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惠男将照片递给男人,道:“熊子,把照片发给三哥,告诉三哥,放下其它线索,全力找到这老道”
“是。”
男人转身去开车。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
路惠男双手合十,心中默默祈祷尽快找到儿子,口诵佛号,朝阳清辉下大青衣尽显妙丽清妍法相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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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
曹五常就被秘书黄诚叫了起来,此时正披着外套坐在书房里,眼前放着一个四方轻薄的蓝布小包。
秘书黄诚泡上一杯热腾腾的明前龙井放在曹五常面前桌上,轻声说道:“曹书记,这是路老托人刚刚送到的,就把您请了过来看看”看了看曹五常略带不满的皱了皱眉,秘书迟疑了一下说道:“是今早军机专程捎过来的,路象山也随军机一起到了。”
曹五常“咦”了一声,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布包,道:“昨晚出什么事情了嘛?”
黄诚低头想了一下,说道:“贾老昨晚探乡路过咱们余阳,已经安排人接待了,在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呃……对了,3个小时前市公安局来了份简报,说中心医院丢了两个新生婴儿,死了一个护士,市局刑警队已经在调查了,再没别的事情了!”
“小黄,你把市局的简报拿来我看看!”
黄诚转身走了出去,曹五常直勾勾的盯着那布包,心下反复盘算,之前自己反复勾兑运作,几次想攀附在路家这颗参天大树上,都没有结果,怎么着老妖精一样人物今天主动找到自己了,心下仿佛思量。
正思量间,黄诚拿了份公函回来了,曹五常只看了一眼就跟火烧了屁股似的跳了起来,公函正文第二行触目惊心的写着:失踪婴儿一名,孕妇姓名:路惠男曹五常一把将公函掷在了地上,转着圈骂道:“胡闹,饭桶!”
黄诚捡起公函,仔细看了看公函,待再次看到路惠男名字的时候不由得下意识看了看桌上的蓝布包裹,也吓了一跳,说道:“曹书记,这路惠男莫非是传说路家名动京城的唯一孙女?”
曹五常用力拽开领口扣子,喘着粗气道:“除了这妮子,还有谁能惊动路老半夜动用军机专程送东西?公安厅这帮饭桶,路家的心尖宝贝到了咱们临海居然都不知道,还居然孩子丢了,都是猪啊?”
说着转身把小布包托在手心,问黄诚道:“这回知道这里是什么了吧?催命符啊~~~~备车,送我到公安局,通知政法、武警值班领导到市局开现场会,30分钟内到齐。”
……
天亮时市局会议室曹五常、政法委书记、武警总队副司令和市公安局局长坐在上首,两侧坐满了大大小小鸦雀无声的各级干警,干瘦干练的刑警队队长正对案情做着汇报。
“所有最终结论都指向,本案是一起严重的、有预谋的、内外勾结的刑事案件,因为昨晚一场暴雨,现场保留有用的线索不多,现在我们已经封锁了机场、码头、公路的所有外出通道,正在全城搜索疑犯,也就是那个失踪女护士长……”
“不用那么麻烦了,找这个人吧!”
一个声音从门外响起,会场一片哗然,紧接着会议室门被推了开来,一个身着旗袍只是面色略显苍白的俏丽佳人走了进来,会场内再次哗然,一片交头接耳的兴奋。
省委书记开会居然被人打断了,传出去就够狗血的了,又看到一个如此端丽明媚的绝色佳人出现在会场,就更狗血了,这八卦侃上去半年是没跑了。尤其是门口俏生生站立的那个女子,现场的头头脑脑各级干部不是没有见多世面的,其中更有些颇熟悉那些笙歌燕舞场所的主,什么样的漂亮女人没见过,但是今天闯进会场的女子却让大家不约而同眼前一亮,第一反应都是——若用漂亮这二个字形容这个女子实在是太没品了,说仙女下凡也不为过,都传说帝都路家有个绝色小孙女,估计再靓丽超俗也不过如此吧!
刑警队长被打断发言有些不悦,又看着台上的曹书记也皱着眉看着门口那女子,转身便脱口而出道:“你他妈谁啊?”
女子身后一个极漂亮的小伙子懒懒的靠着门框,听到这句话后,打了个哈欠,晃晃荡荡进了房间,笑道:“我们是本案受害者家属,我叫路象山,她是孩子的妈妈,叫路惠男!”
