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手看来是真的被糊弄住了,派出来的暗部只在村子边上巡视搜查,并没有往远了追。佐助扶着树干钻进巨大树干中被腐蚀出来的树洞,回头看了一眼上空低低掠过的暗影:“……”
他呛出一口血来:“咳咳咳……”
这个状态不宜继续战斗了,还是先休息一下……
头简直痛的要炸开,他扣着刀柄靠在树洞里面,压抑着喘息防止引来追兵,冷汗顺着下颔线滴滴答答:“……唔……”
大蛇丸的声音突然响起:“是药物后遗症。”
佐助吓了一跳,下意识反应要抽刀,结果身体刚有动作便因为剧痛摔了下去,砰地一声。
简直雪上加霜,他咬牙:“……”
“哪怕是这种形态,其实我还是能够和你交流的哦,佐助君。”大蛇丸的声音直接在他意识深处响起来:“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佐助君,哪怕是我专门为你研制的药剂,也是会有副作用的。对战团藏之前你打了三支,过量太大了。”
佐助痛的眼前发晕,有点没听清他在说什么,手指无意识的扣紧,用力太大,指甲缝里蹦出血丝来:“……”
那个药是他研究出来的一种小东西,如果有节制的打的话会潜移默化的促进身体提前成熟——因为十来岁的身体状态并非佐助的全盛期,经验和应对总是走在身体反应前面,那并非是只依靠训练就能做到的事情。但如果人为促进身体生长的话会更快的让他成长到自己熟悉的那个身体状态,但那个药的极限也只有一个月三支,最好还不要挨着打。
毕竟是违背身体规律,哪怕不违背身体规律,也会有正常的生长痛吧。
而如果过量的话——像是之前佐助的那种偶尔一个月打四次的过量不会有什么大事,至多是一点生长痛,而如果像今天晚上这种一次打进三支的情况,会非常短暂的达到成年时的实力水平,可在那之后的副作用也非常可怕,骨骼和肌肉都会非常痛。毕竟十五岁的身体一下子强行拉到二十多岁的状态再拉回来,什么体格都经不住这么作践的。
大蛇丸叹了口气:“……先忍着吧。还能感觉到痛楚是好事。忍过这一夜就没事了,不过你该学学药物使用原理了。佐助君,这个药打多了虽然不会死,但是真的会影响寿命的。”
佐助浑身湿透,在树洞里翻来覆去的折腾,大口喘息,姿态仿佛恶鬼附体,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唔……别……啰嗦……”
其实他就听清了“忍过一夜”,离天亮大概还有三个小时——不是很长,只是他不能继续这样无意义的发泄,太危险了。
他强撑着把草雉插在地上,咬着绳子把自己的手绑在了刀柄上——所幸常年外出,还有点忍伤的经验,这个绑法的程度刚刚好够他靠意志力克制自己乱动,如果遇敌又能迅速挣脱抽刀——
他额角青筋爆起,开始计数以保持清醒,慢慢等待清晨的到来。
第39章
然而这三个小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熬。
疼痛一波一波从身体深处漫上来,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幸免,骨头在痛,皮肉在痛,大脑深处好像被人用什么烧热的铁棍搅拌,就连眼球都觉得要爆出去一样。整个人就像是被巨石翻过来覆过去都碾碎,偏偏晕不过去——
他根本看不清眼前是什么,只感觉天地昏暗,都蒙着一层蒙蒙的血色,然而在这几乎要把人灵魂都摧毁的剧痛之中,触感却格外敏锐起来,他感觉到一行行濡湿的液体顺着自己的脸滑落,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或许是血,或许是泪,或许是汗。
太痛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痛苦……他第四次从一开始数的时候头痛欲裂,灵台一片混沌,简直要分不清今夕何夕了。
他尝到满口咸腥,大概是剧痛之下咬破了哪里。
然而这酷刑不知道要持续多久,所谓的三个小时变成一个漫长的概念,他根本没有计算时间的能力——
多久了……他迷迷蒙蒙的想,感觉神志开始离自己而去。
大蛇丸似乎说了什么:“……”
完全听不清啊……他不知道自己的耳道在没在渗血,但是听觉仿佛严重受损,他只能模模糊糊的感觉到大蛇丸在讲话,耳中尽是不知从哪里来的轰鸣声,好像世界正在他的感知中坍塌,偶尔有故人遗音夹杂在轰鸣声中,大概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大脑自动产生的幻觉。
世界喧嚣,他感觉到自己的指尖一痛——那与浑身的疼痛相比起来甚至不能叫做疼痛,只能说是指尖传来一点感觉,于是他恍恍惚惚明白,大概是指甲剥落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伤。
“佐助。”
耳边却好像有人叫他,音色模糊然而语气温柔,在这铺天盖地的疼痛之中瞬间摧毁了他被风雨磨砺的坚如钢铁的意志力,心底漫上很多很多的委屈来。
眼睛酸胀,他徒然的张大了双眼:“……哥哥·……”
软弱的呼唤带出软弱的象征,酸涩的眼眶中漫出酸涩的液体。
“……我想着……念旧的人……”
那呼唤的人好像又说了什么,有些熟悉。
不是哥哥。
“……鸣人……”他换了人,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用力张开了五指——只握住了草雉的刀柄。
眼前白光骤散,色彩倒灌进视觉神经,幻境中出现那些已经离他而去的人。
那里有宇智波的家族墓地;有荒废多年,被好几次提出要拆的宇智波大宅;有提鞋出门回身把手指戳在自己额头上的兄长;有小时候安慰自己的邻家叔叔婶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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