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变成了一位将军…府里挑泥搬砖的工人。
在三缄其口的沉默以及胡搅蛮的辩驳之下,李总免除牢狱之灾,被罚服工役。
过程充满戏剧性,尽管穿越本身已经足够荒唐。
这捡来的第二人生,似乎没什么精彩。
翩翩公子世无双,沦落如斯全拜黄莺所赐。
而她骑马逃走,到现在不知所踪,置身事外,徒剩下自己孑然一身。
李总哀怨难平,然而叹归叹,却别无选择。
从没干过力气活的他,在疲累交加中坚持着,不知不觉十天半月过去,竟然奇迹般地适应了环境。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果然力气是压出来的。
原本一挨扁担肩膀就刺痛,现在挑着泥桶不算健步如飞,也算轻松自如。
和那些工人以及兵士朝夕相处,嬉皮笑脸插科打诨打成一片,也没有人再刻意刁难。
除了累一点,以及穿越副作用偶发的头疼,日子似乎也并不算特别难过。
可是之后呢?这一生就此安稳度过?
这天晚上躺在工房木床上,看着窗外月光洒下触景生情。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
可怜他知识储备量有限,大部分都被灯红酒绿香车美人取代。
第二首更贴切当前场景的诗词,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反而引发头疼昏昏睡去。
然后他做了一个不同往常的梦。
一个红烛摇曳的房间极富温馨,他躺在床上,胸口与脑袋均闷痛无比。
然而视野里的事物全都模糊不清,仅能看出大致轮廓。
不多时一名女子推门而入,看不清相貌。
她端来一碗不知名汤药,他尝之苦涩,愤愤然将碗打落在地。
那女子容貌模糊看不清,只听见她声音委婉,口口声声叫自己“江郎”。
他想:谁是江郎?我不是江郎!我为何在此?莫名其妙!
脑中翻腾着这几句话,口中却言道:“此药乃骗钱之物,那方士定是想陷我于死地!你去将他杀了便是。”
“江郎,你……”
他想:谁是你的江郎?!你这女人乱认老公?
他道:“你走开,多说无益。”
那女子面带愁容,匆匆离去。
随后他挣扎坐起,盘膝打坐运功。
他奇怪:为什么,脑子越来越迷糊,胸口越来越痛。
他换了另一种运气方法,头疼却愈加剧烈,仅循环三周天,已不堪忍受。
他起身下床,从墙上取下一支剑,摇摇晃晃行出房间。
门前庭院月色姣好,泻落一地银霜。
他单手持剑悠然舞起,身形摇曳如癫似狂,脚步踉跄跌跌撞撞,口中吟哦诗句: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体内真气时而静若止水,时而澎湃肆虐。
他想:奇怪,我不会武功,我怎么知道这是真气?
他剑随心动,行云流水,银线划空剑花隐现。
他暗赞:好剑法!耍着很拉风带感,这是什么疯癫剑法?
他吟道:“…颠狂柳絮随风舞,轻薄桃花逐水流……”
他心想:为什么我会舞剑?我是什么人?不对,应该问你是谁?!
他突然一惊,说道:“我是谁?你又是谁?不!我并未疯魔,你不存在。”
他想着:我得赶快醒来,梦见个疯子,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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