推开父母家的大门,他们已经回来了。我和老爸对坐在沙发里下棋喝茶,老妈和宋岚在厨房里杀鱼,不时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
趁着下棋的空闲,我向老爸提了提鲍主任拉我出去走江湖的事,想听听他的意见,老爸沉吟了好一会儿,没想出什么阻止的理由,只是提醒我别把此事在科室里闹得沸沸扬扬,免得惹人妒嫉,否则人家一个电话拨到税务局,我和鲍主任就要空欢喜一场。
听了老爸的提醒,我内心暗暗佩服鲍主任的老谋深算,他之所以捎上我,恐怕就隐含着借重老爸的意思,合成群的蚂蚱越多,每一只蚂蚱越安全。
饭桌上,宋岚唧唧喳喳地说个没完,老妈和她一唱一和,谈的都是哪家名牌打折的消息,我夹起一块水煮鱼放进宋岚的碗里:“吃吧,吃吧,说累了没有?
吃完饭我陪你说。“
宋岚“腾”地涨红了脸,她笑着咬住嘴唇低下头,对着饭碗里的鱼不知如何是好,局促不安地看看老爸老妈,他们笑咪咪地望着我和她,互相传递一个会意的眼神。
饭后,宋岚坚持送我到楼下,我推了自行车,左脚踩住车蹬子,回头朝她说了声:“上去吧,外面太热了,好好休息,再过几天就要考试了,是不是?”
宋岚腼腆地笑了笑:“还有半个多月,复习得还行,希望能考上,呵呵!”
“好啊,祝你考试顺利,这段时间我不来吃晚饭了,免得打扰你读书。”我朝着宋岚点点头,蹁腿上车走了。
回到上海的第一个周末,刚下班回到家,章娜打来了手机,让我去地铁站口接她。
我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南丹路口,果然,远远地看见章娜站在路边,正在手搭凉棚往这儿眺望,身穿大红裙子,两条光溜溜的臂膀露在外面。我领着她往回走,一路上指点路标,让她记得下次来的时候怎么走。
刚进屋,我正要关门,章娜一摆大胯,大门“砰!”地一声死锁了。
她猛地扑入我怀里,一边在我脸上乱亲,一边把手伸进我裤子里,握住阴茎不住地揉搓,猩红的嘴唇里“呵!呵!”地喷出一片热浪:“啊呀!可把我想死了,嘿嘿!几天没玩,下头痒得挠心!呵呵!”
她搂住我的脖子亲了一会儿,回头看看床铺,一屁股坐到床沿上,两只脚跟一蹭,蹬掉黑皮凉鞋,双手撩起裙子下摆,一面解开裙子前面的金色纽扣,一面催促着我:“你还不快脱?先让我舒坦舒坦再说别的!”
脱了鞋上床,我把章娜扶到枕头上躺好,自己跪在她两腿间松开裤带。她解开了裙纽,把两片裙裾往旁一分,露出白花花的肚子,竟光着下身没穿裤衩。她把两腿分开,举得高高的夹住我的腋下,屁股一颠一颠向上拱,急切地迎向我。
我把裤子往下拉了拉,顺势一趴,弓起腰向前一挺,章娜高声地“嗷!”了一下,阴茎从阴道里挤出一道白浆。章娜兴奋得满脸通红,脖子上青筋暴怒,大张开嘴“呵呵!”直喘粗气,两条大腿盘住我的腰,把自己的肉体毫无保留地奉献到我跟前。
转眼间,随着身体一番抖动,我已经在章娜体内一泄如注。章娜眯着眼睛,不满足地看着我,一手伸到我身后按在我屁股上,不让我退出去,另一只手探进自己两腿之间,按住鼠蹊下方飞快地左右震荡。
她闭上两眼屏住呼吸,脸庞腾起两朵红云,两排白牙咬住舌尖儿,全身的肌肉僵直,等待着快感爆发的一刻,逐渐地,她的手晃得越来越急,越来越猛,手指甲深深地掐进外阴四周的嫩肉里。
“喔!哦……哦……”随着两声短促的叫声,章娜的身体抖了几抖,腰腹不由自主地往上拱了拱,接着,后背重重地落到床铺上,闭上眼,头一歪,“呼!
呼!“地直喘粗气。
片刻之后,章娜清醒过来,挣扎着夹紧两条大腿下床,步履蹒跚地走进浴室里洗干净身体,然后找出一件我的圆领汗衫,套在她丰满光滑的裸体外面,趿拉着拖鞋到厨房做晚饭。
我洗了澡出来,章娜还在厨房里忙活,她后背朝外,一头湿漉漉的卷发长长地披散在颈后,丰腴的腰背曲线罩在又肥又大的白色汗衫里若隐若现,汗衫的下摆刚好罩住她敦实的屁股,下面光着两条白花花的腿。
这世界上真是什么人都有,我不禁摇摇脑袋,家里放着个这么性感火辣的老婆不用,偏去外面勾搭女人,真搞不懂章娜的前夫打的什么主意?
