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郑持接著说,“乖乖地做邵青的女人一个月,我会每天打电话给邵青问你的情况,别再冲动做不该做的事,不要逼我派人监视你。不要再说了。”他打断向天正要出口的抗议,“我和老刘对你已经仁至义尽,这一个月你再擅自闯到这里来,或者邵青说你怎麽样了,我会亲自为你断手,送你回老家。”
说完,郑持看向胸膛剧烈起伏的向天,问最後一句:“要我派人送你回家吗?”
对面的年轻人愤恨地哼了一声,转身摔门而去。
向天怒冲冲又跑回来的时候,邵青又看了看手表。时针和分针正指在九点,虽然有点晚,但还算早餐时间。
他维持看报纸的姿势,却在思考是不是该热一热早餐,端给刚回来的人吃。向天冲进房里前,钉在他身上的目光活像刀子,他该庆幸目光不能变成刀子,否则现在坐在这拿报纸的就是具骷髅了。
邵青放下报纸,托著下巴思考如果自己现在出现在向天面前,自己是被对方凑趴下,还是只打一拳,还是会温柔些,仅仅将早餐摔掉。
最终他决定端早餐过去,那家夥昨晚到今早什麽都还没吃,年轻人不应该都很容易饿吗?他舍不得自己的人挨饿。
邵青敲了三下门,询问了声:“向天,你两餐没吃了,不饿吗?”
没有回应,好像房里没人似的。
“你把早餐吃了吧,我给你热好了。”
他推开门,看到窗户边,向天宽厚却消沈的背影。邵青真想上去安慰两句,但考虑到对方出了名的暴躁脾气,最终只是轻轻将餐盘搁在了床头柜上。
“我把早餐放在……唔!”
刚转身,突如其来的一个拳头重重砸在自己左眼眶上,邵青闷哼一声,被打倒在床上。他看到凶手正要压下来继续胖揍他,惊骇之间,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这让凶手猛然顿住。
无论这通电话是谁拨打的,衷心感谢他。
向天改打为掐,一手卡住邵青的脖子,另一只手从後者身上翻出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郑叔叔”三个字和一串号码,他的脸铁青。将手机还给邵青,向天恶狠狠威胁:
“不准说我打了你!否则我现在送你上西天!”
邵青眼睛痛得要死,脖子还被死死卡住,难受极了。他不停指著自己的脖颈,向天冷哼一声稍稍松开手,让他能够说话和呼吸,却不能轻举妄动。
“郑叔叔?早啊。向天吗?他刚到家。”
“没事,他没对我怎麽样,我正要叫他吃早餐呢,早上什麽也没吃就跑出去了。”
“我觉得他不会对我怎麽样,我是他的救命恩人嘛。”
“……我要看著他一个月?”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郑叔叔再见。”
一番活像仁慈长辈因为不放心乖巧晚辈而打过来千叮咛万嘱咐的慈爱电话,虽然事实差不多,但这里的晚辈已经人到中年,电话那头的长辈也不是什麽好鸟。
向天只觉得这是两个同样恶心的货色。
电话一被挂断,一直在注意观察身上的男人的邵青,眼看向天又要挥拳揍过来,连忙大喊:“喂!好汉打人不打脸!”
另一个眼睛又青了。
“我只是来送早餐的!”邵青连忙举手投降,“我这就走!我马上走!”
别打了!
他也是有脾气的!
“滚!”向天将床上的人摔到地上,又踢了一脚。
邵青连滚带爬离开了卧室,并主动带上门。
作家的话:
真不给面子,一个留言也不给啊
四
在门外,他双手利落地整理齐刚被弄皱的衣裤,然後捂著眼睛摸摸索索下楼,找冰箱。好不容易弄出一块碎冰,邵青一边嘶嘶地叫,一边夹著冰块敷眼睛,同时在心里碎碎念。
怎麽说,他也算向天的恩人,将人家从断手的危机下拯救了出来。後者领了情,却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还把恩人打得落花流水,实在太过份了。邵青年近四十,在酒吧仍旧魅力四射,靠的可全是这张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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