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她是谁呀?」女生虽然清秀可爱,但她挽着表姐的亲密无间却让亚鸥嫉妒不已。
「你还记得谢师傅吗?」静鸥拢了下鬓角,微风吹起她散落的秀发,飘逸绝尘更像是谪落凡间的仙女了。
「谢师傅,庆丰楼那个?」亚鸥有些不可思议,「她是谢师傅的女儿?」
「呵呵,谢师傅六十多岁了,她是谢师傅孙女啦!哎,亚鸥,小姑娘怎么样?」
少女娇俏的身影和那一双大眼睛于脑海中闪现,无论如何也跟谢师傅老迈臃肿的形象联系不起来,表姐忽然发问让亚鸥措手不及,只无关痛痒地道,「呃,挺好啊…」
「小荷年龄跟你差不多,家庭背景也不错。」
一边走着,静鸥介绍了谢明荷的情况,其实她父母,亚鸥都算见过。新年的时候,上海的议员组团到裕园给谭老先拜年,其中就有谢明荷的父亲。而她母亲不是别人,正是红遍大江南北的民歌手濮丽芸,市政府的新年晚会曾经献唱过的。
「买太多了啦,好沉啊!」亚鸥推开宿舍门,连忙将购物袋拎了进去。
「呵呵,一步到位嘛,早晚都要用的。」
静鸥脱掉咖色的羊绒外套,挽起衬衫的袖管儿,把东西取出来摆放整齐了,又帮表弟铺了床,将衣服从旅行箱中移进柜子里,瞧她忙碌不迭的样子,俨然在是个标准的贤妻良母,否则艾伦也不会接二连三地电话催她回去了。
等会儿她就要走了,后天她就要飞去美国了,以后只会帮姐夫整理家务了,亚鸥陡然泛起一阵心酸。
收拾停当,原本了无生气的房间,变得舒适温馨了许多,静鸥目光环顾四周又落了下来,「好啦,亚鸥,以后你要一个人住校了!」
话才出口,静鸥也怔了下,待会儿她从学校回家,姐弟俩就算告别了,下次见面又不知到何时。
伤离别,离别已然在眼前,说再见,再见不会太遥远。
「表姐,你是后天的航班?」少年向静鸥确认着,气氛顿时沉重起来。
「嗯,是啊,你哭丧着脸干嘛?」静鸥婉然笑着,放下袖管儿,穿起了外套。
半个月的朝夕相处,从陌生到熟悉,姐弟之间的情谊就像无声飘落的尘埃,不见它纷纷扬扬,却早已积聚成塔了。
「呵呵,我暑假还会回来的,到时候带你去夏威夷度假,沙滩、美女、比基尼哦!」
静鸥虽强颜逗着表弟,语气中却也有几丝难以掩饰的感伤。
「静鸥姐,我会想你的。」
自融城到上海,文静漂亮的表姐是最令亚鸥感到亲切的,彼此之间共同话题也多。她跟许络薇一样仿佛一扇窗,从六度分割聊到黑手党,还有她所描述的哥大和纽约,都让少年窥到了外面世界的浮光掠影。
许络薇不理他,表姐要走了,此去经年,应是良晨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嗯,我也是。」静鸥故作轻松地道,「天晚了,我要回去了,你照顾好自己!」
「嗯,放心吧。」亚鸥也拿起外套,道,「表姐,我送你到校门口。」
「呵呵,不用了!」静鸥像是初次见面那样拍了下表弟的肩膀,「你不是六点钟晚自习吗,去饭堂吃点东西吧,暑假再见你可不能还那么瘦!」
「嘭」地一声门响,回声经久不绝,亚鸥整个人都空了。
第04章:入学(下)
撕开几袋超市买的零食胡乱填饱了肚子,坐在床尾发会儿呆,烟瘾就像无形的手扼住了少年的喉咙。
接连点了三四根万宝路,烟雾宛如寂寞的幽灵般袅娜地升腾,充满了整间宿舍,呛得人眼泪横流,亚鸥开始还擦了两把,后来就索性任它遍布脸颊了。
身处异乡,就像是掉进野草覆盖的黑色沼泽。表姐是他唯一能够仰仗的,可惜她也走了,剩下自己形单影只。上海那么大,谁会伸手解救他呢?恐怕没有吧,那就只能拼命挣扎,然后陷得更深。
生命如逆旅,父亲、姑妈以及所谓的子琪姐,她们不过是跟自己居住在一个屋檐下而已。其实说到底,表姐又何尝不一样呢?
