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映阳坐在他脚边,轻轻为他捶腿。
张恶虎自上而下,看他垂首低眉,觉得就是小桥儿,忍不住一把抱起,在他脸上、唇上、脖子上狂吻,嘴里叫着“小桥儿”,就去解他衣衫。
白映阳本想哄哄他,逗他开心,见他突然如此,非常害怕,不知所措。
张恶虎吻了一会儿,终究记起不是小桥儿,叹了口气,低声道:“我以前常想,你若是女子,我娶了作老婆,再也不必为娶不到妻子而发愁,现时再想,倘若你真是女子,我娶了你,你是断不会离开我的,我也不用为他不在身边而发愁。”
白映阳道:“小桥儿很爱你,他一定会回来的。”
张恶虎点点头,看着白映阳,眼神又有些迷离,忽道:“你……亲我嘴一下。”
很小的时候,张恶虎看着小小的白映阳,十分可爱,不时在他粉嫩的脸蛋上亲吻,白映阳把张恶虎当哥哥,撒娇时也会去亲他,但那是孩童时代,且亲的是脸颊,长大后不再有此行为。
可适才作梦,二人无意之中居然如夫妻般纠缠,如今张恶虎又要白映阳亲他,白映阳微一迟疑,就在他嘴上亲了一口。
张恶虎道:“回梅龙县之前,你就一直这样打扮,好不好?”
白映阳点头道:“好……”
张恶虎笑道:“真乖!”说着从怀中的锦囊里,取出孟翠桥平时用的玉梳,慢慢给他梳头。
白映阳不禁担心,暗道:“小桥儿,你快些回来吧,再这般下去,他只怕真要出毛病了。”
正在这时,住在隔壁房间的那个女子又骂人了,越骂越大声,还摔起桌凳。
二人听得直皱眉,白映阳披上外衫,要去叫他们小声些,才开门,隔壁房间的门也开了,一高瘦的中年男子从里面走出来。
白映阳还没看清中年男子长相,一条水柱自后泼出,把中年男子全身浇得湿漉漉。
中年男子大怒,回身朝房内喝道:“你别得寸进尺!”
客栈其他房间的客人听到吵闹声,也都睡眼惺忪地出来看个究竟,连掌柜和店小二也赶上楼来。
房中女子被中年男子一喝,激动得冲出房间,抓住他手臂张口就咬。
白映阳见这女子并未梳妆,却是个极美貌的妇人,三十来岁年纪,肌肤白皙,全不似乡野村妇,偏偏骂人时措辞鄙陋不堪!她见楼道走廊有人旁观,也不加理会,只扯住中年男子撕咬,从她怒骂声中听得出,她与中年男子是一对夫妻。
众人都看起热闹来,掌柜和店小二见是夫妻闹别扭,不便插手。
中年男子不与妻子一般见识,把她推开,转身就往楼梯口去。
美妇人急了,跑回房端出第二盆水,又朝丈夫泼去。
中年男子这回避开了泼来的水,但水柱仍自向前,朝楼梯口的房子扑去,那间房的房门敞开着,门前站了一位妙龄少妇。
众人见这小娘子生得如花似玉,顷刻就要被水泼中,都忍不住惊呼出声。
张恶虎恰好自房内走出,见状眼疾手快挥动右边衣袂,水柱就撞在他袖子上。
他左手把妙龄少妇拉入怀中,右手把衣袂连卷三卷,泼来的一盆水都被他全卷进袖中,待他袖子垂下时,水自袖口缓缓流下地面。
众人见他行动敏捷,把水卷入衣袂,袖子居然没湿,无不惊讶,不知用的是何神功。
这位妙龄少妇自然就是白映阳乔装改扮的,众人看他没被水浇到,一齐“吁”了一声。
中年男子本不愿与妻子争吵,待见水差点泼到旁人,连忙向张、白道歉,又喝斥妻子道:“你也不看是甚地方,若泼到人家,如何是好!”
美妇人也感歉疚,可丈夫一骂,她又跳起来顶嘴。
众人见她容貌出众,实乃万中挑一的大美女,怎料到骂丈夫的话如此龌蹉难听。
中年男子给她骂得狠了,怒道:“整日价吵吵闹闹,日子过得忒无趣,咱们不如散了!”
此言一出,美妇人脸色陡变,立刻不骂了,扑到丈夫身前,坐在地上,抱住他大腿又哭又叫道:“你打死我吧,你打死我吧,我就是死了也不离开你!”
众人窃窃私语,都道这中年男子夜里想旧情人,把妻子激怒,可这美妇人偏偏爱煞了丈夫,虽然蛮横,一听丈夫要离婚,立刻哭天抢地要死要活。很显然,昨夜这对夫妻欢爱争执太大声,客栈的人全都听到了。
中年男子见她哭哭啼啼,心中不忍,扶她道:“快去给人道歉。”
美妇人不肯起来,只是扯住他道:“你不可离开我!”
中年男子道:“我不离开你便是。”
美妇人破涕为笑,这才站起来,走到白映阳跟前道:“妹子,我适才太冲动了,对不起。”
白映阳摆手道:“不打紧,没有泼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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