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饿。”白玉堂一挑唇,拉着谭知风坐了下来,问他:“知风,用不用哥哥教一教你?”
“什么?”谭知风纳闷的看着他,“你要教我做什么好吃的吗?”
白玉堂一笑,凑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谭知风满脸通红的摆了摆手:“呃……这个,暂时、我看、我……”
“哎呀,你不用跟知风费这个口舌了。”灼灼忽然从白玉堂后面一拍他的肩膀:“他没救了。咦,不过……你为什么要教他?你为什么不去教教徐玕呢?”
“这不是你姑娘家该听的事。”白玉堂对灼灼忽然冒出来有些意外,灼灼的问题也让他有些尴尬。他不快的咳了一声:“算了算了。等知风你想知道的时候再来找我便是。灼灼,我现在要出去,把我的钢刀拿来。”
“什么?您的刀?”灼灼纳闷的把手一摊:“您的刀昨天您不是带走了嘛?”
白玉堂疑惑的皱起眉头:“我何时带走了?”
谭知风赶紧站了起来,和灼灼一起四处寻找白玉堂那把钢刀,他们正在满头大汗的四处找着,忽然听见外面有人急急慌慌的喊道:“不得了啦,不得了啦。”
“嚷什么?!”白玉堂没好气的喝了一声,回头一看,却发现来的是陈青和周彦敬他们。徐玕听见动静,也从隔壁走过来了:“出了什么事?”他沉声问道。
“快、快去看看。”周彦敬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听说对面杀猪巷死了人,而且死得很惨。不是这儿的姑娘,是城南的一个孩子,我们这儿没有人认识他,也不知道谁是他的父母,徐公子您之前住在城南,何不去瞧瞧是不是您认识的人?”
徐玕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他的脸迅速沉了下来:“怎么死的?”
“我们也没有近前去看。”吕扬说:“展侍卫在,捕快、仵作都来了,王朝问有没有人知道这人的来历,有人说在城南见过他,他们才让我们来请徐公子您的。”
“怪不得……”灼灼恍然大悟:“早上起来我听见杀猪巷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还吓了我一跳呢。不过那地方经常闹出点什么奇奇怪怪的动静来,我也就没怎么在意。原来是……”
“……原来是出人命了。”猗猗这时候也走了出来,若有所思的说道:“白大人,刚才您说……?”
白玉堂一惊,他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尖锐起来。他绕过门口的两人,快步走向门外。徐玕冷着脸站了片刻,谭知风眼看他的眸子忽明忽暗,顿时有些不太对劲。他刚想开口,徐玕却已经迈出了门。谭知风急忙跟在他们身后一起往对面走去。
还没出巷子,就听见来往的书生纷纷摇头议论着:“多么惨呀,到底是谁跟他有这样的深仇大恨呢?”
另一人也叹着气道:“不知道他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听说家住城南,有人去那边找他的亲戚朋友去了。”
谭知风眼看着徐玕身形一顿,随即又加快了脚步。白玉堂却越走越慢。知风从他身边走过,侧头看了他一眼:“白大哥,你怎么了?”
白玉堂脸色阴沉的可怕,他冷冷笑着对谭知风道:“知风……我的刀,不用找了。”
谭知风一愣,不觉放慢了脚步。等他们到了跟前,几人还没凑过去,有人已经在前面说道:“徐玕,你快来看看……这不是那个……”
“是谁?难道徐玕认识他?”灼灼也听见了,在谭知风身后疑惑地问道。谭知风也刚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却发觉徐玕已经被人领进去了。他也想往里走,展昭从人群中挤出来,一把拦住了他:“别去了,知风,跟你没有关系。”
展昭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他一边拦着谭知风,一边往他身后看着。直到白玉堂走了过来,他方才把手放下,走到白玉堂身边低声说道:“玉堂,我想问你几句话。”
“我若是不想答呢?”白玉堂那双灵动好看的双眸里充满了恨意,他咬牙切齿的回道:“你要审问我吗?”
“我不敢。”展昭的声音越来越小,这时谭知风却觉得胸中一痛,他忍不住晃了晃,猗猗赶紧从后面把他扶住:“知风,你怎么了?”
“我……”谭知风按住自己心口,“我没事,你快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猗猗摇头道:“有什么好看,我们回去。”
他刚说完这句话,只见徐玕从里面走了出来,他高大的身影就像一座山一样在人群中是那么的显眼,他的脸色平静的很,但四周的人们却不知为何都停止了议论,一时间窄窄的巷子里变得鸦雀无声,那些站在徐玕身旁的人接连恐慌的往后退去,那一小块地方很快就变得空旷起来。
“怎么了?”谭知风慢慢走过去,拉住徐玕的手,问他。但徐玕却没有作声,他慢慢挣脱了谭知风的手,继续向巷子外走着。谭知风只能自己往那曾被人围住的院门处看去。只见在那儿,紫黑的血泊中仰面朝上倒着一个少年。这少年被人割掉了耳朵,脸也划得乱七八糟,血污中露出小片的浅棕色皮肤,还有一双惊恐而不甘心的瞪的圆圆的猫儿一般的眼睛,呆滞而无助的望着黯淡的清晨的天空。
谭知风不是没有见过惨遭横死的人,但这具尸体给他的带来的震撼实在太大,他彻底呆住了,他的视线也一下子被那满眼已经干涸的血迹染的有些模糊,他半天扶住旁边的墙壁站稳,往下接着看去,只见一把熟悉的钢刀斜斜插在少年的腹部,那里的血已经把他灰色的短褂浸透了。
快步赶来的灼灼和猗猗也看到了谭知风所见的一幕。灼灼惊讶的捂住了嘴:“天呐,那那那,那刀……”
“你给我闭嘴!”猗猗愤怒的甚至有些恶狠狠的说。他上来搀住了谭知风,三个人一起往外走去。
“不是,一定不是。”谭知风喃喃自语道:“他不会这么做的。”
“怎么不会?”他耳旁忽然传来了白玉堂冷如冰霜的声音。他正和展昭面对面站在巷口,那些衙役们在他们旁边来来去去驱散着人群,开始准备把阿元的尸体抬走,白玉堂却一把把谭知风拉了过来,对展昭说:“你告诉知风我以前都是怎么对付这些人的,比他想的要残忍的多。”
“玉堂。”展昭低着头轻声说着:“我们去知风那儿说话,这里有人看着。”
“我不怕别人议论。”白玉堂扬起下巴看着那些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的人们,“我也不怕别人看着。展昭,我从来没有否认过我做的事。我也从来没有错伤过什么人。”
他转身就走,可身后不知道是谁忽然喊道:“这、这不是白大人的刀吗?莫非、莫非这孩子犯了事了?”
“可不是嘛?”有人小声应和道:“昨晚一块儿吃炙肉的时候,他……他用着刀为我们切肉来着!”
“可这孩子到底做了什么错事?也不该……也不该”这回说话的是个女人,大概是杀猪巷里的乐娘,说着说着,她抽泣起来:“可真是太惨啦。”
人们一片唏嘘,白玉堂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冷,好像对什么也不在乎似的。“怎么办?”王朝小心翼翼的跑过来问展昭道:“听说这什么阿元好像还有点来历,上头派人来问了,您瞧那两位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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