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对于可怜的女子——虽然年轻有点大,没关系,没有免疫力就没有免疫力,盛翼先哆嗦了一下,挤出一个笑容,又条件反射地惊了一下,思绪竟然顺势捋了捋直……
她叫柳如媚,是这具身体的母亲。
不,确实来说,是姨娘。
因为,父亲盛又南有一个正室,三个侧室,母亲排行老三。
三个,天啦,不,拢共四个,但素,其他两个怎么没印象,不管他了。
再多的记忆就没有了,盛翼敲了敲不甚清明的头,抬眼看着那个弱得不能再弱的母亲,身子就像筛糠一样抖了几抖。
在这种妻妾多的后院里,这就是典型的受害者形象呀。
在自动脑补如何受害的情形时,盛翼又将前世的母亲拎出来歌颂一番:真正的母亲就应该是手握菜铲,眼似铜铃,一张嘴,整栋楼都颤的,想念呀,那平底锅,想念呀,那白眼,那连骂带跳的舞姿……扯回来。
切,这也算母亲,所以,自己要保护她是不是。
盛翼正在平复情绪的时候,这位看似弱鸡的母亲忽地憋出一句:“翼儿,今日就是你父亲带着你大姐去皇宫的日子。”
她那平静得发指的声音在盛翼耳边嗡嗡地转着圈,转得他的脸都僵了。
这是一种对人间失去希望的声音,绝对的,这是受了多大的伤害呀,呜呜呜。
柳如媚:“……你这,是在想什么,什么表情!”
盛翼:“好啊好呀,大喜……别这样看着我,要不,咱们备一份礼物!”
柳如媚神情十分复杂。
“也难怪你,受了这么大的伤害,还是为娘把这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你吧!”
盛翼洗耳恭听,柳如媚娓娓而谈,文彩很棒,盛翼在钦佩的同时用自己的话加工了出来,具体情节如下:
她说她们娘俩之所以会在这里,完全是因为这件事:
二皇子燕倾城是艳绝郁离国的大美男,不但美,而且文韬武略,无所不精,又守身如玉,从没有花边消息传出,堪为郁离国诸男子表率。
是以,郁离国众女子的粉红色小心心早就因为这么个大美人而暴棚。
盛家的长女盛夕颜刚好到年纪,那言语,打扮,也无一不出卖她对燕倾城的春意盎然。
不过,盛又南虽名满京师,但因是一介平民,无甚官职,虽然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已女儿是个王妃的命,却也只能无可奈何地说自己一心行医救世,于权势上无心为之。
何况郁离国的众多闺门大户女子都攒足了劲,天天借机往皇宫前跑,假装无意实则有心打听行程,猝不及防出现在二皇子狩猎的猎场装猎物的,二皇子出行途中不小心昏倒在马前的……真是招数老到繁多怪异拍案惊奇。
眼看着盛夕颜是没啥机会了。
可事情就是那么巧,在众人的日盼夜盼中,燕倾城终于病了,还是一个卧床不起的病,太医院束手无策,正准备招集天下名医。
当传说弥漫到了盛家时,据说他已经卧床不起一个月了。
盛又南瞬间又活过来了,表面虽云淡风清,暗地里却托人四处打探消息,传话的人很快就带来了消息,说是二殿下的母亲时贵人天天到皇上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逼得皇上已经下了皇榜,贴得朝华城到处都是,说医得好燕倾城的,女者,许为王妃。当然还有个小停顿:男者,官拜五品以上品阶。
盛又南没心思听后面那句话,独独把王妃两个字咀嚼又咀嚼,两眼盯着自己的女儿发光。
盛夕颜一得到消息就热泪盈眶,成天说二皇子这病得真及时,病得好呀。
于是乎,整个盛家都喜气洋洋的:咱家大小姐,有医术,秋水眼,细长腰肢,这他妈简直越看越像王妃嘛。
不要太完美,太有竞争力。
本来吧,这里面也没自己的事,可是,自己的母亲,这位不争不抢、不问红尘俗世的神仙级人物,竟然蠢蠢于动了,就是因为这个动,现在,两人便被关到这个柴房里来了。
当然,至于动了什么怎么动的,她没描绘,只简单地说了下,自己惹恼了父亲,估计场面比较简单粗暴血腥,影响了她的语言发挥。
盛翼斜着眼睛瞟了瞟那个还在耸肩的可怜母亲,油然生出一种护犊子——护母亲的感觉来。
哎,这样子可怜兮兮,必定是在盛家不受待见的,她的冲动自己能理解,儿子但凡有点出息,她也好过点不是。
呃,脸怎么破天慌红了,没理由呀。
哎呀呀,思绪怎么一点点地往外抠,不应该像泉水般涌出来么,脑子坏了还是怎么的,听话,给几个提示,提示老子为什么这么红的脸:
“你呀,别说医术,就是几个药都分不清楚。”
“你别说你是我盛家的,丢死人了,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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