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意耍了上官流氓的仵作姑娘,心虚胆寒,难自禁地后退了数步。
“但是,但是什么?你继续往下撇清,为自己编理由,否认错误,推卸责任。”
“展某搁这听着呢,展某看看你能狡辩出怎样一个但是来。”
仵作姑娘整个人都怂成了软蛋。
软软颤颤:
“熊飞……你别这样凶人家,怪吓人的……”
熊飞上前了数步。
他一上前,她就忍不住后退。
结果他看着她身后,上前逼近的速度更快了,在某个关键点,她一脚踩空,几乎掉落进大青岩后中牟河里的瞬间,拥住她的腰,一把把她捞回了安全地带。
“吓!……”
差点掉进河里的悬空感,让仵作姑娘在这一瞬间惊地叫出了声。
“躲甚躲,”武官难掩关怀地训道,“我再气还能真怎么着你不成?一个劲地往后缩,你脑袋后面又没长眼睛,掉进河里,万一被卷入暗流,下场岂非跟罗福一样了?!”
他纵然再气,都是呵护她的。
被猛捞回了安全地带,安姑娘心中好生温暖。
这种被人关怀保护的温暖,更加重了女子心中的愧疚深深。
她仿佛是个人渣。
她确就是个人渣。
人渣被好男人呵护着,好男人的手掌覆在她腰后,轻轻拍抚她的后背,温柔仿若给受惊的大型犬顺毛,一下一下,安抚她因差点失足掉河,所引发的后怕。
“你听我解释……”
武官道:“我搁这听着呢,就等你的狡辩,不是,解释了。”
展大人气势摄人,人渣软软地认怂了:“我错了……”
武官沉沉地嗯了声。
人渣:“下次还敢……”
武官:嗯???
严肃面庞:“你……”一个你字刚吐出,还未及为自己的被吃干抹净讨回公道,便又被吧唧堵上了唇。
香香软软,又娇又魅又怂,可怜兮兮的眼神瞅着他,让他不忍心把她大力推开。
顺杆往上爬,拽着他便入了河边的小树林。
展大人被亲得头昏脑涨。
“你……”
“你……”
“莫要老是调戏于我……”
好不容易逮着喘气的机会,神志清醒的一瞬,一把把禽兽抵到了粗壮的树干上。
手臂按着她,以手臂,努力保持开和她之间的距离。
近于失控,眸色暗沉,沉得幽幽可怖。
小人儿以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双臂被他高高地按起,可怜又魅惑,勾魂摄魄地诱着狂跳的人心。
“纵然正道人士,你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身为一个有着正常|欲|求的男人,难道……你不喜欢我对你这样么?”
“为什么一定要一板一眼的谈婚论嫁呢,展大人,卑职只与您保持着这般浓情蜜意的恋人关系,不好么?”
毒蛇噬心,妖精惑人。
“……”
他看了她又看,看了她又看。
终于撤掉了与她之间刻意保持的距离,近乎报复地热切回吻,猛烈索求起来。
她被抵按在树干上,最初说:“把我手臂松开,我不喜欢受控于人的失控感。”
他没应。
后来她又说:“别在这里,回去,回去你想要多少我都给你。”
他还是没应。
她开始怕了。
挣脱,挣不开,恐惧丝丝地从胸腔中溢了出来。
颤声:“……熊飞……”
熊飞一下子撤掉了对她双臂的钳制,抽身没影了。树林以外,不远处的中牟河里,传来了噗通一声跳水的巨响。
好一会儿后,湿漉漉的熊飞带着冷静的心智回来了。
“以后不要再这般不分场合地乱撩了。”
“你不是男子,可能无法理解。但这个年龄段的男子,年轻旺盛,又是对着自己所喜欢的女人。胡乱撩的话,很容易……”
他不再往下赘述了。
她懂了。
拢了拢肩部被撕开的衣物,乖巧而怯怯地点了点头。
“我记住了。”
“我如今只问你一件事,”武官逼上前,非常认真,认真得近乎可怖,“我感受不到你对我的真心。阿安,你对我究竟几分利用几分情?”
阿安怔住。
“你知我在利用你?”
展昭苦笑。
“我是你的展呆子,不是你的展傻子,岂会不知。”
只是实在,情之起,非理智所能控,实难自禁矣……
“回答我,究竟几分利用几分情。”
“好,我回答你。”仵作姑娘也变得认真了起来,垂眸仔细想了想,再抬眼时,信誓旦旦,把三分情七分利用,重重骗答成了:
“——七分情,三分利用!”
“够了。”
展大人开心地笑了。
“你的回答,比我原先想的要好很多。”
仵作姑娘追问:“你原先想的是?……”
“最多不过三分情,利用占了大多数。”
“因为我是你的上官,又是唯一知晓壹号藏在你体内的人。你怕我为民除害,为了诛除壹号,而把你这个无辜也一并屠了去,所以才费尽心思,作成我的恋人。”
“我原先估算,你对我,利用占了大多数,最多不过三分情,最多不过三分情……”
“……”
估算得很准确,武官很优秀,堪称智慧卓绝。
不愧她看上的男人。
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再智慧卓绝,再深受包老府尹的调|教栽培,终究也还是陷入了她所布的情网深深中。心渐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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