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羽毛好好看啊。”/p

秋萍萍打扫“人鸟”大战的“遗迹”，收获羽毛一把。/p

智愤愤地梳理着自己斑秃的羽毛，拒绝发表任何看法。/p

丽纱把一只羽毛捡起来放到窗纸透进来的阳光下翻看，眼睛眯起来把茶色的瞳孔遮去一半。/p

她似乎陷入了悠长的会议，似乎是她儿时的旧事，也许是她儿时的梦境。/p

甚至她怀疑这不过是她的一个幻想。/p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秋萍萍拎着笤帚和簸箕走过来。/p

丽纱笑笑：“想起时候姑母给我讲的故事，好像是一个传。”/p

“讲给我也听听呗。”秋萍萍坐下来，给自己卷着的两个袖子放下来，静静地等着她下去。/p

“想不太起来了。”丽纱努力回忆，“好像是讲的一只飞鸟和海里的鱼相爱的故事。”/p

“鸟会爱上鱼？”秋萍萍大笑，“它是爱吃鱼吧！”/p

完望向智：“智，你爱吃鱼吗？”/p

智出奇的安静，黑豆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末了将长长的嘴巴别到翅膀后面闭上了眼睛。/p

秋萍萍只当它是打架累了，瞪了他一眼：“那么大个人，就会欺负鸟！”/p

陆元丰正对着镜子给自己脸上的抓痕上药，听到她自己抬眼瞪回去：“有它那么嚣张的鸟吗？”/p

秋萍萍道：“刚才那是智吗，那是韶音好吧！你们两个吵架，拿智当垫背的。”/p

“哼，我可没拿它垫背。你跟那个韶音去。”陆元丰手上没个准头，自己疼得呲牙咧嘴。/p

“你们的事，怎么又扯上我？”秋萍萍不想再搅和进去，向丽纱看过去。/p

“你在看什么？”/p

秋萍萍凑过去，发现在她的翻动下，当阳光透过那只羽毛的时候，会有一种奇艺的七彩光泽。/p

而这羽毛平日里看上去，是雪似的白。/p

“太神奇了。”秋萍萍道：“只见过珍珠有过这样的光泽。”/p

“贝壳有的也可以。”丽纱起海里的事，就特别开心。/p

秋萍萍立刻把那些羽毛放到桌子上，让丁香取来了一堆工具。/p

“你要干什么？”丽纱不解地问。/p

秋萍萍拿起眉刀将羽毛的杆子划开，取下一些来放到炉上炙烤：“我想看看这东西能不能做成胭脂，或者其它的什么粉膏之类的东西。”/p

丽纱道：“行啊，时刻不忘发赚钱。”/p

她这玩笑之语在陆元丰听来很是受用，当下嘴角就不自觉地咧开来，扯得脸上的伤一抽一抽地痛。/p

“好多人在城门那边。”窗外隐隐传来人们的讨论声。/p

一个粗嗓门的男壤：“是啊，我刚从那边路过，得有二三十个人呢。”/p

憨厚的男壤：“二三十人？那有什么，外边来的商队都差不多是这样的。”/p

粗嗓门男人反驳：“可不是嘞，他们要是商队，能往毒瘴里边走？”/p

一个嗓音沙哑的老人接口道：“吓，他们要往那个地方去？”/p

粗嗓门应和道：“可不是么，就是那些脑袋上插鸟毛的外乡人！”/p

憨厚男人问：“那他们出去了吗？”/p

粗嗓门道：“我来的时候他们还都等着开城门呢。”/p

老人咳了两声：“让他们等着去吧。现在的年轻人啊……你们聊吧，我得去回家给孙子做饭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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