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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里的谈话的两人这才意识到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只是转眼已不见了宇泽。他去哪了?甄雨诺担心地站起身寻找,她总觉得他自从来到这里后,变得特别的沉默。
“宇泽?”她终于在露台找到了他。
宇泽像是完全没听见,依然仰头望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见他没有反应,甄雨诺又上前了一步,用手肘推了推他。
“啊!”突然被打扰的宇泽终于回过神来,看到是甄雨诺,他便往旁边挪了个位置。
“你怎么跑到这里?”甄雨诺主动上前和他并排站在一起。
“只是随便走走,发现这里挺安静,就过来了。”宇泽说。
“这里很冷……”甄雨诺不由得搓了搓手。
突然她的这双手被另一双温暖的大手握起。
“这样暖多了吧?”宇泽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吹着气。
甄雨诺的眼前突然又浮现出回忆的画面:严寒的冬日,她陪朱卡伦去郊外踩景,山上的露水都经过一夜的风吹都结成了冰条,她走着走着脚下一滑,扑倒在地上。朱卡伦连忙赶过去将她扶起,却发现她的一双手冰凉得毫无温度。于是他蹲在她身边,伸出双手将她冰冷的手团团包围,边搓边往她的手心吹着暖气。想到这里,她的眸子突然闪动着泪光。
她又多想了,宇泽立刻明白。和她在一起久了,她表情上的一点点变化,如今他都能察觉得出来。于是他立刻放开双手,把它们插回自己的口袋。
“我总是能让你想到他吗?”他突然问。
甄雨诺不明白他话中的涵义。
“但我是宇泽,不是朱卡伦。我是另一个人,希望你记得。”他有些生气,只因她总是把他当成替身。
“对不起……”甄雨诺承认自己刚刚是走神了。
“你们要在这里站多久?我准备要离开了。”david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
“一起走吧。”甄雨诺说着第一个离开了露台。
david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宇泽,有些话他还想问,但是此时,似乎又不怎么合适。
他们三人一起离开了屋子,一路步行到停车场,还是只有david和甄雨诺的对话。
“签好了协议,过两天再去办个转接手续,这个房子就完全归你了。”david提着公文包,上车前又对甄雨诺多说了一句。
“明白了。到时候你再通知我吧!”甄雨诺和他摇着手。
“真的不用我送你们?”david又从车窗外探出个头来。
“不用了,我们想好好散散步。”甄雨诺微微笑了一下。
“好吧!bay!”david终于驾车离开。
“他是谁?”宇泽在david远离后终于出了声。
“他是卡伦在这里的朋友,做律师的。”甄雨诺没有回避他的提问。
突然宇泽停住了脚步,转身抓过她的双肩,像是有要事宣布。
“能把你前夫朱卡伦的死因告诉我吗?还有画中站在他身边的中年男人是谁?他们的事,你都能一一说给我听吗?”他的眼神从来没有如此的认真。
甄雨诺怔住了,他怎么突然想知道这么多?
“你都告诉我好吗?包括你母亲的事情,我都发现了!”宇泽像是在求着。
“我听英嫂说了,你真替我去看了母亲?”这件事她本来应该对他发火,但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无法去责怪。
“你们究竟还有什么秘密?为什么不可以让我知道?我现在是你的丈夫了,虽然一开始我承认自己答应和你结婚是为了甄好,但……”宇泽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我只希望帮你承担一些事情,好吗?”
这还是宇泽吗?甄雨诺实在是分不清了。她原本只让他扮演一个丈夫和一个父亲的角色,这场不真不假的戏,她并没有完全投入。面对他的要求,她实在无言以对。究竟还可以让他知道多少?她那可耻的过去,悲哀的往事,她原本只想将一切带入坟墓。可是这个人突然冒出来了,还厚颜无耻地挖掘她的秘密。她为何要犹豫?
宇泽等了许久都没见她回应,突然有些尴尬,或许她的沉默就代表了拒绝,就像自己经历了无数次失业般,他的自尊心又重重的受挫了。终于他放下手臂,转身继续前行。就在即将迈出第三步的时候,甄雨诺一个狂奔,伸手从后面抱住了宇泽。
突然,大雨滂沱……
、(13)惊现疑云
“我知道自己总是把你和他的影子重叠了,一开始,我也对你抱有期望,我多希望你是他,只是突然失去了记忆,你不记得我了……”甄雨诺在雨中大声哭诉,“可是我在这里见到了他的坟,那一刹那我真的觉得自己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
宇泽没有动弹,他一直任由她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后背,直到豆大的雨滴把他们的全身打湿。
“你能不能告诉我多一点点关于你的事?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和他长得一摸一样?你究竟认不认识他?你们到底有什么关系?我真的好想知道!”她不停地问。
“我真的不记得了……甄雨诺!我不记得了!”宇泽突然转过身,让她的脸面对着自己。
她看着他,雨水混淆着泪水。
“那一段记忆我真的不记得了,自从高考完后,我失去了假期的那一段记忆……但是我并不觉得那些记忆有什么问题,因为我还记得我爸,还记得我妈,还记得其他曾经和我认识的人。我只是失去了一小段记忆,是的,就是一小段的。”宇泽回忆着,他本不想将这些告诉她,可是她的恳求让他无法再坚持。
“你真的失去过记忆?”甄雨诺惊呼。
“恩……那个假期所发生的事,很奇怪,我竟然不记得了。”宇泽点头。
“那个假期……这么短!”甄雨诺好失望,她与朱卡伦从小就认识,他们之间发生的事,不单单只是一个假期就能完成!
宇泽不明白甄雨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那么你的父母,真的是你亲生的吗?”甄雨诺眼看最后的希望即将破灭,但仍忍不住问。
“是的,他们是我的亲生父母!这一点我可以对天发誓!”宇泽是那么的肯定,他坚定的表情终于摧毁了甄雨诺所有的希望。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一切竟然会这样!”她摇头,湿漉的发尾沾着她的面颊。
“告诉我照片上的那个中年男人是谁,好吗?我想我可能认得他!”宇泽抓住甄雨诺的肩,他只希望知道那个人是谁,为什么看到那个人,他的头就会疼?
“她是朱卡伦的父亲……叫朱博文。”甄雨诺终于回答了他的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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