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出异样，咬牙道：“你，是不是又嗑药了？”

米米似乎被他触怒，仰着头，满是倔强的高傲。

“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这么做！”

她并不害怕他的怒气。

“我，不能嫁给你。”

“为什么。”他连怒吼的力气都没有了，浓烟熏得他头昏脑胀，他无力地靠在门板上，感觉自己死一般的冰冷。

米米爬上窗台，站了起来，姿势摇晃，仿佛一个不小心便要落到窗外。看的薛晋森头皮发胀。

她却笑得好似天使。

“森，你很好。。。。。。可是妈妈说，我不能嫁给你。”

他几乎要跪下来。

“米米，你下来，求求你。”

她的目光充满了悲悯，那样看着他，如此的悲伤。

“森，看到了么？”

他皱眉。“什么？”

“我的翅膀。”

他笑了。

她也笑了。

“我看到了，它巨大而华丽，很衬你。”

“可是——它那样单薄而无力，并没有办法撑起我生命的沉重。”

他泪流满面。“米米，为什么？”

“我不知道，薛晋森，我不知道。”

他便看到她跳了下去。

世界变得黑暗，他在巨大的悲痛面前，终于被打败。

医院的浓烈消毒水气味如此熟悉而厌烦。

他睁开眼，明亮刺眼的日光灯无温度地亮着，他只好转开头，便看到陈砂坐在一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米米。”他用尽全部力气，只能发出这两个单音节，便悲伤地再无法自己。

陈砂的表情很奇特，紧蹙眉头，低声道。

“她很好。”

薛晋森惊愕地瞪着他。

“你说什么？”

“阿森，那个女孩没事。她莫名其妙地放了火，然后坐在窗台上唱歌，火警

冲进去的时候，你昏倒在地上，而她竟然正抱着你笑。简直是神经病！”

薛晋森猛地坐起身。

“可是我看到她跳——”他不敢再说下去，只怕成真。

陈砂目光闪烁。

“森。。。。。。大概是你犯病了。”

平素陈砂说这种话，薛晋森都要不开心，可是他现在只想要见到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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