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莫非还有第二次?
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还没开口,旭凤接着又突兀地问道:“你是当真不爱做天帝?”
棠樾点点头,道:“儿臣本就并非良材,但父帝寄望于我,儿臣不愿辜负父帝一片苦心。”
旭凤淡淡道:“天帝是不好做。身居高位,往往要付出不菲代价,仅仅登上神位,也难免会令让一些不愿辜负的人失望。”
棠樾心想旭凤又内涵他爹,口中却答:“儿臣若有朝一日登临帝位,必然尽我所能不负一人。”
旭凤轻哼一声道:“净说大话。行了,下去吧,明日本座会把凤章带上。”
***
这一晚旭凤睡得不算好。他躺在床上,半梦半醒中觉得自己的五感依次被夺走,他是清醒的,但他看不见也听不到,说不出话来,触觉也失去了,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就像一团没有肉体的鬼魂,在黑暗中兀自惊疑不定。
他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来着?
对了,他哥。不知多久前他好好的躺在禺疆宫里,腿搭在桌子上,被旁边的魔姬喂葡萄,然后那些魔女妖娘忽然就统统昏倒了。他的眼前突兀地出现了一个人——他并没有怒骂守卫是废物,因为他们遇到这个人,不管是不是出于自愿,就只有放他进来的份。
这个人当然就是王八蛋他哥。
润玉一身缁衣,静静地立在他眼前,目中没有一丝波澜,很深,漆黑。
旭凤把瘫倒在他身上昏睡的兔女郎推到地上,自己腰往前探,够到一颗葡萄,丢进嘴里。半晌,他才冷笑道:“陛下看来是被我打得不够狠呐。”
一年前,他发现自己莫名其妙被盖章堕魔,跑去天界理论。润玉义正严辞地说虽然你是我兄弟,但你被魔气感染了,从此你以后就是魔族了,不要再来天界的地盘靴靴。
兄弟?感染?魔族?
然后旭凤就怒了,就觉得头昏脑胀,天旋地转,明明是他打了人,他清醒过来还以为是自己被人打了一顿。他的脑子那段时间一团浆糊,等清醒过来,他哥已经被天将扶着,一头冷汗地捂着肚子,脸色惨白——不知道的还以为旭凤这渣男把他怎么了。
打完旭凤也有点后悔,因为他其实没想打这么重的,不知道怎么着就打成这样。
天帝没跟他计较,一脸忍气吞声,息事宁人地让天将别拦他,把他放走,并劝告他不要再回来了。
旭凤道:“陛下来这里做什么?”
天帝负手而立,终于开了口:“我没有杀你母神。”
旭凤端着果盘,又拽下一颗葡萄,冷淡道:“那又如何,你不杀她,她做过的这些事也足够她在毗娑牢狱里住到寿终正寝。”
天帝道:“她也可以不在那里住到寿终正寝。”
旭凤摘葡萄的手停在了那里。
他缓缓放下果盘,苦笑道:“你想要什么?”
润玉没有明说,只是轻描淡写道:“你跟我来,就明白了。”
旭凤恨自己每次都被他捏在手里玩,每次。但他没办法,之前是喜欢他,现在是被他捏住了要害把柄。他一言不发地放下盘子,走到润玉面前,僵直地站住。
一只干燥的手轻柔地摸了几下他的侧脸,然后拇指在他鼻梁上一抹。旭凤只觉识海抽痛一下,很快便眼前一片漆黑,紧随着耳畔一片寂静,张口吐不出人言,瘫软地倒了下去。
现在他没有任何触觉,摔到地上也不会觉得疼,但他觉得他哥应该是接住了他,并打算把他夹带出宫。
他要做什么?旭凤已经很久不知道天帝在干什么了,因为他向全魔宫下了禁令:除非润玉率兵打过忘川来了,否则任何人禁止在他面前提起那傻逼的事情。
在无知无觉的黑暗中封印了不知多久,他的触觉首先恢复了。五感消失的怪快,恢复的却很慢。
他感到自己躺在床上,一双微凉的手正努力地脱他衣服。他的外袍和上衣已经被脱了下来,现在那双手开始脱裤子,脱到内裤了。
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呻吟出声,但他肯定是被那人摸得硬了。
想都不用想这是谁的手。虽然他们搞在一起的时间不长,而且距他们天天搞也有一段时间了,但胜在搞得量多质优,莫说屁股,整张鸟皮都已经记住了他。旭凤只是纳闷,他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情趣了了?卖身救母就卖身救母,蒙蔽五感做什么?
难不成他哥搞了条黄鳝?还是外面正被他叫了一众熟人热情观战?
想到着他两腿努力并了并,却被那人冷硬地分开。那人托起他的腰身,将最后一件遮盖从他身上扯了下来。
旭凤动弹不得,只好老老实实躺着等日。
然而出乎他所料,下一刻他没有迎来侵入,而是被扶着半坐起来,又被人一件一件套上了衣服。但不是他之前穿的,新的衣服质料更好,触感更为细腻。
随后他就又被扔在了那里。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人一左一右架起来,扶着穿过弯弯绕绕的回廊,在一个房间坐下。
似乎有人在他头上捯饬什么。他开口道:“我兄长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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