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道:“小姐去君御庭苑了,说不回来吃饭了。”
“唉!”丹徳烈叹道:“这孩子是让屈含星那小子给迷上了,说好了回家陪父亲吃饭,一转身的功夫又跑了。”
夫人道:“家里有酒有肉的,怎么没把含星那孩子叫来?”
丹徳烈道:“我寻思咱三口人单独吃顿饭,顺便谈谈她婚姻大事,所以就没叫他!我要知道这样还不如……,嗨!儿大不由娘啊!”
夫人道:“女儿喜欢上一个既优秀又帅气的小伙子,酋长应该高兴才是,为何还要叹息啊?”
丹徳烈道:“正因为屈含星过于聪明、过于优秀,之前又有过勾引太子妃的绯闻,因此我对这门婚姻有点放心不下。屈天成给我的书信中也特意提到娃娃亲这件事,但我觉得眼下给他们成亲有些不妥,所以我从来没和你提起过这件事。”
夫人听了,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战兢兢地说道:“老……老爷,你这话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
丹徳烈放下说中的刀子,拿起毛巾搽了搽手,仰天叹了一口气道:
“夫人,屈含星这孩子我也非常喜欢,别看他年纪不大,却能料事如神,运筹帷幄;具有安邦定国之能,更有治理天下之本领!可他只能做一个好将军,但未必能做一个好丈夫。咱们就这一个女儿,我不贪图他英名远扬,只希望女儿婚姻幸福,喜乐安康。眼下煞女帮的人正在到处追杀他,即使他心肠不坏,真心对待咱家闺女,以后的日子也未必安宁!”
夫人道:“可咱闺女对含星已经是情根深种,想要阻止这门亲事,恐怕好比登天。前些日子,可能是屈含星故意为了躲避她去了昆明,你那闺女好像失魂落魄一般,整天把自己反锁在房中。我见她整天郁郁寡欢,不吃不喝,把我担心极了!我深知其心病根源,可又无可奈何,只能让卓玛、罗兰日夜陪伴其侧,劝导开怀,这才走出了房门。后来得知屈含星被煞女帮追杀的消息,她担心得要死,甚至不惜性命也要带兵去昆明,在众人的劝说之下,这才在痛苦和牵挂中苦苦地煎熬了十多天。老爷,你说,丹妮尔对屈含星的感情都到了这个份上了,我们能够阻止得了吗?”
“唉—!”丹徳烈也觉得苦无办法,沉默了一会儿道:“儿大不由娘,一切都顺其自然,就由她去吧!不过我们做老人的,必须得时时刻刻的提醒她,以免日后落下埋怨。”
此后夫妇俩再也不做声了,沉默了许久,丹德烈突然问道:“赛马大会定在哪一天?”
夫人道:“我听千户长说:你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召开。你问这个干什么?”
丹徳烈道:“既然我们无法阻止女儿的追求,就让他们在赛马会上一见真情吧。如果屈含星想与查妮尔成亲,他们一定会挨到这一鞭子;如果他想逃避这门婚姻,一定会设法逃避,自于他们能够走到哪一步,那就看他们俩今生的缘分了。”
夫人道:“还是老爷想的周到。这件事就这样定了。”
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过去,玛本部落一切都恢复正常。丹徳烈英明慈爱,深受万民拥戴。虽对丹德烈酋长等人十分敬仰,却是由衷钦佩感激而生,敬畏之故。
丹德烈见码本部落一切回归正常,渔猎耕种,知足安乐,的百姓颇感安逸,自己就回到了千本部落,只把查布尔一人留在那里。
酋长一回来,一年一度的赛马盛会也就能如期召开了。
白云悠悠,天空湛蓝。一只兀鹰静止不动地停在天空,展开双翼,把眼睛呆呆地在草原上。
这一天,草原上特别热闹,千本、玛本部落的羌民们,几乎全部出来了,有的是用一辆马车载着全家的人;有的是全家人分骑几匹马,来赶这次盛会。
男女老少,都穿着自己认为最漂亮的衣服,还有一些会做生意的羌民们,在外围摆上了小摊,叫卖声不绝于耳。
赛马场地上,两边都拉上了木栏,看热闹的妇女儿童,只准许在木栏的外面,有专人在两侧维护秩序。
丹徳烈和他的一对儿女都来了。
查妮尔更经过了一次精心打扮,她身穿一件红色绣花单袍,头上梳着几十条小辫子,黛眉如画,浅敷胭脂,白净净的脸上显得更加白嫩。耳朵上带着一对鲜红的玛瑙耳坠,随着头部的扭动,耳坠在细辫子中忽隐忽现。
足蹬棕色的长靴,胯下一匹汗血宝马,猛一回头,看到屈含星夹杂在众位男骑手当中,把手中的马鞭高高地举了两下,屈含星见了,微笑地朝她点了点头。
比赛大会分为几项内容,第一项是赛马;第二项是马上夺羊;第三项是斗牛;第四项才是姑娘追。
在举行第一项比赛时,查布尔也参加了。自上次打败玛本部落之后,莫里手中的几匹汗血宝马全部落到丹徳烈手中,他除了自己挑选一匹之外,尽数分给亲信和部下。
查布尔当然得到的也是一匹最好的汗血宝马,加上他是酋长的公子,一些下属自然都让着他。所以比赛一开始,查布尔就遥遥领先,轻易地夺得了第一名。
接着就是夺羊和斗牛,因为屈含星不是羌族人,丹徳烈也就没让他参加这三项活动,只得跟那些观看的人群在一起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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