曹五常脑子里“翁”的一下子,一瞬间杀了那刑警队长的心都有了。
………………
这天早上开始临海市鸡飞狗跳,全部警力都被投放出去,全力缉拿嫌犯王重楼。
撒网,捕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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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后絮语:
另外关于“匈奴”兄所问的“请问新阳记和此文有关联吗?两文的女主角路惠男和甄妮是同一人吗?”实在是不好意思,那是兄弟之前瞎写的东东,只是小弟是人来疯,渐渐发现看的人多,催更的人多,认真交流回复的人少,就渐渐地有点兴趣索然,实在是不好意思啊,不是偶不够勤奋非要当太监呢,月老也是很恨太监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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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柳如泪
第二天
临海市856空军机场
一家军用运输机伴随着螺旋桨巨大的轰鸣声从阴霾的云层里呈45度角俯冲了下来,扎向跑道,就在空中管制塔台上面无血色的管制员以为军机就要坠落的瞬间,宽大的军用运输机做了一个急遽灵敏的机头拉起动作,瞬间改平的机身几乎是以拍落在机场跑道的姿态降落下来,机尾着地后剧烈弹跳了几下,机身后方卷起一片狂暴的沙幕,仿佛狂魔出世。
运输机在跑道上丝毫没有减速,依然轰鸣着保持高速的滑行状态,同时尾部舱门打开,缓缓伸出运货踏板,机身颠簸中逐渐平稳开始滑行,着地那头的运货踏板不时的与机场钢化跑道摩擦出飞溅四射的火花。
与此同时,一辆军用越野车从机场边的军机维修坪中咆哮着冲了出来,风驰电掣的紧随那架滑行中的军机冲入了机场跑道,在飞机后面也拉起一股飞扬尘土,并缓缓追近军机尾部。
一机一车越来越近,跑道尽头也越来越清晰可见,就在军机要冲出跑道尽头的时候,越野车车身微微顿挫后,爆发出更加奔放狂野发动机剧烈咆哮响声,越野车以近乎玩命狂飙的劲头猛的加速前冲,像头扑向猎物的猎豹一样,轻轻一纵,一头冲进来那架军机的机舱。
军用运输机微微抬头,随着踏板收回尾舱门关闭,立刻毫不迟疑的仰头冲进云霄,只剩下一片轰鸣声。
塔台上的值班中校在周遭一片瞠目结舌中,将手中步话机重重的墩在桌子上,一把扯开领口的风纪扣破口骂道:「妈了个巴子,都看到没有,看到没有,这才是咱们空军特种部队的操性,撒泡尿都得尿他个惊心动魄,哈哈,看到没有,当兵,就得有这样的揍性,当年老子带队突袭塔利班抢救人质就这儿刺激,哈哈,好,哈哈哈!」
中校粗糙的大手反复的摩挲着后脑勺,兴奋的原地转了两圈,兴奋消退后将军帽带好,整了整风纪扣,收敛笑容对调度员命令道:「命令,航行953,高度12000,此空域自17时21分开始,我部对航线管制2小时进行战备巡航,管制时间内,禁止一切民用航空器进入此航线,此令通报空军战备值班室,抄报民航。」
军机内。
越野车刚一停稳,机舱勤务便扑了过来,将越野车车轮固定在机舱甲板上。
路象山吊儿郎当的从越野车驾驶座上跳了出来,在轮胎上狠狠的踢了一脚,骂道:「这他妈什么破车,那军士长跟个拉皮条似的跟我鬼扯,说这是基地里最够劲儿的车,屁,这他妈是载重车!好悬误了本公子的大事!」
一身迷彩服的路惠男从副驾驶跳了下来,流云飞瀑的长发干净利落的挽在脑后,一副大大的墨镜将微微红肿的眼睛和惊艳姿容恰到好处的掩藏了起来。
路惠男找了个靠窗的简易座位坐了下来,系好安全带向后一靠,将迷彩作训帽的帽檐向下拉了拉,打算闭目养神。
现在路惠男的心情实在说不上多好,就像一个人静静的呆着。
眼睛望着窗外的云雾,想到,原以来自己来到这个家族势力最薄弱也是大家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后,悄悄的住下来后,就会远离那些纨绔膏粱的殷勤纠缠,远离帝都的纷争和尔虞我诈,静静地生活,静静的孕育这肚子里的小生命,再静静的生下来,然后自己静静的把儿子抚养长大,直到那一天,自己的儿子,自己的老道,终将会一鸣惊人,给路家带来更辉煌的希望和荣耀。
没想到,自手术后剪掉脐带时那母子深情对视的一眼后,到现在已经有24个小时再没有看到自己的儿子了,这24小时里,自己的心肝宝贝究竟在哪儿呢?宝贝儿子刚生下来有没有吃过一口奶呢?宝贝儿会不会害怕?会不会被冻着?那老道究竟要干什么?有什么办法能平安就出儿子来?
