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畅?”
正寻思喝点啤酒还是威士忌,一个声音忽然传进瞿晓维耳中,他和徐畅同时扭头,只见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从吧台另一侧快步走过来,一脸惊喜地叫道:“畅畅!真的是你!你好久没来了!”
这声音有股年轻男性中独特的酥软,徐畅顿时笑了,也露出一脸惊喜,连忙站了起来:“就是呀!好久不见!你想我吗?!”
“当然想啊!”对方哈哈笑了起来,张开双臂和徐畅搂在一起,“又瘦了,那你想我没有?”
“想呀!”
徐畅咯咯发笑,对方下巴放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他的背,谁知一抬眼,这人正对上一脸愕然的瞿晓维,带笑的眼睛猛地一下瞪大了,怔愣间,浑然忘了动作。
徐畅背对着瞿晓维,丝毫不知这两人目光的交汇,笑了一会,把人拉开距离,回头看看瞿晓维,还拉着人家的手说:“那个我,我介绍下,我去年认识的朋友,王宇夏,交通电台那个午间音乐的主持人,他声音可好听了。”
说着,他嘿嘿笑了声,扭头又冲王宇夏道:“你今天怎么在这?早知道我不叫他来了,他这个……他这是,瞿晓维。”
王宇夏没出声,目不转睛盯着瞿晓维,半晌,勾嘴笑了笑:“是挺巧的,呵呵,是吧?晓维。”
瞿晓维点了点头:“嗯,挺巧。”又朝酒保招了下手,“一杯云顶加冰。”转脸问道,“一块坐吗?”
王宇夏依然直愣愣地看他,徐畅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味,左右看了看:“你们认识?”
王宇夏垂下眼睛,短促地出了口气,又皱眉看看徐畅,反手拉着他:“畅畅,你,你过来一下……”
☆、第24章
24.
平安夜雪地牵手的照片。
瞿晓维没想到,约会中途碰上前任这么戏剧化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更戏剧化的是,徐畅和王宇夏居然是朋友。
徐畅被叫走时,询问地看了看他,瞿晓维没犹豫就点了头,这方面他向来没那种所谓的求生欲,处过的人,他自问都对得起,结束结束得干干净净,他心里磊落,自然不用如临大敌。
不过这么突然碰见,纵然是瞿晓维,也不免想起了当初。酒来了后,瞿晓维喝了两口,扫一眼那两人的身影,想起他对王宇夏曾经真的颇有好感,只是最终,没能转化得更深更动人。
说不上来什么原因,王宇夏也没有哪不好,论外貌说得上让人惊艳,交通电台的午间音乐是个龙头栏目,年纪轻轻独挑大梁,也足见他的优秀。可相处没几个月,瞿晓维还是很快提了分开,事实瞿晓维正经处过的对象就没有不优秀的,只是回头看过去,绝大多数结果都这样,始于好感,无疾而终。
可能追根究底,只因为他们不是徐畅,瞿晓维没闲心挨个去比较,非要说的话,他也只知道单就对他无微不至这一点,徐畅甚至饭都不太会做。高中的时候,瞿晓维还一度瞧不太上舞蹈生,现在他只觉得会跳舞的人怎么看怎么顺眼,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优秀的对象,都不能让他产生徐畅那样的感觉。
不单是因为优秀,也不是追着他捧着他的好。
徐畅和王宇夏站在刚才王宇夏喝酒的地方,看不清徐畅的表情,直觉来说,应该皱着眉。独坐了一会,来了五六拨人邀瞿晓维喝酒,他样子在这里着实万人天菜,身边没伴,更让人趋之若鹜。但瞿晓维一个没理,逢人搭讪,只朝旁边的长岛冰茶抬眉,比起王宇夏说什么,他更不想让徐畅看见他和别人说话,这方面徐畅特别小心眼,还非常坦率,以前两人去健身房,瞿晓维和教练多聊几句天,徐畅也会鼓着腮帮哼哼,我吃醋了,瞿晓维有时逗他,说那谁谁还长得挺好看,徐畅会更加气呼呼的,瞿晓维不说他最好看,他能一晚上不和瞿晓维说话。
一杯酒见了底,徐畅才走回来,果不其然蹙着眉,若有所思的样子。瞿晓维望了眼王宇夏的方向,冲徐畅笑了笑:“聊什么?聊这么久?”
“没什么。”徐畅看看他,“去年认识的时候,他还说和男朋友很甜蜜,没想到他说的就是你,他问我什么时候和你好上的,怕我被你骗了。”
瞿晓维哭笑不得,他是从来不缺伴,但真和谁处上,也从不脚踏两条船,朋友有人那么干,他都感觉瞧不起,两条长腿蹬在实木高脚凳的脚蹬上,他伸手把徐畅拉到中间,轻轻环着徐畅的腰,埋头道:“我和他早过去了,别不高兴,我骗谁都不可能骗你。”
徐畅点点头,脸埋在瞿晓维肩窝里。
闹这么一出,多少影响了徐畅的心情,两人没待多久,便从清吧离开了。
走进停车场,瞿晓维准备叫个代驾,刚拿手机,徐畅拽了拽他:“我们在车里坐坐吧。”说着径自走了过去,瞿晓维一愣,收好手机,和徐畅一起上了车。
停车场里没什么人,两人没关车门,一左一右坐在前排,徐畅还是微蹙着眉,说道:“其实上次,小夏告诉我们了,他和男朋友分手了……但他还在等。”
瞿晓维抿唇不语,和王宇夏分开后,有次坐朋友的车,车里正放着午间音乐,朋友还抱怨了一句,怎么最近总放可惜不是你,主持人失恋了吗?那会王宇夏说的很多话,都像是透过电波在对他说,可他却并没有什么感觉。
“你以前,其实很喜欢他吧?”徐畅看着瞿晓维,照他了解,瞿晓维能拍照发朋友圈,已经胜过了直接表达。
瞿晓维思忖了一下:“算是吧,没有好感,也不会开始。”
“那为什么分手?”徐畅追问。别的人瞿晓维说不合适,他听来也仅仅是别的人,但认识后他和王宇夏一直很聊得来,对他来说,王宇夏十分真实,“他说你只说了不合适。”
瞿晓维微微皱起了眉。
感觉是种很难语言化的东西,事实上直到分开,他和王宇夏的感情都不算坏,概括来说,算得上一直在走上坡路,让他感到不适的,似乎只是王宇夏过早地想要收获,没走到顶峰,却想要顶峰的风景,关键瞿晓维这人,有的东西又确实给不出来,可能到了顶峰,也没法通过某些行为去表达在乎。这方面试探他,很容易引起他的反感,纵使只有一两次,纵使不很明确,瞿晓维还是很难适应。
想了想,瞿晓维道:“他想要的感情,我做不到,所以分开了。”
徐畅道:“那我呢?我想要的感情你就能做到吗?”
瞿晓维有点头疼:“你和他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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