「人出生的时候,一个人来到这世界,人死的时候,一个人离开,没谁能陪你走完全部的路。」许络薇如是说。
无论什么事情,还是她看的比较透彻。但有些东西,说破了反而徒增悲伤,所以她也总是那么忧郁寡欢。但愿没有我的日子,她能过得顺心如意。
唉,上海,东方魔都,冒险家的乐园,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想知道,几时能再回融城呢?
好容易挨到五点三十五分,少年挟了几本书起身,扛着昏沉如酒瓮的脑袋,脚踩棉花似的走到楼下,电话终于适时地响了,但却是陌生的号码。
宿舍闷坐的片刻,光线又幽暗不明,恍惚就像世界末日似的,而铃声简直像救命的药一般,遗世独立的落寞瞬间便荡然无存。
「你好,哪位?」亚鸥拨开芜杂的思绪,小心地问道。
「谭亚鸥,是吧?」对方是个女的,年纪好像也不大,「我姓柏,是你的班主任。」
「对,是我,我是谭亚鸥!」亚鸥陡然紧张起来,忙不迭地应着,一边还不忘致敬,「柏老师好!」
「嗯,你也好!」她的声音冰冷,说的话听着无论如何都不怎么顺耳,对亚鸥的热情并不感冒,好在接下来的一句言简意赅,「你到综合楼105来一趟。」
亚鸥方才还在想,自己只知道是哪个班,也没人接待他,到了班级门口该怎么办,难道就悄无声息地溜进去?若是被同学当作无端闯入的,那该多尴尬。现在总算抓到根稻草,又唯恐听错了,故作疑惑的重复着她的话,问道,「综合楼105?」
「嗯,教师办公室。」柏老师顿了一下,又道,「你如果不认识路,可以问下别人。」
「好的,我知道了,柏老师再见!」
综合楼是震旦最高的一幢楼,进校门就瞧得见,哪有什么难找的。大厅左转到105,门虽然敞开着,亚鸥还是象征性地敲了两下。
房间里是常见的格子座位,靠门口的男子推了下眼镜,从头到脚打量着少年,问道,「同学,你找谁?」
「您好,请问柏老师在吗?」亚鸥恭敬地弯着腰,道。
「思齐,有人找你!」男老师朝里面喊了声。
角落里站起来一名女教师,朝少年招了下手,「你是谭亚鸥吧?」
「柏老师您好!」亚鸥颔首应着,走了过去。
女教师的位置挨着玻璃窗,桌面摆满了书籍和文档,几只小盆栽侍弄得格外整齐茂盛。她摘掉耳机放到笔记本电脑的键盘上,抱起双臂环在胸前,神情淡漠地扫视着少年,问道,「你就是吴静鸥的表弟?」
「嗯,她是我姑妈的女儿。」亚鸥如实答着,心里却有些诧异,谢明荷说,她跟表姐认识,没料到居然这么开门见山,略作思索又道,「表姐让我代她向您问好,请您多关照!」
柏思齐二十四五岁左右,披肩长发乌黑柔亮,生着一张无需涂脂抹粉便足够完美的脸庞,像是晶莹剔透的冰块儿雕刻而成,也蒙着一层冰块儿般沁人的寒气。
她擦着闪亮的唇膏,嘴角的线条倔强而凌厉,鼻梁尤其笔直高挺,斧削刀削一样峭立,眼睛里的光芒又如深夜星辰般,显出一种孤傲独立的冷艳。
虽然学校到处都有暖气,但她的穿着打扮比别人还是单薄的过分,而且显得有些刻意的成熟。亮黑色菱形领口的小西装,像斗篷似的斜披在肩,衣襟有银线勾勒的紫罗兰花纹,而里面只是件黯灰色竖条纹的纯棉衬衫,包裹着两座高耸的饱满,底下一件拉链的亮黑色高腰筒裙,裾角镶着同样的紫罗兰,侧身开叉处能隐约窥到一圈肉色蕾丝花边儿,那是天鹅绒丝袜的筒口。虽然是双股交叠地坐着,依然能看出她两腿极其纤直修长,身量甚是细挑出众。
