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我们的人就在附近,要不要趁夜将小珬送回京城?”
“不必。”裴复毫无犹豫。
裴思锦轻轻皱眉,今日的裴复实在让她感到陌生,且不说平日极宠爱裴珬的他在青女面前不愿承认裴珬的身份,如今竟连裴珬的安危也不在意了吗?
“可青女府的意图未知,如果让小珬继续留在这里,或许会有危险。”
“你多虑了,青女有怨,但与小珬无关。思锦,谢谢你刚才帮小珬说话,否则我真当不知该如何做她的父亲了。”
裴复的语气里有深深的自责,裴思锦原本还有些怨怪他,可想了想他与青女的关系,世间事纷乱无序,纠葛不清,想来他也是无奈的。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三人总不能就在青女府住下,且不说裴复身为裴家家主,每日都有数不清的事要处理,即使是裴思锦,也因为手上刚接管了宜州的生意忙碌不已。
“等。”裴复最后只浅浅说了一个字。
裴思锦甚至不知他要等的是什么,时机,或是人。但相比之下,她更在意另一件事。
若赵佑真是病逝,青女府与裴家何必成了对头,若赵佑之死另有隐情,爱妻深切的裴复为何不报仇,又不愿让青女府出手。这件事至少从表面上看起来,像是裴复在袒护凶手,可事实呢?
裴思锦怀有心事,这几日闷闷不乐,还总爱出神,倒是裴珬这丫头忘性大,在青女府那日受的委屈通通抛到了脑后,该粘着裴复还是粘着裴复,半分不见生疏,裴复也把悬着的心放下了。
这些年来裴复鲜少有这样闲逸的日子,他十分享受,常常陪在裴珬身边,万事亲力亲为,如同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父亲。
自第一日后他们便没再见过青女,只有赵全偶尔过来,询问是否要添置什么东西。
裴思锦感到奇怪,拐弯抹角的问了赵全,赵全倒是毫无遮拦,只说青女府最近有位客人,青女需亲自招待,才怠慢了他们。裴思锦再问那位客人是谁,赵全却不愿说了。
裴思锦觉得这事有古怪,急忙将所闻悉数说与裴复听。
彼时裴复正在街边给裴珬买酒酿圆子,与店家大叔聊的正欢,店家大叔听说他们是青女府的客人,甚至还打算不收钱。
裴复索性将一锭银子放到桌上,不给大叔归还的机会,带着裴思锦往回走。
“家主,青女府会否与人谋划,对我们下手?”裴思锦对此很是担忧,虽说裴家势力远大于青女府,但在青州境内,他们却几乎是毫无胜算的。
谁知裴复表现的十分淡然,别说是担忧,似乎就连多问一句也不愿。
“咱们快些走吧,小珬一个人在,没准一会儿又要哭闹了。”
裴思锦愣了愣,一跺脚,停了下来。
“父亲!”
裴复终于不再无动于衷,但也只是无奈的掂了掂手上的瓷碗,酒酿圆子还热腾腾的,往外冒着热气。
“这酒酿圆子凉了就不好吃了。”
“您知道青女府的客人是谁?”裴思锦终于想通,否则裴复也不会如此淡然。
果不其然,裴复点了点头,但并未对此多做解释。
“走吧,小珬该等急了。”
两人踏上回路,却在回到赵家的宅子后,得知了一个惊雷般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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