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担心我对你做什么吧?放心吧,我喜欢女人。”
信你才有鬼。
程焕却不能等了,他本来就有些晕船,这会儿酒意上头,难保证到时候会不会连人是男是女都分不出来,起身的时候带着点儿紧迫匆忙,站立不稳的身体像肉香让饿狼闻到了腥,西蒙也紧接着站了起来,从男人背后搂上去,被炸了毛的程焕暴躁甩开,转过身恶狠狠砸了人一拳。
“滚开。”
表现得那么凶,但程焕也清楚要真跟这个老外打起来,自己这个战五渣几乎没有胜算。
没敢多留,一拳把人砸懵了之后就开溜,走了没两步就发现西蒙还亦步亦趋跟在自己身后,当即连汗毛都立了起来,心脏疯狂跳动,脚步更匆忙,穿过人群里,被几个不知情的、正聚在一块谈笑的客人阻碍了脚步。
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程焕身上的冷汗越多,脚下的步伐也愈加凌乱,他甚至没看清路上是否有阻碍前进的台阶,走到宴厅中心的时候一下踉跄,身体不受控制的就要往前栽,然后......被人给稳稳地扶住了。
戴着面具的一个男人,身材高大,但也看不出到底是M国人还是华人,只瘦削的下巴和唇线显露出他没什么起伏的情绪。
他并未说话,程焕也不在意,道了声谢之后就想走,扭头看西蒙就站在自己身后直直盯着自己,一身的寒毛就又都立起来了,他几乎是恳求一般拽住男人的衣袖。
“抱歉,虽然很唐突,但是能不能求您帮帮我,事后会给您报酬的。”
男人点了点头。
九十、程焕做梦也没想过自己会在异国他乡被一个连脸都没瞧见的陌生男人搂着腰跳交际舞。
那位叫西蒙的外国男人是什么时候走的他不清楚,但很明显,在舞厅中间被男人搂着跳了几轮之后,原本就蠢蠢欲动要爬上头的酒精更嚣张了,他几乎站不稳,停下来的时候还觉得自己的脚在动,身体在打晃。
严重不安的心理情况让程焕的脸皮厚了好几层。
“能麻烦送我回去吗?我房间号是A69。”
大概也觉得自己的要求对于一个陌生人来讲多得过分了,他紧接着补充,“我酒喝多了,现在很难受,等好转之后一定会找您商量报酬的事情,反正你也知道我的房间号了不是吗?我跑不掉。”
男人很沉默寡言,至今为止一句话都没说过,只是点头或摇头。
程焕认为他是个哑巴。
“求求您了。”
他继续恳求。
男人终于点了头,程焕抬起的、醉醺醺的一张脸也终于露出笑,很纯粹的笑,让他挪开不眼,面具底下的一双黑沉深邃的眼睛动也不动地盯着人看,盯得程焕头皮发僵,身体对于危险的反应已经有了表现,脑袋却因为被酒精麻痹的原因还没转过弯儿来。
“可以送我回去了吗?”男人沉默着点了头。
支撑着身体的臂膀十足的有力,程焕安心又感激,只不过逐渐不清醒的头脑令他失去了对于方向的辨识度,他居然也没意识到这个男人扶着他走的那条路跟回自己房间的路完全不一致。
房间漆黑,程焕四下摸索也没摸到灯的开关,他央求男人帮忙开灯,男人这回却没理睬他,径自扶着人躺上床,还帮他脱了衣服脱了鞋。
“谢谢。”
瘫软在床上,程焕也没再纠结开不开灯这件事情,他现在只想好好休息,脑袋沾了枕头就有了睡意,眯了一小会儿,耳边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又半睁开了。
“你还没走吗?”悉悉索索的声音没停,程焕睁大眼睛努力在黑暗中辨别情况,发现男人在脱衣服,西装外套和内搭的衬衫早被他扔在了地上,乱七八糟的堆成了一堆,往上看,是他光裸健壮、肌肉漂亮的身体。
他宛若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皮毛顺滑漂亮的贪婪野兽,肌肉紧绷,悄无声音地逼近。
迟钝的猎物还在贪恋眼下舒适的处境,眼睁睁看着人上了床,然后沉沉地压在了自己身上。
“你......唔!”他没想到赶走了一匹狼,自己却误把食肉的狮子当猫带回了家,程焕目露惊恐,一个劲儿地想要坐起来,酸软无力的手使出了最大的劲儿去推去打,可这点儿力气在男人看来简直像个笑话,他把程焕的手往自己手里紧紧一握,再往床两边一压,他就完全逃不掉了。
黑暗使人滋生的恐惧心理远是正常状态下的几倍,程焕挣扎不过,抱着最后一点侥幸心理哀求,“......求你,不要。”
男人仅是顿了几秒,然后将程焕翻过身,动作利索地扯下他下裤和内裤,又挨挨蹭蹭紧压上去。
身后粗重的喘息和紧贴在臀缝间的粗壮存在感强烈,程焕扭动着身体想要脱离,却被摸进衬衫里的手掌狠掐了把乳`头,他疼得眼角冒泪花,低头,一口狠狠咬在横在胸前的手臂上,男人却像一头毫无痛觉神经的怪物,依然箍得死紧,一股子要把人嵌进血肉里的狠劲儿,程焕咬得自己下颌骨都开始酸,牙齿松开了点儿,被男人找着机会抽开,另一只手扳过程焕的脑袋。
在感受到脸颊接触到面具的冰凉触感之后,程焕才后知后觉感受到唇舌间的湿润热意,他下意识想咬,舌头却被男人衔住吸`吮,熟悉的气息和同样熟悉的饿虎扑食般的亲吻方式让程焕有一瞬的恍惚,酒精发酵下的情感迟钝而又不懂收敛,他眨了眨眼,眼睛发红,眼眶湿湿的,落下了泪。
“宣......宣宣?”男人没回应他,放过了他可怜的嘴唇和舌尖,一只手压住程焕腰肢,使得程焕被迫高高抬起臀`部,自己另一只手高高抬起,然后,重重落在男人挺翘的臀尖,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随后是同样没手软的第二下、第三下,程焕像是难以置信又像是羞耻得不知所措,被打了三下才想起来挣扎,却被打得更狠,臀`部一阵火辣辣的疼。
他在生气吗?也对,不生气才奇怪吧,莫名其妙就消失了将近五年......五年,程焕光是念着这两个字都觉得嘴里苦到发涩,心肝脾肺都跟浸泡在黄连水里。
这些支撑他活着的每一个器官,尖叫着哭喊着想要从那苦涩到令人几乎窒息的世界里挣脱出来,他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他是个没用的人,是个没用的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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