不断的担心和疑问,各种信息在脑海中交错汇聚,让自然分娩后从未合眼休息片刻的路惠男浑身而疲惫不堪头痛欲裂,而心中更是百抓揉肠,满怀凄楚、焦躁,一双明媚的俏目已经哭肿得跟桃儿似的。
远处,路象山斜靠着越野车身,看着路惠男在那里假装睡觉,不由得心疼不已,自从被路家老爷子在战火废墟中将还在襁褓中的自己捡了回来后,进了路家的门后,路家老爷子和少爷路建中就从未将自己当外人看过,视如己出,就拿自己当孙子一样看待。
直到那年十五岁,自己选择了去当兵,路老爷子将自己叫道身前,语重心长的嘱咐道:「象山,爷爷知道你感激路家,可是却也不像留在路家,你觉得是路家施舍了你,救了你命,给了你姓,养了你一身本事,而你却觉得路家枝繁信男信女来骗财骗色,倒是没有干过什么其他的大事,官方也就没人太注意他,大概两个月前,就小姐在医院订了病房后,这杂毛老道便勾搭上了中心医院妇产科护士长柳月蓉,那护士长因为丈夫在外面搞同性恋,正闹别扭呢,一气之下和老道就鬼混到一起了,监控录像里显示,两个孩子就是那女的的抱走的。」
路惠男杏眼圆睁,满是怒意的看着窗外的白云,恨恨道:「柳月蓉,是吧?!」
「是的,小姐,是叫这名字。」
「那老道呢,难道真是什么教主不成?」路惠男扭回头看着路象山,眼眸中迅速恢复理智。
「嗯,还真是教主,不过却不是什么龙虎山玄天教,人家那是正宗道教门派,只是早在前朝就失传消散了,这杂毛是豫南嫪魁教的教主,总坛在豫南野人山枯门岭修缘观。」
「什么教?」路惠男问道。
「嫪魁教,小姐您没听说过,也很少有人知道,是个信奉双修轮回不死的邪教,不过从汉代就开始流传的古老邪教,一到乱世就出来作祟,从五斗米教、拜火教、白莲教到义和团,每次乱世民间起义军身后都也这邪教的影子,一直以为是传说,没想到都21世纪了,还能碰到这种传说中古董怪物,奇了怪!」路象山摇头称奇。
「三哥,这邪教有用孩子做……做什么坏事的习俗吗?」路惠男紧张的看着路象山,好像要从路象山脸上看出什么端倪似的。
路象山低头沉吟片刻道:「小姐,老实说,我也不知道,黑白两道都不了解这邪门教派,听说过的都极少,不过我们到了他们老窝就知道了。小姐,您放心,小少爷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哪有那么多几千年不散不灭的邪教,我估计有可能就是挂个邪教招牌的江湖骗子,到时候我把那对奸夫淫妇活埋了给小姐出气!」
路惠男幽幽的叹了口气,道:「我只要我儿子平安回来,其他的……我不管!」
路象山轻轻道:「知道了。」双手却攥的格格作响。
路惠男看着窗外白云渺渺红日翻腾,突然眼前一亮,说道:「三哥,说起江湖事,我倒想起一个人……」
「诸葛老神仙!」两人同时说道,面露喜色!
「对啊,怎么把这老神仙给忘了,江湖事嘛,说不得还要请他老人家出山才稳妥些!我这就安排,估计老爷子出面去请,诸葛老神仙还是会给个面子的。我安排专机去接老神仙,咱们到枯门岭修缘观碰头!」路象山大喜过望。
「好!」路惠男也微微点头,心中总算是踏实了些。
……
一辆宝马5系豪华轿车风驰电掣的在高速公路上飞驰,后备箱里躺着一个捆绑的跟粽子似的中年胖子。一只鹞鹰在汽车前面翱翔指路,甄妮驾车跟在鹞鹰身后,一路向西南方向追去。
最前方的野狼群正向着西南野人山方向狂奔,突然领头的独眼狼王停下了脚步,鼻头微皱,不断抬头闻着空气中的味道,眼神中满是狐疑和犹豫,奔跑的群狼茫然的停下脚步,缓缓围拢在狼王身边。
狼王再次闻了闻空气,突然一声狼嚎,苍凉凄厉,呻吟连绵不断遥遥传了出去。
甄妮将车停在路边,走下车伸了伸懒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甄妮耳朵极灵敏,仿佛像听到了什么似的,双耳微微翕动,突然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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