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惊变皱起。

“呃啊～”

焜混太子发出凄厉的惨叫，他的身体正一块一块化掉，变成一记记符号，涌入天我杜南体内。

吞噬完焜混太子，天我杜南似不满足，一步迈出，虚空横渡，来到正在被魔我杜南吞噬的羽汐和姜山岳附近。

天我杜南，过来抢夺，壮大自己，魔我杜南哪里会肯，但他们二位实力相当，最终还是被瓜分了一些。

咚！

杜南本体爆发出一声轰鸣，被定住的身躯，终于能动了。

黑发黑衣的魔性虚体，魔我杜南，白发白衣的天性虚体，天我杜南，意犹未尽地冲回杜南体内。

“倒也并非是威胁……”i/i

杜南不由轻叹一声。

事实上，魔性虚体和天性虚体这般出手，杜南自己都不曾想到。

从他们在自己体内诞生以来，杜南就把他们当成威胁，因为一千年来，他们不止一次，想吞噬掉杜南的本我意识，鸠占鹊巢，取而代之。

而且，如果不是体内，既有魔性虚体，又有天性虚体，杜南早就被吞噬了。

两者都在，倒形成了一个平衡。

当然，杜南知道，一旦自己遇到生死危机，不论是魔性虚体，还是天性虚体，都不会坐视不理。

毕竟，他们二者诞生于自己体内，可以说是自己的另外两个灵魂，如果自己这个本体死了，他们也会死。

但不是接管操控杜南自己的身躯，而是直接破体出击，吞噬敌手，并状大己身，实在超乎想象，还是第一次。i/i

“好，好，很好！”

月西沉来到杜南身边，苍老的面庞上，充满欣慰。

杜南沉吟一会儿，道：“长老，事实上，我并不是杜恒……”

月西沉打断杜南，“我知道，众师弟们，也都知道。多少多少万年以前，地狱门就覆灭了，哪里还有杜恒这个二世祖……他呀，也战死了。”

“嗯？”

杜南一惊，怎么也没想到，月西沉居然知道一切。

而当杜南扭头，观望四方时，赫然发现，哪里还有听经的上千弟子，只有一具具枯骨，天地更是一片阴幽，亘古死寂。

放眼八方，俨然是一片毫无生机的古战墟。

如果不是焜混太子、羽汐和姜山岳的残碎尸体，还横躺在不远处，杜南会觉得，刚才不过是一个幻觉。

“我们，一直生活在回忆里，肩负使命，一次又一次地轮回，不断地等待着，千年万年……”

月西沉望着四方，兀自说着话。

“你们肩负什么使命，又在等待什么？”

杜南不由问道。

“你。”月西沉伸手指指杜南，道：“我们肩负的使命，就是等待你。”

“我？”

“等待我做什么？”

杜南听了，内心充满疑问。

月西沉指指天，指指地，指指自己，道：“等你来了解这里的因果，终结这里的轮回。”

听完月西沉的话，杜南点点头，似有所悟，但也产生了新的疑问：“既然如此，一直生活在轮回中的你，在没有被杀死之前，应该是不清醒的才对。现在，你还没死，怎么会知道一切？”

听到杜南的话，月西沉看向杜南的眼神中，满意和欣慰之色，更加浓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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