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依娜，我跟爷爷不在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我会的了。拉菲尔，你也是，要好好保重。拉菲尔……」欲言又止，再不说，她怕此生再没有机会说。但望向旁边的库尔贝爷爷，她又害羞了。「拉菲尔……如果我之後回来了……你……还会……欢迎我吗……」这已是她最勇敢的表白了。

「依娜，我们当然欢迎你，这永远是你的家啊。」

乔依娜记得很清楚，她被带到德拉克洛大宅的那一天，天空灰蒙蒙的飘着雨丝。当时的她，还很天真的以为只要好好地工作，几年後，她就可以回去库尔贝老爷爷的家。

她就可以……再次和拉菲尔幸福快乐地生活……

罗塞提总管带她们这一批新女仆在大宅里简单走了一圈，就分发她们到各自工作的地方。

在那儿，她第一次遇见茱莉。茱莉和她一样，是为了家人而被卖到公爵府的。茱莉有一头鲜红色的短发，颧骨上布满了雀班。茱莉对自己的雀班很是不满，她常说就是因为这些雀班，所以公爵大人才会只睡了她一次，就不再召她进房。

她想，如果这是真的就好了。只要她脏脏丑丑的，就可以保守她的贞洁了。

茱莉笑她傻，她说为公爵大人清理他的身体，是她们女仆最大的幸福。而且茱莉说，她是因为没经验过男女之事，才这麽抗拒，如果她嚐过了公爵大人的……，她也会像她一样念念不忘的。公爵大人的……在男人里头也是少见的粗状的，更别说他的能耐有大，常常一夜过来，女人从生到死，又由死到生，嘴里求晓，却狠不得被操多几遍。

茱莉说的很露骨，那一刻，她的脸红透了，身体也好像变得怪怪的。她不懂茱莉的意思，但是她想，她最爱的人是拉菲尔，她只想将自己交给拉菲尔啊。

一天又一天，她不忘把煤灰涂满两颊。一天又一天，她没有被召唤去服侍公爵大人。她以为自己安全了，她的计划成功了。又或者那一次不过是公爵大人一时气上心头，未几他已忘记了那件事，连带把她这个人也忘记了。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

等再过一段日子，她把钱都还了，就可以回库尔贝爷爷的家了。

那段日子她满心欢喜的期盼着，连在梦里也挂着甜蜜的笑容。

那段日子，她哪会知道，恶梦早已潜服在她四周，静待适当的进场礼。

一个月後的月圆之夜，正是他期待已久的进场之夜。

「依娜一一依娜一一」

她正吃力地把水桶从水井拉上来，屋里传来管家的呼唤。

茱莉说过，管家叫你的时候，无论你正在做什麽，也要立刻把事情放下，回应管家。因为除了公爵大人，管家就是他们的主，没有事情比管家的事情更重要。所以虽然还差少许，她就要把水桶拉上来了，她也立刻放手，奔跑回去。

「罗塞提管家，依娜在这儿！」

罗塞提上下打量了乔依娜一遍，严肃的脸孔更是严肃。

「你脸上的煤灰是怎麽回事了。」

「我……」乔依娜尴尬一笑，未敢回话。

「算了。你现在快去洗身，把脸也好好洗一遍。公爵大人要『见』你。」

见…..见她

乔依娜脸色一下子刷白。她懂那是什麽意思……公爵大人要看她最私密的地方…..

那一处从未被其他男人看过、摸过，她一心为拉菲尔保留的地方。

「罗、罗塞提管家……我……我身体不方便……」害怕的罗嗦。

罗塞提冷漠地瞥了乔依娜一眼，没有回应半句，迳自吩咐身边的两个女仆说：

「你们看着她洗得乾乾净净，就把她送到公爵大人房里。」

「知道。罗塞提管家。」

没有希望了吗……

是不是……没有希望了……

乔依娜紧抱着自己，突然觉得四周是这麽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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