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虞扭过身才发现原来白让并不在自己身边,竟是不知何时已经绕到了墙的后面,此刻只是侧身从墙的侧面探出来了一个头,看了一眼这边依旧拿着地形图的顾虞,意思自然是让顾虞也一同过去。
原来向里面走是一道拐,接着就是一道长长的墙。可这道墙明明就是前面屋舍的后墙没错了吧!顾虞继续与白让通灵道:“白让,这墙,不就是前面这屋子的后墙么?”
“是后墙不错,但不是唯一的后墙。”
“......”顾虞略感疑惑,什么叫不是唯一的后墙。
“你再仔细看一下,除却这间屋子,前面的屋子最后面的这堵墙明显都靠前一些,可是屋子的中间脊梁却都是一致的,如果不错的话,这是两道墙,而且这两道墙之间的空隙足可以容纳一个人的进出。”
白让不说还好,这一说,顾虞也觉察出来了,怪不得这屋子的前面平白无故的多出来了那么一堵墙,这样打眼望去,根本不会有人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毕竟,无缘无故爬房檐的人也不多,哪里会看的那么细致。而且这上面的房檐再多出来那么一截,还真的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不出意外的话,这里面应该是一条暗道。顾虞突然就发现,原来白让竟是这么细致的一个人,这都能看的出来。“那这暗道的门应该就在前面的这间屋子里了!”
白让点了点头。
可这前院,此刻正是灯火通明的照着,而那屋子的位置,也未免太显眼了,几乎打眼就能瞟到。沈清壶依然还在不断的给他那走火入魔的外甥输送着灵力,看眼前这情景,怕是一时半会儿也不好进去的吧......而且具体也不知会到几时......他们等不了......如若到了白日,那就更难了......
顾虞眼珠子一转,说道:“白让,我去引开他们!等下你瞅准时机,就进去。”
“......”白让游弋了片刻,道了一声:“小心点,我在里面等你......”张口还要说些什么,却见那顾虞已经飞身而起的跃上了那屋檐,“踏踏踏踏踏踏”的沿着那房顶就是一阵的折腾......
“什么人!”梁良率先追着顾虞飞身而去,而坐于地上向那杨五输传灵力的沈清壶此刻也停下了手将那杨五推给了旁边的女人扶着,自己也飞身上了那屋檐,但是并没有追过去,就只是那样望着,而白让趁着此时,迅速的转身进了前面的那间屋子里。沈清壶警觉的回了一下头,院子里安然如常,又盯着白让刚刚进去的那扇门不禁多看了两眼......竟是转身下了房顶,走向院落里此刻坐着已不省人事的杨五的身边,同旁边的女人交代了一些什么,那女人就带着杨五回了房内,而那沈清壶竟是也回了自己的寝殿,院落里重回了一片冷清,像是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边顾虞带着那梁良在整个昭阳城兜了一个大圈,穿了七八条街的样子,过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方才溜了回来,出乎意料的这兰宫后院里竟是寂静无比,更是让他无比顺利的就进了旁边的屋子。
进了屋子刚转过身,手就被另一只伸过来的手给带着开始向里走。
手心很暖。
而白让的另一只手上端着一盏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灯,虽然不是很亮,但是够用。再说,太亮了也不行,太亮是会被发现的!
“你脚怎么了?”白让察觉到顾虞走路一颠一颠的,于是站住了脚问道。
顾虞眼睛向旁边闪烁了那么一下,随口说道:“没事,刚刚崴到了,活动活动就好了!”白让握着他的手心此刻有点略显黏腻,顾虞知道,白让在紧张他。说完不忘轻松的笑了一笑,倾过身子就想着走快两步赶到他前面,却是有点用力过猛的一下就栽进了白让的怀里......
“......”对这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白让自是知道他脚上有伤的原因,没有立稳身子,但是又不免将错就错的一把揽过顾虞的腰身,于是......更近了些,脸也近的马上就要贴上了顾虞的,说出的话吹出的热气荡的顾虞脸颊一阵燥热。“脚不舒服的话,这样抱着我就好......”