章娜的手艺一般,吃晚饭的时候我深有体会。好好的猪排被她剔下了肉来剁成小块,拌上大块大块的土豆,炖得像锅浆糊,青菜也是熬的,竟然还放了点虾米,我苦笑着,不由得想起徐晶为我煮的最后一顿饭。
饭后章娜洗好了碗筷,往沙发上一坐,回头望望紧闭的窗户和低垂的窗帘,身子扭了扭脱掉了汗衫,身体一歪躺到我怀里,用手指勾开我的裤衩,脸向前一凑,一口叼住龟头,快速地上下套弄起来。
我关了电视机,熄了天花吊灯,只留下墙上一盏若明若暗的壁灯,有气无力地放着黄光。
章娜双膝跪伏在沙发上,脑袋埋在我胯间,嘴里“唔唔”有声。她高高撅起宽阔的丰臀,结实纤巧的细腰向下塌出一轮诱人的弧线,光洁的后背在昏黄的灯下幻化成一圈玉石般温润细腻的光芒。
章娜被抱到地毯上仰面躺下,柔软的绒毛挠着她的后背痒痒的,像有万千只小手抚弄她的肩背,她收起双膝抵住前胸,让柔软的脚跟轻轻叩打着屁股,然后两手掰紧膝盖向两旁分开,直到大腿外侧贴住地毯的绒毛,“来……给你,上来吧。”她星眸半闭,后脑枕在地毯上,伸出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在她平直展开的两腿间,一眼清亮的泉水正汩汩而出。
我趴上去,用身体覆盖她的身体,无需任何引导,径直进入了她内部,不约而同地,两人满意地叹了一口气,我的坚硬感受出她柔软中蕴藏的野性搏动。
密封的窗户把夏日街头的喧闹挡在室外,空调机单调地“呼呼”作响,应和着房间里男人和女人肉体碰击和粗重的呼吸声音。
黏滑的汗水和女人的高声欢唱是男人最佳的兴奋剂。在一波又一波的高潮中,章娜叫喊得声嘶力竭,她的两腿紧紧夹住我,身体随着我的冲击在地毯上一弓一曲,一层层黄豆大的汗珠从两个人胸前背后滚滚而落,在两人紧贴的胸脯之间“滋滋”浃流。
“喔…啊!”我吼了一声,挺起身躯向章娜深处奋力地插了最后一下,便僵硬地停在她肚腹之上,阴茎猛力一胀,第一股精液随着龟头的跳跃喷射而出。
章娜笑着,瞪大了双眼看着我的抽搐,脸上的荡意热烈得无所顾忌。
第二天早晨吃过了早饭,我骑着自行车把章娜带到地铁站口,一直看着她穿着红裙的背影消失在如潮的人群中,才拔转车轮驶向医院。
星期六上午的病房里人来人往,趁着休息天来探视的病人家属很多,乱哄哄的,大人叫、孩子闹,很有一点喜气洋洋的欢庆的气氛。
我无可奈何地躲进办公室,陪着今天值班的洪良翻阅病历。洪良兴致勃勃地说着在我离开以后医学院里发生的变故。
他告诉我,现在的澡票己经涨到二块五,学生们只能在洗衣间里冲冷水澡,省下钱来去买四块钱一包的“阿诗玛”抽,还有看守宿舍大门的半大老头子,那个打过珍宝岛之战的老退伍兵,有一天半夜被校公安处的堵在门房里,房门砸开后,终于发现屋里另有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搞了半天才清楚那是老英雄花了五千块从老家买来的媳妇。
“哎,师兄,还有一件事咧,”洪良隔着办公桌,从两、三米的远处向我伸长了脖子,“你还记得老叶师傅吧?”
“老叶……师傅?”我愣了一会儿,在脑海中迅速地搜寻与这个词组配套的图像,“是不是食堂里的头头?老烟枪?”
“对对对,就是他,开饭的时候,他总是一副五斤狠六斤的样子,”洪良使劲地点着脑袋,脸上忽然现出浓重的杀气,“他死掉了,就在我毕业前一个月。”小医生恶狠狠地撇了撇嘴。
“哦?他死掉啦?”我来了兴趣,“肺癌?”
“不是……不是,”洪良很看不起我的想象力,身子靠在椅背上,嘲弄地望着我。
“那…,怎么死的?”我决心问个明白,隔着两米多远朝洪良伸长了脖子。
洪良的表情坏坏的,带着恶作剧的兴奋:“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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