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睚顺势张开手,拍他的背摸他头:“怎么了舍不得爸爸?要不爸爸陪你睡?”
“滚。”徐青燃找回理智,“我是想告诉你,你还有个爹在这,不缺爸爸。”
周睚:“哎。”
可能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徐青燃当晚睡眠质量很糟糕,一个晚上醒了三次,尿频还做梦,梦里回到他和周睚卧室里的大床上,床一直摇,周睚趴在他身上,他抓着周睚头发,然后周睚抬起头,深情款款地凑过来,跟他说,爸爸,我考了第一。
“!”
徐青燃猛然惊醒。
差一分钟到六点。
徐青燃惊魂未定抓着被子,夜里嫌热蹬掉的长裤扔在床脚。
这还不算。
他好像听到一声来自远方的闷咳,像破风箱给灰尘噎住的声音。
然后七中宿舍楼年久失修的广播在不可思议的时间死而复生:“我滴好爸爸,下班回到家,劳累了一天……”
“操!”
“妈的!”
“哪个王八羔子一大早……”
走廊一道道开门声此起彼伏,七中住宿生先是震惊地发现广播偷偷修好了,再冒着起床气问广播员是坏了还是从幼儿园挖墙角过来的,紧接着看到提扫帚上楼的老大爷。
“死绝了……”
“没人性。”
“惨无人道。”
“丧心病狂。”
“灭顶之灾。”
班长一大早趴在讲台上嚎,底下魂飞魄散一群学子抓着课本跟他成语接龙。
早自习快结束徐青燃才进门,面色堪比臭水沟。
头一次体验七中广播洗礼的周睚早上衣衫不整找他,惨遭闭门羹。
“我可怜的皇上……”刘承远戏瘾瞬间起来,“都怪这天杀的广播,还有宿管大爷的打扫帚,瞧瞧皇上这黑眼圈,多别致……”
最怕一米九大汉演嫔妃,前排同学深感不适:“班长,求你了,我们一大早受的刺激已经够大了!”
陆晨跳到刘承远背后忽地一阳指:“班长咱们今天就做个了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几个男生一拥而上压着班长。
班长脸红脖子粗,一边躲一边骂:“是人吗你们!鞋子新的,别掏我错了错了……啊!操!”
广播炸没的斗气在喧嚣里重新出现。
徐青燃避开高中男生友好的掏档互动,窜回座位。
一落座就发现不对劲,本来贴着墙根放的两个杯子少了一个。
周睚趴在桌上侧过脸,杯子放在桌上推过来:“我昨天没笔瞎拿了一支,说今天有不可言说的事发生,你看——”
徐青燃:“我看个屁。”
周睚护着签筒:“转脸我看看,小孩儿,做噩梦了?”
“……”徐总坚定不移相信科学那么多年也穿越了,现在有点怀疑他未来的老公是真的有那么点玄。
春天的梦变成噩梦只需要一句话,徐青燃的心情就是周睚昨天瞎摸的那根签,不可言说。
徐青燃闭上眼:“噩梦个屁。”
陆晨对校运会的态度比班长积极太多了,人家班里凑数填名字敷衍了事,他们班热火朝天还打算搞个拉拉队。
但是九班的女孩子国宝一样珍贵,每个女生报满项目还有项目空缺。
陆晨打上男生的主意,目光瞄准他们貌美如花的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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