「震旦最漂亮女教师」,名号或许稍有夸张,但也并非虚词,只是由内而外地散发出的一股霜华遍地的严肃气质,令从小到大怕老师的亚鸥不寒而栗。
「哦,不用客气,我跟你表姐是朋友。」柏思齐见少年下意识地向后挪了半步,盖棺定论似的给出个结语,不苟言笑的表情也柔和了些许,「你既然来到震旦,就要努力学习,不要辜负我们的期望。听说你在融城的时候,读书是很厉害的?」
「融城只是个小地方。」亚鸥既未承认,也没有否认。
「嗯,你能明白,这很好!」无非是随口一问,少年的回答却举轻若重,而且不见半点破绽,柏思齐立刻就对这个瘦弱但面貌清秀的学生刮目相看了。
「震旦的规矩,新生要参观文史馆。」她打开抽屉取出一封填写完毕的证明信,盖了枚鲜红的私章,「你去吧,不要太久。晚自习要开始了,我到教室等你。」
文史馆设在综合楼的四层,里面丰富的图片、资料和实物,介绍的是震旦肇造百年的风雨历程以及各种办学理念。譬如说震旦素来有「损有余,补不足」的传统,就是向成绩普通的富家子弟收取高额费用,然后各种福利政策向天资聪颖的平民学生倾斜,并由此衍生出「南北楼」、「威灵顿奖」、「拿破仑勋章」、「长袍论坛」等校园特色文化。
亚鸥对比兴趣不大,走马观花地浏览一遍,待转到校友纪念室,却再也挪不动脚了。居然有获得过诺贝尔生物学奖的马仲文?高中课本中那个著名的遗传公式,他可是百思不得其解呢!还有民主党创始人之一的赵夜白,因为参加社会活动被判过一百二十年监禁,曾是多少热血青年的偶像啊!
除此之外,蜚声海内的电影导演、世界银行的经济学家、广州临时众议院的首任议长以及南方联军司令部的元帅,即便岁月长河的湍流不息,一串震耳欲聋的名字和头衔,却依旧灿烂夺目,光芒照人。
最近几十年的杰出校友则包括内陆首富卢冠兴、著名大律师曹锦松、号称「王氏三雄」的王庆福兄弟、南浦区的女区长陈茹等人物,看到最后却正是那个介绍亚鸥来震旦的陆澈,算年龄不过二十八九岁,已然是国内最大的创投基金之一的鸿裕资本ceo。
少年像是做了一遍电疗似的发梢直竖,失魂落魄地下了楼,校园里静无人迹,夜色像黑咖啡一样浓郁。
虽然已经是暮冬,天气还是冰冷如铁,但凯越酒店第十八层的豪华套房里,却是一派盎然春意。
棕褐色厚实地毯上落着件香奈儿的紫貂皮外套,还有一条墨绿色针织羊绒套裙,像是孔雀褪掉的羽衣,两只尖嘴高跟儿红皮鞋东倒西歪,仿佛宴会之后狼藉的酒杯。
沙发里的那套薄如蝉翼的宝蓝色性感内衣,从款式及材质都看得出是价值数百美元的奢侈品,但此时却被扯得面目全非,而卧室的门虚掩着,金属把手挂着的肉色丝袜更是孔洞斑驳。
里面猩红绣金的百花大床中央,横亘着一具丰腴完美的胴体,曲线起伏有若山峦,浑身的肉晶莹白皙肥而不腻,又仿佛羊脂美玉精心雕琢的塑像。那是个二十五六岁年纪的短发少妇,有着一张盛开的芙蓉花般明艳的脸庞,尤其高耸的雪乳异常饱满巨硕,像是抱了两只大白兔儿在怀里,随着她细腰水蛇似的摇摆而不住地跳抖。
一名古铜肤色的年轻男子正跪趴在她张开的双腿之间,像条狗一般恭敬而驯服地舔着女人湿漉的私处,胯下粗长黝黑的阳具兀自挺立,青筋暴突犹如蟠龙附凤的哨棒。
「嗯,好舒服!」赵子琪双颊布满了情欲勃发的潮红,银牙咬着鲜艳如血的嘴唇,发出一声荡人心魄的低吟,同时夹紧了圆润白嫩的大腿。
