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微妙，介于暴怒和无可奈何之间，“看来你这几天并没有收到什么消息，你开始失去黑魔王的信任了吗，西弗勒斯？”

“有什么是我应该知道的吗？”斯内普警惕的问。

“你是凤凰社的间谍。”卢修斯一句说话把他炸得几乎失去了镇定。

斯内普整个人僵住了，半响才反应过来，“你还是这么幽默。”，说着举起魔杖，准备把他击昏。

“等等！”卢修斯喊道，他从衣袍里掏出一片烧剩了一半的羊皮纸，“你的谨慎呢，西弗勒斯？”

斯内普张开嘴，这下他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了，“这——你进入过格里莫广场？”

卢修斯避开斯内普想要抢夺羊皮纸的手，谨慎地后退，“你先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得到我想要的回答之后自然会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什么——请原谅我，现在的时势我无法将信任交给任何人。”

斯内普沉默良久，才终于承认了，“是的，我一直都是凤凰社的人。”

卢修斯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那么作为回报，你没有被告知的消息，是马尔福已经背叛了黑魔王，我们和波特从庄园逃跑了。而现在——是的，很不想承认，这些日子来我们一直住在格里莫广场，并且哈利.波特把我们带进了霍格华兹。”

斯内普完全地目瞪口呆了，他的眼睛睁得很大，呆滞地看着卢修斯，“你在开玩笑。”

“没有，最精彩的部分我还没告诉你。”卢修斯自嘲的说道。

“说吧，卢修斯，我感觉已经没有什么能震惊到我了。”他干巴巴的说。

卢修斯的表情可以说是在咬牙切齿，“谁能想到呢？德拉科居然和波特搞上了，梅林在上，一个格兰芬多，一个波特！”直到现在，他一想起这个事情就想尖叫。

“……”斯内普转过身，“看来这是幻觉。”

“西弗勒斯！”卢修斯终于彻底地逝去了冷静自持，他上前掰过斯内普的肩膀，“这是重点，德拉科一定要跟过来，他现在在黑魔王眼中的死亡排名恐怕比该死的救世主还要高！”

斯内普脸色一变，黑魔王可以对波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就像他这些年做的一样，但是绝对不会放过叛徒，“他现在也在城堡？”他沉声问。

“是的，他们不知道在找什么，我和纳西莎都没有魔杖，又不能被发现，根本找不到。”卢修斯喘了口气，“纳西莎在和邓布利多军那群大脑有疾病的小崽子呆在一起——这不是重点，如果你是凤凰社的人，那么应该对波特的行动比较熟悉，我没有多少时间了，只能请求你，帮帮我的德拉科。”金发男巫绝望地说，好像瞬间老了几岁？

“你在帮助他们的行动？”斯内普震惊的问。

“事已至此。”卢修斯苦笑。

护送走卢修斯后，斯内普很快就通过那一堆校长画像得知了波特和他的金发小男友的行踪，画像里的邓布利多看上去欣慰极了，“没想到哈利能把马尔福家拉回来，他做到了我做不到的事情。”，斯内普黑着脸回骂，“噢，闭嘴吧阿不思。”

想了想，他飞快地从暗格里拿出一小瓶金色的液体，匆匆离开校长室，黑袍在他身后飞舞，犹如午夜的蝙蝠。

波特和德拉科在拉文克劳寝室的盥洗室，他在换身咒的隐藏下避开惊恐的学生，在给盥洗室施加保护咒后才现身。

“除你武器！”哈利的反映十分迅速，他一把将德拉科护到身后，飞快地把斯内普的魔杖击飞。

斯内普摊开双手，做出不打算攻击的姿势，哈利彻底迷惑了，但依然稳稳地举着魔杖，没有任何放下的意思。

“这居然是真的，卢修斯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水银中毒了，”斯内普嘲讽地看着哈利，“德拉科，你的品味比格兰杰还要糟糕。”

“教父，”德拉科惊讶地从哈利身后走出来，“你见到父亲了？”

“麻瓜衣服，德拉科，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堕落。”斯内普眯起眼睛，不善地看着他身上的连帽衫。

“你杀了邓布利多。”哈利上前两步，危险地说。

“听着，波特，我没时间和你继续玩游戏了，摄神取念我，你能得到一切想知道的。”斯内普直视哈利翠绿的双眼，一如当年直视莉莉憎恶的眼神。

德拉科摸了摸哈利的脸，轻声说，“你忘记父亲在壁炉里找到的纸片了吗？”一只手握着他捉住魔杖的那只手，救世主的怒火瞬间熄灭一半，慢慢垂下魔杖。

“……”斯内普只想自插双目，或者随便来个什么人给他一个遗忘咒。

马上地，他的大脑就被入侵了。救世主的魔法如海水般汹涌壮阔，无孔不入，少年的情景，莉莉的眼睛，邓布利多悲悯的面容，多年虚假的服从，一桩桩一件件，被毫无保留地剖开，翻来覆去地检查。

等哈利的意识终于离开他的大脑时，他承受不住地跪倒在地上，浑身都是冷汗。

德拉科担心地跑过去跪坐在他身边，扶住他的手臂，“教授，你还好吗？”

斯内普艰难地抬头，果不其然看见波特一脸的震惊难过，年轻的救世主眼眶发红，难以置信地满满蹲坐在地上。

“听着波特，我没空回答你的任何问题，事实上如果不是为了德拉科，你根本没机会再看见活着的我。”他咬牙道。

“什么？”德拉科呆住了。

斯内普扯过德拉科的衣袖，拿出那一小瓶药水，“我真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变得这么愚蠢，但凡你有点脑子，就会知道你现在的死亡几率比波特大几百倍，食死徒和黑魔王都不会放过你！”

“这是福灵剂，喝下去。”斯内普皱眉捏住德拉科的脸蛋。

“不行！”德拉科反应过来，撇开脸说道，“你不能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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