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惊天动地之声不绝于耳,黑雾与灵压碰撞,迅速炸开,化作点点烟尘,巨大的冲击力将叶少漓弹出数丈,狠狠跌撞在洞壁,金芒黯淡,化为人形,浑身被炸出数不计的伤口,鲜血淋漓。
“何苦?何必?愚昧!”落尘冷笑道,黑影向洞口掠去。
来日方长,终有一天会重见天日。
落尘狞笑着,张狂肆恣,却于洞口处被一道更为猛烈的罡风劈散开去。
“沧澜,你想阻止我?”落尘咬牙道:“待我寻到破解之法,我便能永生,你也不必再喂我心头之血,更不用耗损修为来封印我,如此两全其美,何乐不为?”
“放下他,在我心里,你们别无二致。”冷沧澜有些疲惫不堪,虚虚道:“这辈子爱与恨也该尽了,何必执着,恨的是他,伤的是你自己,落尘……”
“不可能……不可能……”落尘喃喃道。
“落尘,你信我,我不会放弃你,永远不会,我只求你好好善待自己,所有罪责由我担着可好?”冷沧澜伸出手,目光诚挚,深情如许。
躁动不已的黑雾逐渐缓息,最终化为一丝青烟,郎郁尘应声而落,冷沧澜接过人,将他置于叶少漓身旁,双眸似孤冷寒潭。
良久,只听得落尘凄然道:“沧澜,我是不是又发疯了……”
“我在。”冷沧澜站起身来,依旧朝落尘伸出手心,期待着那人能清醒回头。
那丝青烟最终隐入冷沧澜手心,留下一颗如水珠般的印记。
冷沧澜屈指紧握,生怕落尘再一次发疯跑掉,他累,他痛,他难受,可他不悔。
那是他的心头好,他的全部,即便生生世世求而不得,也甘之如饴。
☆、一个圈套
自从那次与叶少漓下了黑洞之后,郎郁尘便再也没有见到过他,至于逍遥派其他人,郎郁尘也是一无所知。
也不知这是什么鸟地方!郎郁尘觉的自己大概要疯魔了,莫名被困在这间屋子里已有数月,除了吃喝拉撒睡,啥也做不了。
郎郁尘只觉心头起荒草,头顶冒青烟。
所幸这一屋子的书倒是看之不竭,每天木人丁丁过来送饭菜都会携带一本新的书籍,郎郁尘可自行选择是否更换。
这结界设的甚是诡异,木人丁丁进来犹如进无人之境,而郎郁尘却不能靠近丝毫,否则后果便是被摔个狗啃泥。
饶是郎郁尘天赋惊人,进步神速,却也依然无法破了这结界,在这几个月里,郎郁尘已成功结丹,于是每天心里都在盘算着何时能出去,能去找叶少漓,也不知他身在何方,是否安好?
况且最重要的是可以找他渡修为呐!
郎郁尘百无聊赖地盯着窗外,竟是连只鸟儿也无,这该不会是无间地狱吧!
瞧着这天色昏暗,该是晚上了,郎郁尘指尖轻轻地叩着窗棂,心里默默计划着要如何溜出去呢?
偏偏这丁丁是个名副其实的木头,骗它犹如对牛弹琴,这可怎么办。
哎,果然前途是渺茫的,道路也是没有的!
正当郎郁尘心下百转千回间,木门轻启,郎郁尘几乎不用回头看,便知道又是那木头人,也并未抱有半点希望,只神色恹恹道:“放桌上,出去吧,别烦老子……”
“如此想出去?”
声音沉稳,带着些许磁性,还有些魅惑之感。
郎郁尘暗惊,竟然来了个活人!
嗬,这是何方神圣?郎郁尘遂地转过身,便瞧见一张俊朗英气的脸,除了那白皙的脸和手,浑身上下如同乌鸦一般黑漆漆。
郎郁尘嗤笑一声:“喂,你是乌鸦么?这么黑?”
那“乌鸦”闻言倒也不恼,只朝郎郁尘粲然一笑,悠悠道:“瞎说什么大实话,老子的牙难道不是白的?”
哟呵,是个有趣的人,逃出去指日可待哇。
“我说鸦兄,你是新来的?看你好面生呐。”郎郁尘半眯起眼打量了一番来人。
这黑衣公子倒也不见外,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躺,将二郎腿高高翘起,一副地痞流氓之态:“算是吧,不过我倒觉得你好似在哪见过?”
什么叫算是?到底是还是不是?什么叫我好似在哪见过,是在梦里?去你的吧!
“喂,鸦兄弟,你在逍遥派做什么?”郎郁尘摸摸下巴,暗自分析道:此人一身乌鸦色,该不会是冷沧澜新招的厨子吧?
对于吃,郎郁尘是认真的,看谁谁都像是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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