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也红了眼眶,儿子有近两年没回来了,说是跟着教授做了个项目。想跟妻子去看看儿子吧,儿子说没时间招待他们,担心他们过去了只能把他们留在酒店。
现在儿子终于毕业了,他心里高兴,也庆幸当初妻子让儿子选文科,不然按他的想法,儿子要是真走了科研的路子,他们俩膝下就这一个儿子,还整天见不着,那得多难受。
一家三口拥抱在一起,李母余光扫到儿子身后站着的青年,愣了一下,“儿子,你带朋友回来了?”
归庭闻言,放开父母,扭过拉过俞钦沛,介绍道:“妈,这是俞钦沛。”
“啥?”李母震惊的看着眼前一身西装革履,梳着大背头,戴着副金丝边眼镜,一看就是精英的青年,怔住了,
李父也跟着看了过去,在他印象里,小俞还是当初那个拉他儿子躲茅房偷亲的少年,没想到一眨眼的功夫,当年那个看到自己还会不自在的少年长成了如今这般成熟稳重的模样。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儿子和小俞的感情之路竟然能走的这么远。
李母好半响才回过神来,上下打量着俞钦沛,狐疑道:“你真是小俞?”
俞钦沛放下行李箱,走过去跟老两口握了握手,旋即抬起右手,似是不经意一般推了推镜框,露出无名指上的钻戒,薄唇轻启:“爸,妈,我是俞钦沛,好久不见。”
李母&李父:“……”
李父看到他手指上的钻戒,又瞥了眼儿子左手上的同款,嘴角一抽,摇头拉着呆滞的妻子,“阿庭,先上车吧,你小舅和舟儿知道你要回来,在酒店订了包厢等着咱们。”
第22章小痞子
去往酒店的路上,归庭望着车窗外繁华的街道和林立的高楼大厦,不过两年没回来,再看这座城市都陌生了不少。他想到从踏进京都后就再也没回来过的俞钦沛,问道:“你有多少年没回来了?”
“差不多有十年了吧。”
“刚好十年。”坐在副驾驶座的李母从俞钦沛之前那句‘爸妈’中回过神来,接过话茬,一脸感慨道:“我还记得你当年走的时候,眼眶都红了,我当时还想,你这孩子恋家,哪里能想到,这一走就是十年,连你家拆迁都是叫别人来帮你办的。”
“不是别人。”提到这事,俞钦沛心中没什么感觉,“领拆迁款的应该是我亲妈。”
李母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当初俞钦沛是一个人住,也从不提父母,后来暑假消失了两个月,再出现就是跟儿子去京都上学,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而隔壁的门也没再打开过。
后来他们那片地要拆迁,她在办理手续的时候,关心的问了一句,得知拆迁款已经被人领走了,而家里也没个人来收拾小俞的东西,她就以为小俞的父母是不是没了。
还是她后来打电话问儿子要了小俞家的钥匙,把他家东西收拾了,这会儿还存放在她家储物间呢。
想到这儿,她心中唏嘘不已,又有些心疼小俞这孩子,毕竟也是她曾经疼过的孩子。
虽说后来因为他跟儿子的事有点疙瘩,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俩人感情发展的也顺利,她也想开了,便扭过头,安慰道:“既然你管我叫声妈,那以后就是我李家的孩子。”
“谢谢妈。”俞钦沛叫的无比自然,还冲她露出一个温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诶,你这孩子,到底是长大了,跟以前不一样了。”在她记忆里,俞钦沛始终是那个懂事又有礼貌、偶尔笑起来还有点腼腆的少年。骤然见到他长大后一副精英人士的打扮,还有些不太习惯。
俞钦沛尽量让自己笑起来无害,“就算我长大了,您还是跟我记忆里一样,一点都没变。”
俞钦沛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好几年,早就不是当初那个靠乖巧无害来讨李母欢心的少年,而是练就了一张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哄的李母眉开眼笑,直夸懂事会说话。
一个敢说,一个敢听。
气氛莫名的融洽起来。
归庭弯起唇角,真好。
车子停在了一家酒店门口,李父去停车,李母带着俩孩子来到弟弟订好的包厢,还没推开门,就听到陈不舟气急败坏的声音——
“陈子鸣!老子看你是皮痒了!”
李母推开门,带着儿子和小俞走进去。
归庭看到一身材高大的男人只手拎着一小男孩的衣领,眉峰刚一挑,李母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抱走被陈不舟拎着衣领的小男孩,护在怀里,不赞同道:“有你这么对孩子的吗?还有你!”
她把目光落在陈父身上,“这是你亲孙子,你就这么当爷爷的吗?看着你儿子跟拎猫狗似的,没个长辈的样儿。”
陈父面色不变,指着地上的碎片,“这要换了是我儿子,一顿打少不了。”
李母瞪了他一眼,也知道她这个弟弟的德行,没再说什么,抱着陈子鸣慈爱的来到儿子面前,“阿庭,小俞,这是子鸣,你们表哥陈不舟的儿子。”
说着,她又哄着的怀中陈子鸣,“子鸣,这是你表叔,你出生的时候,你表叔还特意回来看过你呢,来,跟你表叔打个招呼。”
小孩不认识人,只是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归庭。
归庭抿了抿唇,不知道怎么应付这个表侄,倒是俞钦沛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凑过来逗陈子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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