“......没、没事......”说着顾虞赶紧立直了身子,继而转移话题道:“那个...找到门了吗?”
“找到了......”说着白让拧了一下后面墙壁上的一盏灯座,很快从墙面裂开了一道门。顾虞心中则闪过一丝微妙,但是很快又被他给压了下去。
里面的确是一道狭长的栈道,很窄,只能容得下单人通行。白让拿着灯照着脚下的路走在前面,将顾虞揽在了身后。
沿着楼梯一直向下走,原来这个密室就在上面这间屋子的正下方。这里面倒是有不少的书籍,而且简直是太多了......满满当当四周墙壁书架上放满了书。这密室倒像是一间藏书阁的样子。
顾虞随便乱翻了一下,全部都是一些什么秘术,什么炼魄之类的册子。有的书本里面还有画的乱七八糟的什么东西,顾虞也看不懂,但是又很想看懂的样子认真的翻着,翻着翻着却被旁边的白让一把夺过,说道:“这些都是**,不要乱看,容易走火入魔。”
“......”顾虞无语,可接着就碎碎念的骂了一声:“沈清壶真他娘的变态,成天研究这个......怎么他自己倒是好好的!”顾虞一时不知道是该感叹这沈清壶命大还是他是真的太过强大。
“其实兰宫也是近几百年才修习的剑术,如果不错的话,就沈清壶而言,应该习得是音律。至于剑道,是后来方才习的。因为仙门同归,剑修是正统,他这样,也是不想故步自封,当然也可以看出他的野心。至于这些书,你看上面的图,大多是和剑道有关,所以反倒对他影响不大。”说着白让拿起旁边的一本名叫《炼魄》的册子,继续说道:“这种就是妖术了,针对的是毫无功法的凡人,所以,施法者根本毫无影响。”
顾虞听着白让啰里啰嗦的说了这么一通,自然是了解了不少,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白让,看不出来,你知道的挺多啊!”
“......”白让默不出声的白了他一眼,接着转身就走向了别处。
顾虞则兴趣索索的将手中的书本丢了老远,既然白让不让碰,那他就不碰好了。转身也走到了一边,因为脚有些个不灵便,一颠一颠的,刚走到对面的书架,脚下不知道踩了个什么东西顺溜着一滑,手伸着就要去抓一边的桌角,心中更是骂着“怎么这么倒霉,简直是出门不利啊!”,可惜并没有抓到,在眼看身子就要倒地的时候腰间多出了一只手,“小心点......”白让空出的一只手揽了一下他的腰,扶稳了他。“都说了你脚不方便,抱着我就行。”
“......不用!咳——”心道,还抱着,想占便宜就明说——
虽然是......救过他的命不错,可这身份不明不白,关系不清不楚的,就算是他愿意,可再不济也得给个名分吧......
......也不能太憋屈了!
顾虞利落的赶紧起身,随手拍打了一下衣服,随意的道了句:“我没事!就是打了个滑。”说着就看向了脚下,白让拿着灯盏也顺着照了过去,靠!似乎是一块已经腐烂的皮肉......
顾虞连忙将脸扭向一边,一手扶着旁边的桌案,胃里则是一阵的翻腾,真他妈恶心——
或许是桌案上有什么机关,被顾虞扶着的手给无意间碰到了,旁边的书架竟是一点一点挪着开始向另一侧移动,约莫着应该是个暗间。白让端着灯盏照了过去,却发现那移动过去的书架后面竟然是一具尸体......
“戴之义!”
顾虞更是一眼便认了出来。
看来那晚过去金海林偷尸体的应该就是这沈清壶没错了,那这戴之义的死也铁定是他干的了。虽然心中早有所猜测,可是当猜测被一一印证的时候,难免还是有些觉得不可思议。池望君......隐藏的太深了!
顾虞突然就想到了岑夫子在金海林的地室里也藏有那么一具尸骨......
靠!都他妈这么的变态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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