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内室。
小姑娘乌黑柔软的头发被高高束起,看似正垂眸看着阴影斑驳的沙盘里胡乱插着的阵旗,眼里却闪过丝心虚,耳朵高高竖起听着外间的谈话声。
二伯常墨真君已经许久不曾来过自家。不知道这次找爹娘有何要事。
“算算时间,君仪那孩子进云清谷修行也两年了。”沉稳的声音叹息开口,正是君纯二伯常墨真君赵常墨,“没想到这次云清谷收徒,君仪那孩子竟然能带队来扶风城,也是有心了。”
“那孩子向有心。”常砚真君安抚地看了眼妻子希染,温和地笑着,“之前听希染说起云清谷也快收徒,我就想着,二哥心心念念地惦记着君仪丫头,这回怕是能见着人。”
“只可惜我这叔叔没什么本事。”赵常墨见常砚不接话,只能咬牙继续,“君仪已经在准备锻造本命灵器,就差碎星砂。听说三弟你之前寻了些?”
希染真人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我那大师姐最看重的亲传弟子,什么时候缺过东西?这是连我家君纯的东西都惦记上了?”
“弟妹这是什么话?”常墨真君不悦地看向常砚,“君仪那气运,可是御西前辈亲自过来看过的。有君仪在,指不定能恢复祖上荣光。”
赵常砚脸上的笑容也冷了下去:“二哥,我知道你心为家族着想,平时从不跟你计较。之前御西真君的弟子说我家君纯不适合走修炼道,你就此把君纯的份例划走大半给君仪,我也没说什么。可碎星砂不行。”
“难不成将来君纯那丫头还能去修剑?”赵常墨冷笑,“君纯那丫头被你们宠成什么样了?个单金灵根,三年前就练气五层,今年还是练气五层吧?”
“碎星砂是常砚专程为君纯寻的。就算君纯拿着碎星砂打水漂,那也是君纯的东西!”希染真人说完,嘭地声把手上的茶杯放在坐上,双杏仁般地美眸冷冷地看着赵常墨。
赵常砚只看着茶盏里晃动的茶水,悠悠道:“二哥,我这些年为家里做的,难道还抵不上点碎星砂?”
眼见这两人的态度,赵常墨起身,挥袖直接离开。不就是碎星砂,偌大的扶风城,还有周围那么多城镇,就寻不出来第二份?
希染真人冷哼声,掀开帘子进了里间,脸上的怒意顿时变成哭笑不得。
“我家可真能耐,还学会拔阵旗了。”希染真人看沙盘里被□□又胡乱插进去的阵旗,也不知道自己生的女儿,怎么就点都没学到自己布阵的天赋。
常砚真人待确定二哥已经走远,也跟着进了里间,见着希染又在教闺女布阵破阵,摸摸鼻子,不吭声,只在边乖乖看着。
赵君纯看看沙盘,看看娘亲期待的目光,笑眯眯地把阵旗递给刚进门的父亲:“爹也试试。”
常砚默默地接过闺女递过来的红色小旗子,在妻子似笑非笑的眼神,揉了把闺女的头,随意把阵旗往沙盘上扔。
“你爹教你的那点心眼,全用你爹身上了?”
已经岁的小姑娘点也不怕,双眼亮晶晶的,小嘴张:“爹爹说的,得勤学多练。”
希染真人扑哧声笑了出来,刚刚因族长过来而生出的阴霾散了大半。
赵君纯见父母两人的情绪没有之前那么紧绷,这才问:“大姐姐要回来了?”
赵常砚挨着妻女坐着,镇定地道:“怎么,心里不舒服了?”
赵君纯沮丧地低着头:“我知道不应该的。大姐姐对家里谁都好,对我也好。族长伯伯偏心大姐姐本就应该,更何况大姐姐将来必成大器。不像我,明明娘是有名的阵修,我却连破阵也不会。碎星砂给大姐姐怕是比给我有用。”
希染皱了皱眉:“傻丫头整天就知道胡思乱想。”
赵常砚看看妻子眼里的担忧,爽朗道:“不是说,将来要成为你爹我样的剑修吗?既然修剑,材料还是早些备着。”
赵君纯小嘴瘪:“可是,我将来既然不能有大成就,不是白白浪费资源吗?”
赵君纯想到这三四年暗地里听到的那些流言,眸子里的光亮慢慢暗淡。
同辈之,赵君纯原是资质最好的单金灵根。加上赵君纯父母个是族除几位长老之外战力最强的剑修,另个虽然因为孕育后嗣,现在仍然在金丹期,却是让大部分同阶修士都头疼的阵修。赵君纯之前在族活得很好,族份例拿最好的不说,家里还有父母补贴。
只是四年前,御西真君路过扶风城时无意见到道冲天气运,好奇看,原来是赵家已故老大的遗腹子赵君仪身负大气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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