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且闻许是被刺激过度,竟是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他边笑边说:“大逆不道?沧君这话,着实好笑,那容厉臣只不过是个供我降生的工具罢了,我从未将其当做父亲,杀了便杀了,又何谈大逆不道呢?”
他杀容厉臣,不过是为了提升修为,从婆娑秘境中得到的法宝和秘籍,足够让他成为这世上最强的人了。
墨沧澜看着这冷血无情的罪魁祸首,俨然不想与他多说什么。
然而容且闻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似的,开始与墨沧澜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沧君,我实则从来不曾想过让你去死,若非你铁了心的要护着那只麒麟,我如何能做出这种事请来?”容且闻思绪有些混乱,说起话来也颠三倒四:“那么多人跪地求着你,你却非要娶了那只麒麟,妖兽天生该是人类奴仆玩物,你娶了个麒麟,岂不是在打所有人的脸?沧君,你把所有人当傻子来看啊?”
“……”
沧君和妖族作战,推翻整个紫泽仙陆的奴隶制度,并非是一人之力,而是带领众多有志之士,加入到这场战斗之中。
墨沧澜虽不能肯定容且闻究竟是什么人,但是他隐隐约约能够记得他必然是那群残害麒麟的那群人当中的一个。
沧君身边有许多爱慕着和追随者,这是他的魅力所在,只是沧君从不留人在身边,也从不给任何人幻想的余地,他与许多掌权者不同,他洁身自好,是万万做不到四处留情的。
杀了麒麟之后,他几乎魔障,要将那群伤害麒麟的人一个一个揪出来杀了。
其中便有人痛哭流涕地跪在地上质问他:“难道你要娶一个妖族吗?沧君,你为何不回头看看我?我从十八岁便跟在你身边,与你一起作战,与你一同对抗妖族,我与你一同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你却只看到了一只妖,我如何能甘心啊——”
沧君觉得好笑,这不是正常的感情,他也不稀罕。
并非谁喜欢他,他便要给那人回应。
那样他就太累了。
墨沧澜估摸着此人就是这种想法。
可是,容且闻是谁,他着实记不得了。
许多人物他都记不得了。
却是麒麟在他身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他都牢记于心,仿佛历历在目。
容且闻眼看着一切希望尽毁,人也变得疯疯癫癫,又是笑又是哭,道:“这世上,我才是真神,我有神界婆娑秘境的传承,我是神,你们都是些废物罢了,哈哈哈哈……”
“有人笑我痴,有人笑我傻,我为沧君倾尽所有,却落得个身死人亡的惨烈下场,我定要杀了你,让这天下陪葬!”
“你是何人?你这容貌,长得还真是像极了沧君。”
“……”
墨沧澜看着容且闻宛若疯魔的样子,只觉得不死作伪,但又心中觉得不可思议——就是这么个人,将紫泽仙陆搅和成了一团乱麻,让紫泽仙陆人人自危,就连天道宗的高手强者也不敢轻视,日不能寝夜不能眠,让天下灵脉之灵一个接一个被盗窃,还试图拉所有人共沉沦。
可就是这么个人,竟是突然之间,莫名其妙成了个疯子,还在他面前手舞足蹈,不知究竟在跳什么舞,说什么胡话。
尚不必墨沧澜亲自动手,容且闻这个大尊位强者,便已经束手就擒。
这未免,太过顺利了。
容且闻仍在挥着手又是哭又是笑,那模样着实不堪入目。
此时,孤渊烬上了山,寻到墨沧澜,看了眼容且闻,道:“这小子,便是罪魁祸首?”
墨沧澜道:“看样子应当是他。”
孤渊烬扫了容且闻一眼,颇为嫌弃,道:“他那几个手下已经抓住了,每人身上都带着个崔天灭地盘,说是从容且闻这里得来的,但问题来了,容且闻又是从哪里弄来的?”
“是从婆娑秘境得到的。”地牢之中,光线晦暗,里面杂气污浊,但看宁非面色苍白,只是表情颇为平静。
他隔着监牢的栏杆,静静看着站在门口的那两人,道:“包括他所学会的道法,以及他所了解到的前世今生,悉数是从婆娑秘境得到的。我还曾见过他打开一张堪舆图细细研究,先前我看不大明白,后来才知道,那堪舆图上所绘制的,便是紫泽仙陆的灵脉所在地。”
墨沧澜制服了容且闻后,并未将他杀了,而是派人看押,还叫太医院文院长给他治治疯病,想要从他身上挖出些有用的东西来。
虽说容且闻被揪出来,灵脉之灵暂且安全,但是,墨沧澜总觉得这件事情还不曾真正落下帷幕,容且闻身上还藏有巨大的秘密不曾解开,这让他始终放心不下。
出卖容且闻的人,是宁非,而宁非只告诉了印何似。
墨沧澜今日便是带着印何似一同前来盘问有关容且闻的事情。
第523章知情
印何似微微蹙眉,有些难以置信,道:“婆娑秘境,乃是传说中的神界碎片小世界,又如何会出现这种意志,给了容且闻如此毁天灭地的法宝秘籍?”
宁非却是勾了唇角,露出了个意味不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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