「琪姐,你的味道真好!」阿威陶醉地蹙起鼻尖,脉脉含情地道。
赵子琪自从破身之后,那儿总散发着一种似有还无的麝香,每个男人嗅了都像中迷魂香似的痴狂,也让她更加沉溺于口舌所带来的无与伦比的柔软享受。
「咯咯…」她颇为得意地摸着男子明亮的笑脸,伸手又使劲儿把他的脑袋按伏了,感觉就像把一颗温暖的太阳塞入两腿间,不由地向后仰直了脖子。
阿威的舌头娴熟地绕着女人殷红的蜜唇打转儿,时而轻巧地逗引那颗豆粒儿大小的滑腻花蒂,忽然既深且浅地抵进桃源洞吮咂几口,吃得满嘴油光锃亮。
赵子琪十几天没做过爱,下午已经要了两次,欲望还像是地壳里熔岩般,身体也炽热得滚烫,经晦明交错的灯光照耀,欺霜赛雪中透着一抹诱惑的粉色。
阿威将食指探入女人的蛤口,泥鳅似的滑进滑出,又曲起关节深挖浅抠,手口并用像是演奏般专注忘我。赵子琪圆臀腾挪如磨盘,纤腰摇曳似风摆柳,浑身绷紧的神经线就是他的琴弦,哆嗦着发出不绝如缕的颤音,「哦,不行啦,麻死人呢…」
阿威适时地停止了动作,舌尖穿过乌草萋密的鼓胀丘阜,来到女人平坦光洁的小腹,手也沿着少妇臀胯贲突的线条,抚摸到她堪盈一握的腰肢。她的肌肤纹理细腻,滑溜犹如瓷器,男子贪恋那美妙的触感,吻得她腹部一片湿润,舌尖更在肚脐眼处逡巡。
赵子琪丹田里的热流漩涡般涌到胸口,像是有团火在熊熊燃烧,她焦灼难耐仿佛干燥的柴,迫切的需要抚慰,便主动地拉住他有些冰冷的手,按在那两座充满弹性的柔软乳房,「唔,快揉我,好涨…」
「嘿嘿,琪姐这一对儿大白奶子,不知叫多少人疯想呢!」阿威托着那沉甸圆滚的乳球,滑腻如敷了层粉的乳肌从指缝里漏出,捻住她因充血而坚挺的乳尖儿,俯身就吮了起来。
「咯咯,便宜你了…」赵子琪的两条圆润如象牙的白腿,不知何时勾在阿威健壮的腰里,仿佛是倒挂的树獭。她摸着男子厚实的腹肌,滑嫩的小手在他胯下摸索着,猛地便攥住了那条东西。
阿威最敏感的命根子被大力一握,再也承受不住她的重量,身躯像山一般沉陷,压的女人几乎喘不过气。
「药效还不错嘛!」赵子琪促狭地撸了几把,感受着男子的坚硬和粗大,不觉喜色盈于眉梢,媚眼儿一挑便将它往腿缝里引,「乖,插进来吧,下面也好涨…」
「妈的,真是个浪货!」阿威今天几次硬了又软,那玩意儿差点磨破皮,还是拗不过少妇疯狂索欢,服了颗万艾可才重振雄风,「照这样下去,早晚要被她榨成人肉干!」
虽然肚里暗骂了一句,却还是顺从地弓腰如虾,照准女人欲求无度的嫣红秘洞,将紫黑色的圆硕龟头缓慢顶入,那窄仄花口的嫩肉像道紧箍似的,束缚得他脊梁骨直窜凉气儿。
赵子琪毫不理会男子扭曲痛苦的表情,只是瞪圆了杏眼儿盯着两人的交接处,看那狰狞巨物一寸又一寸地侵入她体内,终于将她蜜穴完全填满,丰腴白腻的娇躯忍不住筛糠般颤栗,额角都沁出了细密的香汗,「唔…好老公…」
「靠,老公你妈!」阿威听到她意乱神迷的呼喊,仿佛受到莫大的侮辱,顿时满腔怒火像浇了桶油,扛起女人浑圆的大白腿奋力挞伐起来,「骚婊子,偷男人的淫妇!」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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