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搬到这种地方。”

“快……拿着。”张姨出来，手里提着一个小袋子，说着就递给程生，“快上去吧，你妈经常念叨你，回来了好好跟她说说话。”

“你爸走了，这么多年你妈也没再找个伴，女人一个人很不容易，你多体谅体谅。”

张姨打开了话茬子就收不住，“张姨是不知道你跟你妈之间有了什么矛盾，不过听你妈的语气好像是出了问题，你当孩子的多体谅体谅一下她，晓得伐？”

时言闻言心里五味杂陈，“知道了。”

上楼进屋，时言左右看了圈，陈设跟记忆中差不多，似乎就冰箱换了个新的。

“坐会。”时言随手指了下，接着把时稚放下来。

程生在沙发坐下，“给你倒杯水？”

“不用了。”

时言也不再客气，转身走向次卧。

房子是小格局的两室一厅，她从小就跟时蔚住同一屋。

推开次卧的门，似乎很久没人居住了，不过还是收拾的很整洁。

居家的上下铺还是同记忆中一样，就连上铺墙上初二那年贴的海报都还在。

时言鼻子微微泛酸，有些觉得当年自己是不是太过决绝了。

她是捡来的没错，人无完人，父母对自己亲生女儿比较好也实属正常，可是她……

“算了，不想了。”时言叹了声气，又关上卧室的门。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时言顺手过去开门。

时母笑着提起袋子，“没想到今天这个点，猪肉还很新鲜。”

“肥肉我给熬成油渣，瘦肉我弄成炸酱。”

时言恍惚间像是回到了从前，下意识的点头，“好，张姨拿了点青菜过来。”

“呀，那正好，你张姨家种的青菜好吃，你把我买的菜先放冰箱。”

“嗯。”时言低低应了声，结果袋子转身，“冰箱什么时候换的？”

“去年端午那会，旧的冰箱耗电也坏了很久，我看新闻上说冰箱用太多年会有很多细菌，就换了新的。”

时言笑了笑，“还是双开门，挺好的。”

“不贵，有个朋友就是开家电的，我就拿了个特价。”

程生同时稚坐在一块，一大一小两人动作特别同步。

“父皇，你说妈咪现在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啊。明明是笑着说话，可我怎么看她要哭了呢？”

程生其实并不清楚时言同时母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方才在医院的对话也能够窥见一二。

他没有多问也能猜了个大概，“晃儿你知道吗？”

“人的情绪特别多样复杂，有时候开心不一定是要笑，流泪也许也是开心的一种。”

时稚疑惑的皱眉，“是吗？可是开心为什么要哭呢？”

程生笑着揉揉他的脑袋，“晃儿现在多大了？”

“五岁了。”

“那等晃儿十岁的时候，父皇告诉你好不好？”

时稚不满的嘟嘴，“十岁也太久了吧，父皇明明就是不懂装懂。”

“是是是，晃儿说得对。”

时母洗菜切肉动作很快，时言只觉得才转身的功夫，她已经往锅里倒油了。

“去看会电视，厨房都是油烟。”

“妈，对不起。”时言在身后轻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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