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感觉到仆从使劲儿拽自己的衣角,连忙改口,“太、太过英俊了,哈哈哈哈!”
四个座位的飞熊舶,只坐了三个人,还有一个用来堆放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怎么看怎么像是废铁。郁安宁亲眼所见,才知道什么叫“有钱任性”。
仆从拿出各种吃食,男子满脸堆笑地呈给郁安宁,“大、大哥,你是去昆、昆仑报道的?怪、怪不得拳脚工夫如此……如此了得,小姓余,交、交个朋友?”
郁安宁上下打量着他,奇怪地问:“你叫……余芙蓉?”
旁边的仆从差点把刚喝的水一口喷出来,“你可以称呼我家公子……”
“大、大哥这么叫也没、没、没什么错处。”男子皱着眉头打断仆从,“忙你的吧,别、别瞎搅和!”
他家公子的花痴病又犯了,仆从望着他那一双充满星星的眼睛悄悄叹气,张了张嘴正欲说些什么,见公子腆着脸又往前凑了凑,“大、大哥,别怪小弟没提醒你,小弟对昆仑略、略有耳闻,招收新生吧,可、可刁钻了,比如你刚进山门,他们就……”
见自家公子越说越离谱,仆从终于忍无可忍地插言道:“公子先顾着自己吧,家主要的东西这都没运几样,回去如何交代?”
“你着的哪门子急!”余青年一翻白眼,“我、我自会向父亲交、交代,有祖、祖母在,他还能拿我怎么着?”
“还能怎么着?”仆从小声咕嘟,“这些年您挨的板子还少吗?”
“滚滚滚。”
翌日清晨,郁安宁如期抵达了崇光界,不愧是仙门云集的地方,踏上这片土地便生出一身的力气,告别余公子主仆二人,郁安宁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呼吸着新鲜的气息,顿感神清气爽,到达山门,距离最后期限只剩半刻,郁安宁抬头一看,细长蜿蜒的阶梯钻入云端、不见尽头,他
把包袱往身上一绑,向后退了几步,躬身一跃,脚下生风般蹿了上去。
昆仑山巅,黑烟袅袅升起,化作模糊人形,摇曳如烛影。
“这便是尊上的决定?”少女娇美音色。
沈曜定定望着山门,许久未曾言语。
“无极六界,形神俱灭。尊上何必逆天而行?”
沈曜忽然开口,“现在什么时辰?”
“无极六界灵气匮乏,人心险恶,乃仙界摒弃之境,待得久了功法挥散殆尽,尊上何以为继?况且仙君一醒,天帝即刻便知,尊上可顾及安危?”少女声音又化作老翁,谆谆劝导。
沈曜抬眸,“梦魔,你本是我一根尾翎,莫非是想回来了?”
少女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尊上予我心智,不就因为寂寞嘛?”
“寂寞……”蜿蜒台阶上忽然蹦出个人来,沈曜眸色一山,“他来了,去吧。”
门前,小童盯着最后一缕沙尘即将缓缓漏入孔洞,动手收拾案上器物。
昆仑难考众所周知,其实难的不仅仅是文武考试,这入学礼也在测验之中,且难度并不亚于前两场,比如会在报道途中设置种种障碍、具有严格的到达时限,稍迟片刻,也只好来年再努力了。
“尚有一人未到……”小童抿了抿唇,为这个倒霉蛋表示惋惜。不想一阵凉风乍起,额前桃心状的刘海被掀得乱七八糟。
小童抬起头,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男子站在面前,气喘如牛。
低头见最后一粒砂刚好消失不见,小童面露讶色,迟疑地问:“你……”
“我……”郁安宁调匀呼吸,“我是来报道的!”
“可是时辰好像……”小童有些为难,
“不会不会,时间刚刚好。”郁安宁辩解道,抬手拿起计时沙漏在他面前使劲摇晃了几下,粘在瓶壁上的颗粒随之灌到下头,“你看你看。”
小童瞪他一眼,“你若再晃,怕还会有。”
郁安宁:“嘿,你这小孩儿……”
小童当仁不让,“你叫谁小孩儿?”
“他没有迟。”一道清朗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冷风嗖嗖而来,郁安宁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小童定睛一看,赶忙端正容色,恭谨道:“公子?”
这把嗓音十分熟悉,郁安宁讪讪转过身,一看到沈曜,全身毛都炸了,“你不是去蓬莱了吗,为何会在这里?!”
沈曜身着月白色长袍,更显玉树临风、气宇不凡。在浮云缭绕的台阶中走到近前,道:“事不宜迟,郁兄还是先进山门。”于是向小童微微点头,“他到达时我刚巧路过,沙粒的确尚未漏尽。”
小童满脸崇拜无所遁形,对方同他说句话都是天大荣耀,连忙就坡下驴道:“在下并非驱赶这位公子,只是不敢独断,欲请仙师定夺,既然公子在场为证,必是没有延迟,郁公子千万不要介怀。”说着将一块晶莹剔透如琉璃般的石头推到郁安宁眼前,“公子,请。”
郁安宁不知道这又是什么套路,与之面面相觑,脸上写满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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