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苏牧，处于一个非常微妙的状态：

他的前身只是一个普通人，灵魂强度自然算不上多强；今生又成为了天道意志，是超越了普通灵魂之上的存在，用普通灵魂的衡量标准很难衡量他的灵魂强度。

或者是说，他本身已经没有了灵魂，而是一道意志，或者说是意志海更为准确。

这也就导致了他一直到现在，也搞不清楚自己的意志海到底有多强，或者说到达了何种程度。

这种不清不楚的程度，让他有点犯强迫症，是留在心里的一根刺，虽不致命，但时刻提醒着他、恶心着他，让他烦闷。

现在，终于有机会弄清楚自己的意志海到底达到了什么程度，让他很是兴奋，恨不得马上就成为化文师，毅力具现。

不过，这只是想想而已，他也知道文道一途急不得，得一步一步、稳扎稳打，太急了反而不好。

休息了一段时间以后，第一次观摩乾坤社稷图留下的疼痛感已经消失，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变得清明了一些，就仿佛是睡了一个好觉醒来时的感觉一样。

他再次沉稳心思，将自身的毅力集中在乾坤社稷图之上，眼前再度被无尽的金光淹没，沉浸于对毅力的提升之中。

疼痛感再度传来，但相比于第一次，疼痛感减弱了许多，似乎是他已经产生了适应性。

一旁的空间，孔凡圣的身影出现。他处理完画界的事情之后，直接破开虚空回到山海界。

他是显圣境强者，一步横跨两个位面的距离，并不困难。

他看到苏牧的动作之后，心中暗惊：“主公看样子只是第二次冥想，竟然就能坚持那么久，恐怕主公的毅力已经达到了非常高的程度。只是……之前苦于没有修炼之法，这才没有显露出来而已。”

远处，鲸鹏祖帝等人也被苏牧的举动惊扰，虽然没有本体降临，但都留下了一缕意志，查看这边的情况。

当他们看到苏牧端坐在半空，聚精会神地观看着乾坤社稷图的画面时，心中满是疑惑：苏牧这是在做什么？

……

苏牧不知道这些，此时的他全身心都投入到了观摩乾坤社稷图之中，越是观看，他越能感受到这幅仙图的无穷奥妙。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身体开始止不住的轻微颤抖起来。

观摩的时间越久，需要承受的痛苦也越大，这是锤炼毅力必须承受的代价！

约莫过去了半个时辰，苏牧终于从观摩状态退出，控制不住身体直接从半空跌落，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

虽然一脸疲惫相，但他的眼神却格外的明亮！

“我第一次观摩，仅仅坚持了不到三息时间就不行了，第二次直接观摩了半个时辰，进步甚大！”

孔凡圣出声提醒道：“主公，修炼文道需要循序渐进，切不可贪快，在还未毅力具现之前，每天观摩一到两次神文原本即可，再多就有可能损伤毅力，严重者甚至直接变成白痴。”

他这不是危言耸听，而是事实，有许多文修者自视甚高，加上心性浮躁，想要一次性多次观摩神文原本，结果自然都凄惨无比。

苏牧不说话，他的心思还停留在之前的观摩之中，只是隐约间听到贪快、白痴等几个词汇。

孔凡圣见此，苦笑一声，又道：“主公，文道一途本来就比武道一途艰辛，尤其是在前期，毅力没有具现之前是毫无战斗力的，文修者只是比普通人更聪明，思维更清晰而已，这个过程切忌急功冒进。”

苏牧终于苏醒过来，看着一脸心切的孔凡圣，又默默感受了一番自己的状态，犹豫少许，说道：

“可是，我觉得我还能再观摩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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