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尔的同意和卡特的反对同时出口,卡特瞪著眼睛,不明白为什麽要让这麽一个碍事的老头子跟来,塞西尔说:“布兰登先生的管家艾伯特可是一位了不得的老先生,他能立即为我们办好上飞机的手续。”
“飞机?”
“是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位老教授人在芝加哥。”
卡特确实不知道,他讨厌看那些玩意儿,所以见塞西尔看得仔细,自己就没放在心上了,倒没想到这位老教授身处地居然这麽远,卡特摸摸鼻子,沈默了。
布兰登很高兴自己很帮上忙,立即让管家艾伯特办理登机手续,最近一个小时内就有一趟到芝加哥的飞机,艾伯特效率地定了头等舱,上了飞机,头等舱类似於一个小房间,有单独的厕所,有床,有椅子,总共定了两间。
卡特这辈子头一次坐头等舱,他可新奇极了,拽著塞西尔天南地北地聊,布兰登摆著扑克脸,明显看他很不顺眼。
“别老拉著我说些乱七八糟的,还不如想想等会儿怎麽跟那老教授说明事情吧。”塞西尔不耐烦了,这家夥一好奇起来,简直就跟乡下来的问题儿童似的。
“还能怎麽说,不行只有用强的,我们可是保护他。”卡特快人快语,遭受到一个白眼後,他忽然问:“第六个人是怎麽死的?我忘了。”
“被飞机碾死的。”布兰登插话道,他皱著眉。
真不明白这老家夥有什麽烦心事能时刻皱著眉。卡特心想。
“碾死的?不会等到我们下车,刚好就看见那家夥死在飞机下吧。”他开玩笑说。
“也不是不可能。”塞西尔说,经过昨天的事情,他已经相信,“巧合是经常会发生的”这件事实。
“除非飞机出故障,或者那位先生刚好来机场,否则这种事是不会发生的。”布兰登说:“应该不用担心,机率很小。”他的双眼对上了卡特认同的眼神,立即厌恶地移开了,卡特觉得莫名其妙。
飞机降落的时候,突然小小地、突兀地颤动了下,谁也没在意,这不算什麽稀奇事儿。旅途不到三个小时,刚好中午十二点的时候安稳降落,三人随著人流下了飞机,发现有不少穿著警察制服的人在陆续跑向飞机後头。
“他们在做什麽,出事了吗?”塞西尔心里涌现不好的预感,手心冒出了不少汗珠,胃有点儿抽痛,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去看看。”卡特说,跑了过去,後头两人对视,无奈也跟上去,塞西尔同时掏出手机,有些颤抖地拨号,那边还是无人接听,但他听到有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就在前面不到两米的距离──数名穿著白色制服的人抬著担架朝他这个方向走过来,担架上有一个非常大的黑色袋子──那里面不知道是什麽。
卡特这个时候折返回来,他因为莽撞,而被一干警察揪了出来,他骂骂咧咧,“我身上没证件,他们不相信我是同行,不过我倒是听到了些有关的事儿,有人突然跑进跑道,半个身体被压成了馅饼。”
他看到面前两人沈默,就笑著说:“怎麽,以为就是那个老教授吗?应该不是,听人说是个疯子,大喊大叫著冲进跑道,谁也拦不住。”
卡特看起来很乐观,也对,人总得乐观一点,被碾掉半边身体的,指不定不是要找的那个人。
他们沈默著,拦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老教授的住址,那是一幢处於郊外的欧式小别墅,别墅内外都显得很宁静。
但塞西尔就是别扭地觉得气氛并不如表面那麽安静祥和,他和旁边二人走过去,按下了大门外的门铃。
很快就有人从别墅内出现,那是一位相当年轻的姑娘,她看起来很急切又失望,似乎在等什麽人,“你们……有什麽事吗?”隔著一道铁门,她警惕地问。
“我们找布莱克老先生,请问他现在在家吗?”塞西尔温和地说:“我是一名牙医,找他有点儿事情。”
姑娘摇摇脑袋,并没有因为塞西尔的温和而放松警惕,看来对於牙医,年轻人都有点儿抗拒,她说:“爷爷早上突然跑了出去,刚才我母亲接到一个电话就去找爷爷了。”
“可以告诉我你爷爷去哪里了吗?”
“我不知道。”姑娘说著,就回屋去,塞西尔有些犯难,忽然身後一个中年女人跑了过来,她看起来很急并且情绪很激动,像没看到塞西尔等人一样,当著他们的面打开铁门跑了进去。
很快,那位太太又拎著一个包跑了出来,塞西尔眼疾手快拦住对方,“你好太太,我们找布莱克老先生,可以告诉我他去哪儿了吗?”
“噢,抱歉,我现在很忙。”太太揉了下额头,她说:“我父亲刚才遭遇了不幸──他被飞机……很抱歉,我现在很难过,你们晚几天再来好吗。”
她说完就走了,三人没有追上去,那些话已经透露了足够多的信息──老教授死了,就在刚才。
“上帝啊。”布兰登直拍自己的脑袋,显然因为这件事而陷入了痛苦之中,这位老先生这些天可受了不少打击。
塞西尔拍拍他的肩膀,内心同样很沈重,这一连串的惨案,连自己都觉得吃不消。
不过这家夥似乎只有点儿焦急而已。塞西尔用眼角余光瞄了卡特一眼,心想。这大概就是粗神经的福气。
接下来只有折回,最近一趟到纽约的飞机得是两个小时以後,三人静静地在等待的大厅,在谁也没有在芝加哥看看风景的心思,无功而返实在让人丧气。
自从下了飞机,塞西尔就感到胃一直痛,有的时候重,有的时候轻,同时精神也不太好,或许是被连串惨案给害的,自从遇到卡特以来,自己的神经就绷得很紧。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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