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和尘解锁的动作一顿，语调微微上扬，带着点不确定。

“褚氏已经困难到供不起零花的程度了？”杭向书眉梢轻挑，有些奇怪，“现在不是回升了么？”

“啊。”和尘的目光从水杯上虚虚晃过，“凉了，你先喝点？”

“用暖贴么？”和尘又抽出经期专用暖贴。

“不用。”他又不是真的，贴什么？放下暖贴，杭向书目光直直看向和尘。

对上杭向书等待答案的眼神，和尘急中生智，转换角色始终不忘自黑，语气淡淡：“家里人不知道我在外面养情人，女孩子么……哄起来花钱如流水，所以嘛，你懂得。”

“养情人？”杭向书嘴角小幅度地扬起，想到之前朋友圈里的照片，“是么。”

“嗯，就是她们。”和尘装作被发现脚踩N只船的样子，眼睫微垂，又十分坦然地递上手机，“没办法，心系天下，总想尽可能地多照顾些女孩子。”

说完还无奈地笑了笑。

手机屏上显示的是通讯录，清一色的大A开头。

“小宝贝？小心肝？小甜甜？小妖精……”杭向书随便念了几个名字，只觉名字腻人，从背后升起一阵恶寒。

和尘宛如多情浪子，温和一笑，一点都不担心杭向书随手拨上一个号。

这些都是工作室小姐姐的电话，拨过去对方只会配合演出，但是……这种没有提前通知的演出，事后工作室会加倍收费。

加倍就加倍，能取消婚约，加十倍他也愿意。

心下安稳，和尘开始临场发挥，一拍大腿，一幅才想起事情的懊恼之色：“小妖精？完了，今天她应该也来了亲戚，忘记打电话叮嘱她保暖了！”

“……”杭向书长了张嘴，忍住吐槽，十分配合地诧异道，“你还记住了每个情人的经期？”

杭向书：“挺会。”

和尘笑着摊摊手：“还能怎么办，一个个都是娇娇的黏人精，能力范围内，尽可能多呵护些娇花。”

杭向书没再说话，将手机递到和尘面前。

“褚和尘，我们打个商量？”端过红糖水，杭向书突然正经道，“你不是缺钱么，在婚约存续期间，你的一切花费我负责，唯一的条件就是不能取消婚约。”

“还有，少搞事，我要赚钱养家，上班很累很辛苦。”犹豫两秒，杭向书还是加上了一条保障。再被整下去他迟早招架不住，继续下去他可能会把褚和尘人道毁灭。

听到杭向书要包养他的话，和尘两眼蹭蹭亮起。但涉及婚约，他还是算了吧。

“就算你不需要我的钱，我也不会取消婚约的，说好的一年就是一年，说什么都不可能变。”看到和尘兴趣缺缺的态度，杭向书又划了划重点。

“宁愿帮我养情人？”和尘懒懒地往沙发上一靠，吊儿郎当的，活像一个流|氓无赖。

“嗯，可以，但是只包括正常开销。”

“我有这么好？”和尘突然怀疑他的头上顶着汤姆苏的大光环，“你喜欢我什么，我改？”

“不，不是你有优点，是我间歇性眼瞎。不要对你的糟糕产生误解。”杭向书一脸真诚地把坚持联姻的原因摊开说明。

看不惯和尘那自恋到极限的样子，杭向书微微一笑，扎心道：“你只是我摆脱单身的工具人而已。”

“……工具人？”和尘勾起的笑意收敛几分，试探问道，“你不喜欢我？”

“你觉得你哪点值得我喜欢？”将和尘上下打量一遍，杭向书继续扎心。

“或许……是美貌？”和尘摸摸自己的脸，想起剧情中杭向微还是个颜狗。

杭向书：“……”

“我没一点值得你喜欢的地方，你还认准了我坚持联姻，图什么？”剧中杭向微根本没说过对褚和尘的看法，和尘不由有些好奇让“杭向微”坚持认定褚和尘的原因。

“图你浑身缺点，正好衬托完美的我。”杭向书也找不出非褚和尘不可的正当理由，只能睁眼说瞎话。

“……”杭向微是这种人？

知道他是个渣男还为了不知道什么的理由坚持联姻，说明杭向微确实对他没有感情。

不知道坚持联姻的理由，找不准问题解决方向，他再怎么演戏也没用。

失去了方向，和尘也不再沉迷渣男角色，淡淡地哦了一声，恢复慵懒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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