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蛇领命而去,大蛇丸称奇道:“比万蛇听话多了。”
佐助没理他,心想打服了自然听话,他摸索着下床,先是找到了床头的石柱,然后一手按在小臂上,召唤出一条沉重结实的锁链。他拎着那条锁链靠坐在床边地上,单手结印,召唤出一个影分身来。
他回手把手指按在自己的后颈上:“千鸟!”
微弱的千鸟电流一闪而灭,大蛇丸微微惊讶:“……用电流麻痹痛觉神经……果然是你,佐助君。不过这顶不了全程的。”
影分身蹲下身来把他手腕举高,严严实实的绑在床头石柱上。佐助道:“没别的办法了。麻醉剂对我几乎没有用。”
大蛇丸道:“你不是怕痛的孩子。”
佐助道:“大约会多久?”
大蛇丸默算了一下,随即感叹般道:“……八小时?”
在山洞之外,夕阳铺天盖地,慢慢西沉。光线稀薄的透过林梢,人在林子里走,这个时辰的可见度就不很高了。
鬼鲛抬头看了看天色:“偏偏在这种时候佩恩竟然只叫我一个人去布置任务……真稀奇啊,组织里两人行动的规矩很少被打破呢。鼬先生,您不会介意吧?”
寒鸦惊起,他身侧的同伴伸手压了压斗笠,斗笠下线条流丽的凤眼中眸光微微一转:“没关系。我在这附近的据点等你。”
鬼鲛结印:“那请鼬先生小心夜路。”
白烟炸起,鲨鱼脸的同伴消失了。宇智波鼬继续往前走,并没有露出丝毫的异样。
正如鬼鲛所说,组织两人行动的规矩很少被打破,或者说基本上没有出现过。而大家刚刚进行完外道魔像吸收一尾的仪式,都是精神体力都最疲惫的时候。这种时候把鬼鲛叫走,无论哪里都非常奇怪。
奇怪就代表有问题。只是不知道这个问题是落在鬼鲛身上,还是落在他身上?
而且封印一尾的时候佐助和那个宇智波斑都不在……他眸色突然一凛。
这么一会的功夫夕阳就落下去了。夜风吹来,森林中万千叶子抖动,风声中似乎传来了……哀嚎?
那声音其实夹在晚风之中非常细微,可宇智波鼬常年开着写轮眼导致目力受损,时常看东西是模糊的,听觉就变得格外敏锐起来。他停步,仔细辨认——并非是他听错,确实是有人在痛呼。
虽然声音细微,音色难辨,可只这点声音也能听出来那痛呼的人十分痛苦,活像是被个什么野兽活活吃了的感觉。
方向……据点的方向?宇智波鼬有点疑惑,然而与此同时,不知为何他心底泛上一丝不安来,甚至越向据点方向走近,连他好像也被那痛呼声感染,身体深处漫上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痛楚来。
……奇怪。
他微微眯了眯眼,不再慢腾腾的踱步子,催动查克拉跳上树枝,没过多久就到了自己和鬼鲛找到的据点处——
走到据点门口时反而听不到那痛呼声了,空气中却溢散着极细微的电流。那是溢散出来的雷属性查克拉。
宇智波鼬伸手,细密的电流缠绕上了他的手指。
他蓦然睁大了眼:“……佐助?!”
他一头雾水又着急,然而就在他刚刚要冲进山洞的时候黑暗之中突然冲出来一条壮硕的黑影向他扑来,宇智波鼬只好折身后跳,再抬起头时眼睛里就带了点杀意:“……”
堵在山洞门口的是一条巨蛇。
巨蛇认清了来人,直起半身口吐人言:“宇智波鼬大人。”
宇智波鼬张开写轮眼:“佐助的通灵兽——让开!”
就在此刻山洞深处传来一阵铁质锁链剧烈挣动的声音,还有佐助压抑着的闷哼声,宇智波鼬眸光越发冷。
巨蛇平淡道:“佐助大人命我守着山洞,直至明日日落之前不让任何人擅入。”
佐助吩咐它守着山洞——里面到底怎么回事?!宇智波鼬心急如火,没耐心再跟一条蛇扯皮下去了,张开万花筒写轮眼再度向山洞内冲去:“……让开!”
通灵兽通常不会违抗主人的命令,然而巨蛇这一次并没有阻拦他,巨大冰冷的竖瞳看着渺小的人类在他面前一掠而过,随后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盘起了身躯,结结实实的把山洞口挡上了。
宇智波鼬一路掠进山洞,黑暗之中铁链挣动声越来越剧烈,鼬挥挥手,山洞壁上的火把依次亮了起来——
随着光亮渐起,他看清了洞内的情景,倒吸了一口冷气:“……佐助!!”
他那倔强的幼弟手腕拉高,被一条锁链牢牢禁锢在床边,拴法好似那石柱上拴了个什么畜生,伶仃腕骨上尽是挣出来的青紫与血痕,满头黑发被冷汗浸透盖在脸上,汗水从发梢流到下巴,最后一滴滴落到地上,和满地的血水混在一起。
而佐助脸上两道黑布绕过,一道黑布蒙住眼睛封闭视觉,一道黑布绕过后脑咬在嘴里压抑痛呼,可即便这样,还是有细细的血线顺着唇角滑落。
宇智波鼬简直心神俱裂,咬着牙上前一步跪在地上想去把佐助解开,可他刚刚碰到佐助的手腕,佐助浑身上下便剧烈的抽搐起来,半张水色浸透的,青白色的脸顺着他的力道侧过来,下颔尖的吓人,布条也没挡住他压也压不住的痛呼:“……啊·……”
宇智波鼬立刻停手,不敢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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