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抱着能纾解一下他的欲/望,但时柏年的身体越来越热,又不得不下床去冲澡,穿拖鞋时听到任臻幸灾乐祸的声音,他无奈却拿她没一点办法,只能装作愠怒放下狠话:“日后有你受的。”
——
两人闹腾完沉沉睡去,天边渐渐冒出鱼肚白,又是一天清晨,不过这天也太甜蜜了些。
他们在同一时间睁开双眼,不知是谁先主动投怀送抱,彼此在彼此怀中。
“早。”
“早。”
时柏年亲了亲她的黑发,掀开被子起身去洗漱。
今天爷爷在,他要准备早餐,一会再哄些好话,把老人家好好送回去才行,不然在这里也影响他跟任臻办事。
既然是爷爷的出现让他跟任臻的感情迅速升温,他是大孝孙,今天一定会帮爷爷,让奶奶主动打电话来请他回去,算是给倔强的老人家一个台阶下。
时柏年开火煮了几枚鸡蛋,从吐司机里取出烤好的切片,时爷爷从楼上下来,顶着两个黑眼圈。
“爷爷,昨晚没睡好?”时柏年把热好的牛奶推过去,“是不是床太软了?等下我叫家具公司给你换一个硬点的床垫?”
“不关床的事,还不是听见你跟你媳妇大半夜不睡觉,竟折腾。”时爷爷气势汹汹坐在餐厅里,控诉道。
任臻脚下一滑一把抓住楼梯扶手稳住,听到这话,差点让下楼的她不小心失足摔下来。
时柏年背脊一顿,他回头,诧异地皱了皱眉毛:“爷爷您不是耳背吗?”
“哼。”时爷爷冷啧了声,“要生就赶紧生,我的日子不多了,也该早点抱个孙子了。”
任臻飞快跑下楼,娇羞道:“爷爷你说什么呢!”她赶紧给时柏年使了个眼色,但被他躲了过去,连忙应声,“知道了爷爷,我今晚努力点。”
任臻‘啪’的一下捂住脸,这种事还是不要给长辈说了吧?羞死了。
时爷爷被强塞了一口狗粮,顿时觉得没胃口急了,吃两口饭直接起身:“你们早吃了早上班吧,我也回去了。”
时柏年笑了笑,调侃:“不等奶奶给你打电话叫你回去了?”
“胡说!”时爷爷扯着嗓子拍案,“你奶奶昨晚就给我打电话道歉了,她哭着喊着求我快回去呢。”
时柏年点点头,“这样啊,那奶奶还真是挺离不开你的。”
“可不是。”时爷爷坐电梯上楼,没几分钟已经收拾好行李下来,“我走了,在这里你们也没有二人空间,星星,记得通知你父母订婚的事。”
任臻追上去给他开门,“爷爷要不我送你回去吧,你一个人我们也不放心。”
“不用了,李特助就在门口等我。”爷爷说完穿戴好衣服就走,时柏年揽着任臻的腰把他送到楼下,看着爷爷被李特助搀扶到轿车里,他感叹:“还是我爷爷惧内。”
任臻扬眉,“是吗?不是说奶奶跟他道歉了?”
时柏年对她露出了一个你也信的表情,“那是爷爷给自己台阶下,要不是他年纪大了,今天准能跪一天的搓衣板。”
“是吗?”任臻将信将疑。
时柏年搂着她的腰坐电梯上楼,“我小时候没少见爷爷跪搓衣板,我奶奶可是个厉害人物,强势着呢。”
“那你想跪吗?”任臻狡黠地抬头看他,眼中隐隐有星星闪烁。
“老婆,你别奚落我了,真以为我不敢跪?”
任臻抬起手肘戳了下他的腰,娇嗔:“你还说,刚刚你怎么能当着爷爷的面说那些话。”
“哪些话?”时柏年低低地笑,在电梯里轻咬她的耳垂,吐着滚烫的气息,故意问她。
任臻浑身颤栗,推开他的脸,“你还好意思问,我这么年轻,要生孩子你生!”
听到孩子,时柏年眼中的热情暗淡下来,“我那是跟爷爷开玩笑呢,不那样说,他就不回家我奶奶也担心,说造小人爷爷自己也有回家的理由,有个台阶下,再说了,我也没打算要孩子。”
任臻一愣,抬头,“真的?”
“真。”时柏年低头轻啄了一下她的嘴唇,“我连自己都掌控不了,就不要糟蹋别人的人生了。”
任臻微微皱了皱眉毛,觉得他话中有话,想细想时,已经被他的深吻给夺走了思绪。
这个男人,真的是——
霸道的让人喜欢。
……
下午,任臻接到盛少谦从北城打来的电话,孟蝶的案子检察院已经对全案的证据进行了审查,已经移送法院提起公诉,需要她去跑一趟。
任臻路过隔壁警局,又发现恰巧快到了下班时间,她就给时柏年发了条短信说在附近等他,但那人直接打电话叫她进去。
警局院里,时柏年正站在下司犬狗窝前发呆,看到她来,立即抬手招她。
任臻走进院里,问他怎么在这儿站着。
“它最近总是不好好吃饭,看了兽医说是我陪它时间太少,有抑郁的倾向,同事说看它下午一口没吃,水也没喝,我正发愁。”
“是不是你把它养在这里的原因?”任臻提议:“要不别把它拴在这里了,带回家吧。”
“我怕影响到你。”
“不影响,正好任百万能有个伴,前提是你这狗不欺负它。”
“家里少个狗窝,那我们一会去超市逛逛吧,还有狗粮,狗盆,你的下司犬是长毛,还缺个梳毛的梳子让我想想,还缺什么…”
她能考虑到这么多,实在是让人心暖。
时柏年扭头,她认真的小模样把他逗笑,侧了侧身想亲她,但任臻眼尖,远远就看到段竹从局里走出来,她有点怕段竹,一把推开了时柏年,后退了一大步跟他拉开距离。
时柏年被她的动作弄得哭笑不得,他不了解情况,还想上前,这时段竹的声音及时从身后传过来——
“呦,这不是任臻任小姐吗,这大老远的,您怎么来了?”
任臻知道段竹不喜欢自己,但他突然对自己这么阴阳怪气主动说话,还真是有点不适应。
“我去法院,路过这里。”到底是对人民公仆有敬畏之心,她说话也不敢撒谎,回答问题时倒像个小学生。
时柏年的目光在两人之间两会穿梭,笑了,对任臻说:“你等我一下,我去件衣服下来送你回家。”
“别啊。”段竹脚步一挪,横插在他俩中间隔开两人,他侧脸对时柏年说道:“今天你那小助理简斯琪请病假没来,你还有一堆事没做完估计得加个班才能走,送任小姐这事估计也没空不太方便。”
“正好,我有车,就顺道送任臻小姐回去吧。”他看向任臻,问道:“任小姐,你觉得行吗?”
要是放以前让时柏年那个万年单身狗送女孩,段竹才不会管今天这事。
但他可是看过时柏年结婚证的人,知道他是有妇之夫,任臻长得漂亮,眨眨眼都一副妖精样,他怕时柏年万一把持不住被勾了魂去,婚内出轨了可怎么办,所以他千万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作为哥们,就要为兄弟两肋插刀,这送单身女人回家的差事,就让他来代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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