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陌颜摇头,抚了抚自己略显苍白的脸,淡淡道:“今日用妆精致些,莫要叫人看出端倪。”
“太后娘娘驾到——”
“跪——”
“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爱卿平身——”
“谢太后娘娘——”
杜陌颜坐在高处,身下的次台上分别坐着骆寒和碧波,再往下,才是一众大臣。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启禀太后,臣有本奏。”
出列的是前时叫她让权的老臣,微不可察觉的皱了皱眉:“准奏。”
“臣前晚有幸得陛下召见,见后宫有娘娘伴驾便退出,当时看陛下精神奕奕,臣思量……”
杜陌颜坐在高处,身下的次台上分别坐着骆寒和碧波,再往下,才是一众大臣。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启禀太后,臣有本奏。”
出列的是前时叫她让权的老臣,微不可察觉的皱了皱眉:“准奏。”
“臣前晚有幸得陛下召见,见后宫有娘娘伴驾便退出,当时看陛下精神奕奕,臣思量……”
老臣欲言又止,杜陌颜微微动怒:“有话就讲。”
老臣顺势跪下:“臣恳请太后娘娘彻查陛下病重一事。”
这朝堂上,最明显的几派,分别是太后的革新派,国师宗党派以及老臣的守旧派。
还有一些人,身居要职的也有,守在底层也有,他们既不是太后敏感的激进派,也不是国师的玄学党,更不是迂腐的古板守旧派。
他们很是神秘,一般不参与党争,低调的让人轻易忽略。
但杜陌颜明白,那些是骆寒的钉子。
即使他当年退出,也会给自己留好退路。
革新派与宗党派角逐权势,守旧派的势力太过轻渺,于前两位庞然大物,它简直就是夹缝中的小兽,于是为了谋生,有时候会成为墙头草。
眼下如此这般明确提出异议,已经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杜陌颜初来那日,提出要她让权;
第二次便是现下,让她彻查皇帝病重一事。
她微微垂眼,碧波坐在席上安动如山,只是紧抿着的唇角已经显露了她的不悦。
——这件事上,身为太后的杜陌颜与碧波在一条贼船上,没有什么脱身的理由,所以能力挺住这老臣的……
她眼风轻转,在一身闲适的骆寒身上打了个转,再回到了跪在地上的老臣身上。
太后久久未语,老臣已有压力,此时又有几个守旧派包括卿盛都出列跪下:“臣附议。”
瞧瞧,有了人撑腰就是不同,从孤援无助到如此之境,只不过就是一夕之间的跳跃。
碧波扫了眼地下,心中微微有些赫然,自己昨日的言论惹怒了骆寒,现下他与自己争锋相对。
但……他与杜陌颜闹起来也是事实。
骆寒自成的一党?
她眼光在朝臣中游走一周,这里面有些人,既不是国师的人,也不是太后的人
他们仿若生来自由,但……她知道,只要骆寒现在回来与他们做一个手势,都比国师与太后送出所有倾尽一切要成功。
这是何等的能力?
碧波自问做不到,也不想坐到,欲戴皇冠必受其重,她自问不是那样谋大事的人。
可惜老天爷就是喜欢欺负自己这种不闹腾的人。
心底苦笑了一声,眼神递给底下的几个人,有人出列了。
“恕臣下直言,陛下一事太医院早有结论,明大人如此猜测,可是心怀不轨?”
太后看着这个人,极为年轻但已位列人臣,其中原来的国师出了多少力不得而知,但这个人如此坦言却挑不出错误……看来不好对付。
她在观察局势,革新派自然也在观察局势,但骆寒的人太过深不可测,暂且按兵不动是最好选择。
明大人一把年纪了,已经是两朝元老何时遭受过此等质疑,心怀不轨真是好大一顶帽子,简直明里暗里说他窥视后宫。
“你!年纪轻轻怎么思想如此污秽!”
“大人误会了。”那人很是惊讶的样子,拱手对杜陌颜行了一礼:“太后娘娘明鉴,心虚之人总是如此敏感多疑。”
明大人眼见的要被气的背过气去,杜陌颜心中暗笑一声,正要开口却见骆寒站起来杜陌颜明白今日这场戏要来重头了。
骆寒缓缓跪地,动作优雅,面色凝重:“请娘娘彻查陛下病重一事。”
秋日的风儿其实并不舒服,但杜陌颜坐在轿撵上裹着披风倒是不在意,倒是一时之间被宫中四散而飞的枯叶吸引了。
天界的树木四季常青,特别是她的书阁全然如春,自然看不到这种光景。
翠青很有眼色的让停了轿撵,小心翼翼上前问道:“太后?”
这园中是梧桐树的天下,夏日有多枝繁叶茂,秋日就多破败凋零,身边旋起一阵微风了,枯叶犹如黄蝶翩翩起舞,杜陌颜伸手接住一片叶子,垂下眼掩饰下心思,对她微微摇头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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