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晋森并不喜欢这样，这并不是真正的米米。

他仿佛是征服了他，可是他的灵魂一清二楚，他从来没有过。

或者说，米米屈服的，从不是他。

是什么？

他们都不说，可又怎么会不明白。

是罂粟。

是毒品。

米米发作的时候，总是痛不欲生。

可是她并不说话，眼神是乞求的、悲哀的。

开始的时候，他将她关进房间。只能默默地靠在门上，听她在里面歇斯底里的发狂。

可是，最终受不了的总是他。

他一次又一次地给了她毒品，只因为他比她痛上千万倍。

一切都是因为爱。

他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为此，米米每一次事后都会面无表情地掌掴他，他从不反抗。

他只想，起码她内心深处是拒绝毒品的，这样很好。

可是这从不是解决的方法，直到一次，他在戒毒中心看到了一个戒毒未遂而自杀的女孩，他真正的下了决心。

他将自己和她绑在一起，她不吃不喝，他也是。她因为毒瘾而狂燥，他便任她**。

偶尔她没有力气，便咬着他的耳朵用最后的力气喘着粗气。

他明白，这是她的性暗示。

她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毒品的折磨。

尽管那样的**，遍体鳞伤。

这样熬过一次又一次，他的所有隐忍成就了她没有流出的眼泪。

一切似乎渐渐有了起色，米米开始吃东西，虽然很少，但是她开始有了生气。

两个人一天中最轻松的时光，竟然是共浴的时候。

米米因为怕冷，所以总是泡到水凉掉。

他喜欢她伏在自己的胸前睡着的样子，就像个依赖母亲的孩子，不管毒品让她清醒的时候如何狰狞，可是她的睡脸，如同天使。

薛晋森自浴盆中抱起米米，然后用大号的毛巾为她擦拭了全身，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经过镜子的时候，他看到里面的自己满面的胡渣，仿佛苍老了很多。

他于是又返回浴室，一点点地刮掉它们。

一不小心划破了脸，他连忙寻找药品，想起都放在了自己的卧室里，于是随手拿着毛巾按着伤口走回去。

卧室并没有电灯，于是床角的那一点属于烟火的星点越发显眼。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走到了米米的面前。

她的嘴里还叼着那支烟，表面已经迷离。

他一巴掌拍掉了它，脑中嗡嗡作响，回过神却发现她爬在地上，如同乞丐般去拾捡。

他无法忍受她这样卑下的样子，无力地坐在了地上。

米米却仿佛没有了力气，动也不动地伏在地上。

许久，他听到滴答的声音，本以为是自己的血，却是她低泣的声音。

不是**时**的哭声、也不是伤心时的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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