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彪性情直率,当下毫无隐瞒地说道:“太子心娼,他早就怀疑你们俩不清不楚。那天也向我也询问过此事,结果被我臭了一顿,之后又找过丁武,我不知道丁武与他说些什么,更不知太子给他布置了什么任务。”
武思远道:“我与丁武一路走来,从话音中听出的出来。他对屈少爷已是嫉妒成仇,我估计他在太子面前不会说什么好话。但我一直在想:难道蓉姑娘与丁武有什么感情上的纠葛吗?”
颜蓉哈哈笑道:“武大哥,真能逗!我们之间能有什么感情纠葛?只是在安琪镇我拉了一下丁武的手,和他说了几句笑话,屈含星就站在一侧,其实我……我是为了让屈少爷心生嫉妒,谁知道……”
她嗟叹了一声,心中突然闪过一丝后悔之意,实不该不明其人品,便与他拉手搭话,使得眼下身陷误会之中。
范天虎道:“难怪景大哥骂他赖巴子,他还真想去天鹅肉啊!但不知太子这次因何对此事这么感兴趣?”
武思远道:“太子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怀疑蓉姑娘之前就已经背叛他。帅府遭袭那夜,你们俩是不是在野外过了一夜?”
颜蓉苦涩的一笑道:“我该怎么解释呢……”
她转头看了一眼屈含星,见他仰望着天穹,出神地盯着空中那朵朵浮云,低声叹道:“昔日的好兄弟,今天竟然成了仇敌。人生变化莫测,竟比那浮云还要无常。”
袁涛也叹气道:“是啊,那时,蒙古人大兵压境,太子把含星视为主心骨,一口一个兄弟,可危机一旦减小,翻脸比翻书还快。正中古人所说的那句话:能共同打天下,却不能坐享天下。”
范天虎道:“昭泰民本来就不是和少爷一条心,只不过就是相互利用而已,与少爷翻脸只是迟早之事。可丁武不该这样,他吃着屈家的、穿着屈家的、拿着屈家的,到头来还反咬少爷一口,他就是一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今天这大嘴巴子没叫我少削了,都打成猪头相了,临走的时候,我让手下好好好好修理修理他。”
袁涛道:“行啦,别提这些事啦!眼下还是考虑如何追击赤术,一旦放跑了赤术,说不定屈少爷还要顶一个什么样的罪名。任凭他们如何诬陷你们,我们边关将士们的眼睛是雪亮的,就算是太子想动你们,我们边关将士也绝不答应!”
二人听了,眉头舒展,似乎如释重负。屈含星随即掏出地图,蹲在地上端详了片刻,并制定了一套五天的围剿计划。
他先派几个亲随回营去押运粮草,自己亲统大军三万在正面追击。景彪、袁涛各率三千铁骑兼程疾驰,向西南方向包抄过去。
两路大军一路上连克数个要塞,打退了多股前来骚扰的西藏喇嘛。在茫茫草原上行军三天,这日终于来到达这座土城下。
大军昼夜兼程,将士们疲惫以及,这样的疲惫之师如何打仗?而西藏喇嘛也同样在草原上奔袭了数天,其疲惫之态一点也不亚于官军。
此刻,双方的士兵都处在极度的疲惫状态,说是接敌交战,只不过象征性地交了一下手,各自鸣锣收军了。
赤术率领残部与赶来增援的喇嘛兵退回了城内,屈含星也下令退兵三里,打算在城外安营下寨。
武思远道:“副帅,将士们连搭帐篷的力气都没有了,北面有座村庄,大军不如借助一下百姓的房屋、炉灶,暂且休息一下。”
屈含星拿起望远镜,朝村庄看了看,见村子里异常的安静,好像没有人居住,便点头道:“可以在村子里入住,但必须得进村侦察一下。”
武思远点头道:“我这就去带兵。”
屈含星、武思远、颜蓉带着一千骑兵进入村落。
果然街道空空荡荡,人影全无。队伍在街上牵马奔走。见两旁的土房高低林立,窄小的窗口黑洞洞的,狂风吹过,便发出呜呜的响声。
环村子绕走许久,始终瞧不见一个人影,想必是西藏喇嘛到来之前,这一带的百姓就尽数西迁。
屈含星与几侦兵找到了一口水井,打了一桶清水,然后放在一个士兵的马前,那马果真渴了,一下子喝了半桶水。
过了半晌,那匹马仍旧活蹦乱跳。观察了半晌,也不见有什么异样。士兵们见水里无毒,便开始打水狂饮。
颜蓉问道:“既然喇嘛想阻止我们扎营,为什么不烧毁房屋,断其水源?”
屈含星笑道:“不是喇嘛不想,而是没来得及。你看,这些百姓的家中,一切完好,一定不会逃得很远。”
三万大军入住在村子里,屈含星下了一道死命令:“只许入住在百姓家里,但不许动百姓家中的一草一木,损坏东西照价赔偿,如有窃取百姓财物者,定斩不饶!”
三军无不从命,井然有序地进入百姓的家中,各部开始生火做饭。
屈含星找了一户宽敞的民房充当中军大帐,把范天虎、武思远等多员大将叫到房中。对他们道:
“喇嘛这次出兵的目的就是想接应赤术,他们不会在这座土城里驻留太久,估计入夜后就会发起突围。”
范天虎问道:“你估计他们会往哪边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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