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武虽跑的快,但他一个普通人,又怎么可能跑得过习武多年的非渔?没过一会儿,非渔与牛武的距离便只剩下了一只手臂长。她正要伸手将牛武抓住,巷子深处却忽然传来了一道乌鸦的叫声。
“哑——”的一声,刺痛了非渔的耳膜。
这叫声一响,非渔便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般,眼睛猛地睁大了几分,一下子愣在了那里。牛武原本都快要被她逮住,此时一见她愣在那里,当即心中一喜,也顾不上其它,慌忙再次加快速度逃走了。
尽管已陷入怔愣中,但非渔仍然看见了牛武逃跑的动作。可她没去管,或者说,也不想去管。
她只是转了个身,朝着那巷子里的阴影处看了去。
巷子里,站着一个人。
黑色帽子下露出的零碎的短发,以及那冷若寒星的眼,甚至那肩上站着的那只黑色乌鸦,这一切都标示着,这个人是曲桨无疑。
非渔沉默地看着她,表情冷淡。曲桨也看着她,脸上带着莫名的神色。
两人谁都没说话,空气一片寂静。
又沉默了一会儿,非渔终于还是开了口。她看向面前的人,神色冷淡地问:“今天这事情是你做的?”
曲桨却并不回答她,只嘴角露出了丝冷笑来,反问道:“是不是我做的又有什么关系?反正现在人已经逃了不是吗?
再说,我们好歹也认识那么久了,对待我这样一个十来年未见的老朋友,你一见面就是质疑我,你觉得合适吗?”
非渔表情冷淡,道:“我们可不是老朋友。早在十几年前,我们的朋友关系就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曲桨低低地重复了一遍,语气似惊讶似感叹。半晌,她突然笑了起来,冷冷地道:“我倒是忘了,我们的朋友关系的确早在十几年前就因为那件事结束了。”
非渔神色冷凝,辨不出半点喜怒,道:“你记起来了就好。”
曲桨没说话,沉默了半晌,忽然开口道:“就因为这个,所以你现在才一见到我便是怀疑我吗?”
非渔却并不回答她,只是看着她的脸,用沉默肯定了她刚才的疑问。
曲桨脸色愈冷,只双眸漆黑地看着非渔,良久没说一句话。片刻,她忽然冷笑了一声,语气中不无几分讥讽道:
“随你怎么想吧。反正我也不是为了和你重叙旧情而来。我来这里,也只不过是想警告你,天下将乱,你还是莫要惹事的好。”
“天下将乱?”非渔皱了皱眉,表情总算有了些许波动,她抬起头,正要问问曲桨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却只看见了空荡荡的巷子。
曲桨,早已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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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非渔再次回到屋檐下的时候,便一眼看见了正在焦急地等待着的何谨行和左姒。
一见到她独自回来,左姒也显然意识到了什么,她看向非渔,问:“人没抓到?”
“没有,”非渔解释道,“因为一点事情耽搁了。我们现在还是先回何府吧,街上出了这么大乱子,还是得让何老板多叫些人来帮忙解决一下。”
一旁的何谨行点了点头,赞同地道:“嗯对,这种事情还是只有劳烦我父亲。他在镇上的号召力还挺大的,大多数人都应该会听他的话。”
对于何谨行的话语,非渔二人倒还没有多大的感觉,在她们二人看来,号召力再大又能大到哪里去呢?难道还能何老板一出现事情就立马平定下来吗?光是想想都知道,根本就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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